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萬物相生而萬物又相剋,陰陽相衝此為物極必反也」。
張誠在遞過煉體訣之後,便開始了他的為師之道,但是卻是一邊教導許陽,一邊又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好似要將許陽給放養著一般,或者說本來就是放養……。
也不知是太累了還是怎麼樣,張誠剛躺上床,便含糊的就要睡去,不過睡之前又給許陽提了一醒。
「你本就是…陰盛陽衰,此一法剛好補充了……你缺失了……的部分」。
「但切記…修得此法…切勿忘了……陰陽相生」。
張誠的話說的是模糊的,聽得許陽是既聽清楚了,又好像只摸了個大致。
不過好在的是起碼聽懂了。
功法只有幾頁,還泛著些許年輪的印記,紙張都發黃了,或者更準確的來說。
這是一個沒人要的幾手貨,而且…還是不完整的。
不過在許陽的眼裡這就是個寶貝啊,從往至此修煉以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功法,雖是殘夜但卻可以讓他廢寢忘食。
許陽小心翼翼的張開了那功法,只見下一秒那泛黃的煉體訣,竟化作一道仙光飛入到了許陽的腦海內。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許陽只覺得眼前一黑等再次睜眼,便出現在了一處秘境之中。
更準確的來說這是自己的精神世界,此間內似別有一番洞天,看著這裡他心神恍惚,只覺得自己的見識是何其之短呀。
許陽能看到有一處溪流,它緩緩的流往至山下,而小溪旁就有那麼一棵花開的樹,該是春繁葉茂的季節,此時只能看到它長出來片片綠葉。
跟在那個房間裡一樣他看到的並不遠,一樣的還有行走距離像是自帶約束一般。
觀察了許久他也看了好久,最後抬頭時才看到那泛黃的煉體訣。
在這裡煉體訣沒了最開始書的樣子,轉而代之的是赫然映在了天空上,三個大字璀璨生輝。
下一瞬間煉體訣三字分排擺開,煉在上,體在中而訣之一字就在下方。
那細小且明亮的字眼,一個個也在此刻顯現而出,許陽僅是看了一眼便深陷到了其中。
他看的入神忘記了時間,也沉浸在其中連身體都隨之而動,一個舉足之間都行雲流水,他的眼神堅毅的看著前方,整套動作下來可謂是一氣呵成。
那茂密的枝葉緩緩而動,似是有那麼一陣風吹向了許陽,也終將是給他拽醒了過來。
當許陽回過神來之時,他恍惚的看著眼前一切,有一種狀態…使他遊走於半睡半醒之間,不過下一秒他就被人給真正的拽了回來。
此時的他不再是精神世界當中,亦不是半睡半醒之中,而是真正回到了原本的世界。
「小子你?…入魔了!」。
下一秒還在懵逼中的許陽,就被這一聲驚呼給嚇得一激靈,他拍了拍胸膛轉過身看著張誠。
「入魔?…什麼是入魔?」。
許陽的樣子就像是無知者無畏,又像是餓急了的乞丐,既然面前有吃的那肯定得吃。
「嘿!,我不是告誡過你,若是要陰陽相衝那便不要再修煉了嗎,要適當而行之」。
「那所謂入魔便是指一個人鬼使神差,因一個執念從而走得太深,往往如此就偏偏越是有人深陷其中」。
許陽的話語就像是一個老人正在教育著,自己那初出茅廬且涉世未深的晚輩。
許陽也是聰明聽到了教誨,便知道是自己犯了錯當即便開口認了錯
「晚輩一時不小心沉迷於其中,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張誠聽到這話則是一臉的淡定,實則內必早已焦躁不安,這被困在這裡這麼久,總得找個樂子不是?。
張誠也是咳了幾聲然後開口,「念你心誠,我便來教教你一些事情」。
許陽也是來了興趣,有好處的事情總得問問不是?。
「還請前輩指教」。
許陽先是行了一禮,也算是先禮後兵吧。
「既然你已經修煉了煉體訣,那你覺得是穩中求進好,還是致行一處的好?」。
許陽聽到這裡就有些不理解了,連眼神中都透露出了稍許的疑惑。
可能是覺得話說的有點兒唐突,張誠也不再繞彎子了。
「以你現在的狀態只會是龜縮不前,當然如果你能在極短的時間內,修煉或者突破到更高的境界,那麼你再去學煉體訣便會輕鬆很多。」
說完這話之後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張誠就用一種深不可測的眼神,直釘釘的看著許陽。
許陽也感受著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仙氣,卻是發現那仙氣久久都未曾進入到自己體內。
此時他也疑惑的看著自己,然後就看見了張誠看著自己,許陽也疑惑的示意了一下,但是張誠卻並沒有說話。
在許陽的眼中看得見的就是,張誠愣在那裡呆站了好久,就連他的眼神都充滿著疑惑。
就這麼持續片刻後才見張誠看著自己,而後便聽他開始細語了起來。
「這段時間抓緊修煉煉體訣,而後我便傳你其他的功法」。
說罷張誠就擺出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時光荏苒,這一晃眼一天就這麼過去了,時間是一種概念,他並沒有實物看不見摸不著,但卻是時時刻刻流動於過往。
平常往復的生活就這麼平靜的過了幾天,像平時一樣許陽待在了自己的精神世界。
許陽也幾次問過張誠。
「前輩這精神世界是如何麼形成的?」
但得到的答案就有點含糊不清了,或者說這個問題張誠他自己也回答不上來。
「精神世界?…說實話其實我悟了這麼多年也沒有明白過來。」
「不過你可以理解為自人踏上仙路之時便存在的一個東西」。
這個回答許陽也懵懵懂懂,不過最後他還是問了一嘴。
「那待在精神世界裡是無敵的嗎?」。
「你猜那天的那陣風是怎麼來的?」。
樹下許陽看著天空但能看到的就只有,一望無際的朦朧還有那漂浮在天空的煉體快。
這一做就做了很久,期間他多次看向自己的丹田,卻再不見一絲仙氣湧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