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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鋌而走險

2024-08-04 13:19:27 作者: 帶兜帽的貓
  女子聽到蔡壽的名字時,身體猛地一顫,手中的劍也有點微微的顫抖。

  王正誼道:「小煜,不管你經歷了什麼,我相信你不會忘了他們。既然你心裡還有舊,就與我回去,把話說清楚。」

  女子還是一句話不說,只是眼神已經慢慢的鬆懈下來。

  看著她的狀態,王正誼道:「我問你,你是不是知道我的來意?是不是專門來幹掉我的?」

  女子默默地微微點了一下頭。

  王正誼看到女子沒有遮掩,笑道:「哈哈哈,行,看來你還是如小時候那般,那就跟我走,別給這幫人賣命。」

  女子嘆了口氣:「多說無益,要站就戰。」

  王正誼怒道:「你的意思是今天要把我留在這兒了?」

  女子沒回答,目光也從剛才的恍惚變回了之前的冷厲。

  王正誼點點頭:「好,很好,那就讓你五哥瞧瞧,這五年你有沒有長進。」

  說完,王正誼也不廢話,舉刀和女子又打在了一起。

  之前如果說是勢均力敵,那現在,女子顯然是受了王正誼的影響,勢頭明顯處於了下風。

  又打了十幾招,一個沒留神,女子的右臂被王正誼一刀砍中,瞬間皮肉外翻,鮮血流下,直接染紅了垂下的右手。

  王正誼看著她:「怎麼樣,這回可以說了吧。」

  還沒等王正誼繼續說什麼,就見不遠處的杏花院後門打開,闖出三十多人,直奔他而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王正誼見眾人殺了過來,也沒多做停留,雙腿一竄跳上房,一邊跑一邊回頭看。

  而那女子也沒追,只是看著王正誼離去,默默地長舒了一口氣。

  身後一幫人以一個手持大錘的壯漢為首,來到女子跟前,看著她流著血的右手,撇了撇嘴道:「怎麼,還有人能傷了你?」

  女子沒搭理他,俯下身撿起短劍,頭也沒回地走進了院內。

  壯漢看著她離開,啐了口唾沫:「呸,母狗而已,裝什麼蒜。」

  隨後他招呼身邊幾個護院:「去,追上去看看。」

  幾個護院回了一聲,追趕王正誼去了。

  女子回到二層小樓內,見到載澄道:「小王爺,我辦事不力。」

  看著染著血的右手,載澄一皺眉:「怎麼?連你也不是對手?」

  女子沒說話,默默地站著。

  載澄道:「看來大刀王五果然名不虛傳。」

  「你先去處理一下吧。」載澄衝著女子一擺手,隨即轉頭看向回來的羊角生。

  「羊先生,你看如今該如何?」

  羊角生道:「王五此來絕非意外,定是早有預謀。杏花院雖然防備森嚴,又有雙花、三狼在此,可既然今天有王五,那明天可能就會有其他,小王爺還是早做決斷為好。」

  載澄道:「依先生看,現在是要走那一步的時機嗎?」

  羊角生緩緩地搖著頭:「不是最佳時機。」

  載澄笑道:「可也是不得已了。」

  羊角生嘆道:「哎,老朽覺得,小王爺還是要和王爺和盤托出,不然以我等的力量,是有機率功敗垂成啊。」


  載澄眉毛都快擰到了一起,一個勁兒地來回踱步。

  「不行,不能讓阿瑪知道。阿瑪跟我說過不得妄動,如果跟他說了,非但不能幫到他,還可能適得其反。」

  「可是如今的局面,很有可能隨時會敗露,真到事情被擺到檯面上,就再沒有了迴旋的餘地。」

  看著載澄焦急的神情,羊角生的面色也是很難看。

  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不斷變換著顏色,最終有點猶豫地道:「小王爺,老朽還有一計。」

