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琪覺得自己不是一個色令智昏的人,最多只能算是喜歡欣賞美色。
但是在看到這一幕後,她下意識吞咽唾沫,氣血上涌,臉瞬間就紅了。
「你,那個,我,時間不早了……」
「早點休息……」
雙琪語無倫次,說完,放下手機,也顧不得給蘇沫回信息,直接躺倒,還順便伸手按滅了靠近自己這邊的床頭燈。
這都不算,把一切辦完後,雙琪整個人一個勁往被子裡縮。
縮了幾次,眼看整張臉都要藏進去了,褚行走上前大手一伸,把被子往下扯了扯。
「不難受?」
雙琪,「還,還行。」
說罷,覺得這個藉口不太成立,又補話道,「我,我覺得有點冷,我天生體寒。」
聽到她的話,褚行挑了下眉,「原來如此。」
雙琪吁氣,「對,就是這樣。」
褚行,「明白了。」
下一秒,褚行掀開被子一角上床,伸手將她擁進了懷裡。
雙琪,「!!」
褚行的動作,讓雙琪的動作瞪得溜圓。
雙琪結結巴巴,「你,我,你……」
雙琪今天已經在褚行面前失態N次,雖說也不差再多一次,但她還是覺得失措。
就在她想著怎麼組織語言比較合適時,褚行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是冷嗎?這下不冷了。」
雙琪,「我不冷!」
褚行,「別逞強,你現在是懷孕期間,你冷,寶寶也會不舒服。」
雙琪,「……」
寶寶,寶寶,寶寶。
現在『寶寶』兩個字就是雙琪的軟肋。
只要褚行搬出這兩個字,他的一切行為舉止就變得合情合理。
反倒是她。
如果她不配合,就會顯得她格外心虛。
尤其是,兩人當初之所以會這樣又那樣本來就是她的問題。
就這樣,雙琪被褚行抱著睡了一晚上。
這下她不冷了。
一點都不冷。
仿佛置身於火爐。
次日。
雙琪還沒醒,察覺到後脖頸落下一串窸窸窣窣的吻。
有些癢,有些撩撥她神經。
雙琪本能顫慄,想掙脫,卻被褚行緊緊抱住了腰肢。
反應過來什麼,雙琪一個激靈,頓收清醒,睡意全無。
「褚行!!」
雙琪手覆在褚行的手背上,衝口而出。
她話音落,身後的人停下了動作。
半晌,褚行聲音沙啞道,「抱歉。」
雙琪緊張到說不出話。
褚行又說,「我以為自己在做夢。」
雙琪,「沒,沒事。」
褚行,「嗯。」
雙琪汲氣,想起床下地。
落在她腰間的手稍稍收緊,褚行低頭埋進她脖子裡,「雙琪,讓我抱會兒……」
雙琪,「……」
褚行話畢,頓了幾秒,又補了句,「我難受。」
雙琪面紅耳赤,「……」
他難受。
他哪裡難受。
顯而易見。
兩人是在一個小時後才起的床。
雙琪起床下地,連臉都沒洗,就紅著一張臉衝出了臥室。
雙母這會兒正跟雙父不知道在客廳聊什麼,見她衝出來,兩人對視一眼,雙母率先開口,「餓了?」
雙琪搖頭,腦袋搖的像撥浪鼓。
雙母,「那你跑這麼快做什麼?」
雙琪,「我……」
她什麼,雙琪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後只能硬著頭皮推翻自己前面的話,「媽,我餓了。」
雙母瞥她一眼,「一會兒餓,一會兒不餓。」
……
褚行和雙琪只在雙家呆了一天就回了蓉城。
走的那天,蘇沫來送行。
雙琪抱了抱蘇沫,聲音哽咽,「師父,你一定要記得想我。」
蘇沫回抱她,輕拍她後背,「嗯。」
雙琪,「師父,你以後還會再收徒弟嗎?」
蘇沫似笑非笑,「不收了,我跟徒弟這個物種犯忌諱。」
雙琪聞言,破涕而笑,笑著笑著,又想到了什麼,嘴扁了扁說,「也不知道現在李安怎麼樣。」
提到李安,蘇沫臉上的笑稍稍收了收。
李安。
自從上次分開後,就再也沒聯繫過。
不是雙琪提起,這個人就要被她藏在心底記不起了。
察覺到蘇沫出神,雙琪吸鼻子說,「師父,我捨不得你。」
蘇沫回神,揶揄,「那就留下來?」
雙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