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琪心跳如雷的側著頭看向褚行。
兩人對視,她滿腦子都是他剛剛說過的那句話——我雖然錢不太多,但娶老婆的錢還是有的……
他說娶老婆的錢還是有的。
老婆。
這兩個字明明沒什麼,就是個簡單稱謂而已。
可她怎麼覺得這麼曖昧。
雙琪失神間,褚行薄唇勾笑,「褚太太,新婚快樂。」
雙琪神遊,嘴比腦子快,「褚先生,新婚快樂。」
說完,雙琪心裡一驚,「!!!」
她在說什麼!!
什麼褚先生新婚快樂!!
褚行是在逗她玩!!
她在做什麼!!
雙琪對自己的行為表示很無語。
如果不適合褚行就在跟前,她發誓,一定會抽自己幾巴掌。
有了這個插曲,接下來的一段路,雙琪安心當鵪鶉。
一句話不說,就連呼吸都放得很輕。
直到車抵達舉辦婚禮的酒店,她推門下車的剎那,才長長舒了口氣。
不過她這口氣還沒喘勻乎,褚行就從車那頭邁步走了過來。
兩人對視,雙琪呼吸又是一窒。
雙琪慌亂中錯開目光,快步走向藍茜和李芮。
褚行默不吭聲,看著她的背影,低頭整理袖口,嘴角噙笑。
李奧,「你們倆還沒攤牌?」
褚行抬眼,「沒。」
陸滄,「真不知道你們圖什麼。」
褚行轉頭看向他,「你跟阮卉呢?」
說起阮卉,陸滄一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站在一旁的蔣商,「哪壺不開提哪壺。」
褚行,「你跟藍總呢?」
蔣商,「你怎麼不問問李奧跟李芮?再問問穆川跟貝茜,再問問我哥跟蘇沫。」
褚行戲謔,「這樣不太好吧?以我一己之力得罪這麼多人。」
陸滄,「我今天都多餘來當伴郎。」
蔣商面無表情,「我才叫多餘,我跟他關係很一般。」
李奧從兜里掏出手機裝模作樣,「這個伴郎誰愛當誰當,我是不當了,我現在就訂機票回家,我樂於助人當個伴郎,怎麼還得遭受人身攻擊。」
兄弟幾個,現在只有褚行吃得最好。
短短几句話,無差別攻擊了所有人。
見所有人都對他有了意見,褚行輕笑說,「大家都是難兄難弟,我也還在追妻當中,我們彼此同情,互幫互助,誰都別笑話誰,行嗎?」
陸滄,「這還差不多。」
李奧,「勉強同意。」
蔣商,「我跟你們不是朋友。」
……
婚禮從開始到結束,雙琪全程都渾渾噩噩。
交換戒指和婚禮誓言,都是在司儀的催促下才回神。
尤其是在司儀讓新郎吻新娘的時候,雙琪腦袋白茫茫一片,人失神又放空,腦子裡什麼都想不起來……
唯一能體會到的,是褚行薄唇溫暖,舌尖柔軟……
……
婚禮結束,褚行和雙琪去挨個敬酒。
她有孕在身,褚行也從沒瞞著,以水代酒。
不過她能以水代酒,褚行可就沒那麼幸運了,包括伴郎和伴娘,誰都沒能逃過這一劫。
酒過三巡,所有人都喝得醉意闌珊。
藍茜和李芮在女人堆里酒量就算是頂好的,今天也難免喝得有些多。
幾人落座,蔣商和李奧自覺坐到藍茜跟李芮身邊,幫忙夾菜,又幫忙倒飲料讓醒酒。
雙琪是這群人裡面唯一清醒的,滴酒未沾。
看到這一幕,唇角彎著笑,往褚行跟前湊,「蔣總現在是不是追妻火葬場?」
褚行身為新郎,自然是今晚喝得最多的人,腦子還算清明,但多少也有些不受控制……
就好比現在,看著忽然靠近的雙琪,他不由控制地在桌下伸手攥住了她的手,頭低了低溫,「什麼?」
雙琪被他突然握緊,人心裡一緊,「褚行……」
褚行,「人太多,有些亂,我聽不清……」
聽到褚行的解釋,雙琪一顆緊張的心放鬆,權當他是因為人太多環境太嘈雜,所以才牽她的手,想要靠近聽得更清楚些。
想通這些,雙琪沒心沒肺繼續說,「我說,蔣總現在是不是追妻火葬場?」
褚行,「是。」
雙琪抿著唇角笑,「李奧也是?」
褚行,「對。」
雙琪聞言笑得更歡了,「他們倆真是難兄難弟。」
雙琪話落,褚行說,「何止是他們倆。」
雙琪微頓,想到了什麼,嬉笑說,「我知道,不止是他們倆,還有四師伯和大師伯……」
褚行,「不止。」
人太多,周圍太吵了,雙琪沒聽清,「什麼?」
褚行目光深邃,再次開口,「我說,不只是他們。」
這下雙琪聽清了,滿眼詫異,被勾起了八卦心,「還有誰?薛池嗎?不像啊,沒聽說他有談戀愛啊,還是邱正?邱正也沒聽說他有喜歡的女孩子啊……」
雙琪碎碎念,簡直好奇死了。
褚行目光落在她身上,喉結滾了滾,牽著她的手攥緊,人低頭靠近,嗓音低啞說,「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