  載澄眼睛一亮,看著羊角生道:「請先生指教。」

  羊角生一字一頓地道:「逼上梁山。」

  載澄疑惑道:「先生何解?」

  羊角生道:「小王爺請想,當初我等行事,雖未明說,但卻是在王爺的表述中,根據當時的局勢,做出的最為接近本意的推斷,也才有那些鋌而走險。」

  「如果事成,當然無話可說。可如今皇上安然無恙,那麼不只是你,就連王爺也會受到牽連,甚至那位也會有失。」

  「一旦那位感受到了危險,棄車保帥,王爺一定會被拋出來,到那時,恐怕再無轉圜的餘地。」

  載澄越聽脊背越是發涼,焦急地說道:「那不行,一定不能讓阿瑪涉險。」

  羊角生點了點頭:「那眼下就只有逼王爺一下,讓王爺覺得事態已經朝著不利發展,無法挽回。」

  載澄猶豫地道:「阿瑪不會,一定不會這麼做。」

  羊角生湊到他的身邊,語氣深沉的道:「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不然,可能萬劫不復啊小王爺。」

  載澄手足無措地轉悠了好半天,臉色陰晴不定,看著像是內心極度掙扎。

  過了好一會兒,載澄突然站住,眼睛裡透露出了一絲殺意,而更多的是瘋狂的貪婪。

  他看著羊角生,冷冷的道:「先生,說說你的計較。"

  羊角生被載澄此刻的目光嚇了一跳,額頭上滲出了汗:「小王爺需跟王爺說明你做過的事和現今的處境,儘管王爺可能已經知曉。」

  載澄道:「然後呢。」

  羊角生道:「剩下的就看王爺的決定了。」

  載澄點點頭:「好,就依先生。」

  這時,張懸山從外面走進房內。

  「小王爺,找到了。」

  載澄和羊角生齊看向他,載澄問道:「找到什麼了?」

  張懸山道:「找到冬霜了。」

  載澄眼睛一瞪:「那個賤人在哪裡?」

  張懸山道:「在宮中。」

  載澄道:「果然,果然被藏在了宮中。」

  張懸山道:「是啊,藏的倒是隱秘,害得我好找。」

  載澄對著羊角生道:「先生,冬霜這個賤人一定是被皇上藏起來的。」

  羊角生點頭道:「小王爺恐怕要快些行動了,先機已失啊。」

  載澄不再多想,對著張懸山道:「張先生,請你用手段,務必讓這個賤人消失。」

  張懸山道:「小王爺,雖然我知道她在宮中,可要在那裡做事,恐怕不容易。」


  載澄冷冷地道:「那就去找他,你跟他打交道的時日不斷,給他的好處也不必說,是時候該用他了。」

  張懸山想了想:「好吧,我去試試,如果他能出手,或許還有點機會。」

  羊角生皺著眉道:「小王爺,可要考慮清楚啊,一旦用了他,萬一被發現,就不只是殺人滅口那麼簡單了。」

  載澄苦笑著道:「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王正誼繞了好幾條街,才算把身後這些尾巴甩掉。

  回到三川鏢局,他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反覆著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事。

  「李煜怎麼會出現在那裡?她是投靠了杏花院,還是另有難言之隱?」

  「既然還認得我,為什麼不說出實情,反而刀劍相向?」

  「又要殺我,又助我逃走,是何用意?」

  想著這些他琢磨了一路的問題,一時也找不到問題所在。

  正當他瞎琢磨的時候,房間的窗戶發出了「吱呀」一聲,隨後就聽見房樑上有人說話:「五哥這是去哪了,可讓小弟好等。」

  王正誼也沒意外,睜開眼睛開著房梁:「哎,別提了,下來再說。」

  房樑上的李文龍縱身跳下,坐在桌邊看著他。

  王正誼坐起身,來到桌邊拿起茶壺倒了兩碗茶。

  「昨晚你和我說的事,我接了。」

  李文龍有點興奮地跳到桌子上:「真的?那小弟我可是太感謝五哥了,有五哥在,萬無一失啊。」

  王正誼苦笑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我也未必就是天神下凡。」

  李文龍做回板凳,湊到臉邊看著他:「這話從五哥嘴裡說出來,有點不真實了。」

  王正誼道:「要我答應你沒問題,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李文龍拍著胸脯道:「行啊,別說一個,十個、百個也應得。」

  王正誼道:「我去見過阿壽了。」

  李文龍一愣,眼神有點閃爍:「師、師兄怎麼說?」

  王正誼道:「沒有明說,不過我覺得,按照他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所以明天我還得去找他一趟,把話說清楚。」

  李文龍沒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地扣著手指頭。

  王正誼看著他,語氣鄭重地道:「我要你答應我的,就是不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要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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