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建剛的表態,伍安邦心中也是很滿意。🍧💋 ➅➈s卄Ⓤ𝔁.ᶜⓞM 🐠🐯陳建剛是一個拎得清局勢的人。雖然之前在位子上沒有什麼作為。但現在卻能夠下定決心。伍安邦自然是不會過於在意。以前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表現。
所有的警力魚貫而出。
幾個通往對面三岔河鎮、金山口鎮的路口都被封堵起來。
晚上九點多,隨著一陣引擎的轟鳴之聲響徹街頭。沙河鎮警力迅速出動。
郭安心中一喜,前幾天因為項南書記過來調研,這唐龍總算是消停了一下,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出來了。
當郭安帶著警力出去的時候,唐龍還跟人起了衝突。正好被直接抓了一個正著。
看到沙河鎮派出所的人過來。唐龍沒有任何的畏懼。目光落在了郭安的身上:「你就是新來的郭安?」
郭安點頭:「是!」
唐龍顯然還拎不清狀況,有些囂張:「你不知道我是誰?」
郭安心中冷笑,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這唐龍是在沙河鎮囂張到了什麼程度,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語。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你涉嫌尋釁滋事、打架鬥毆,抓走!」郭安一聲令下。身後的民警立刻沖了上去。
郭安到任沙河鎮之後,也不是吃乾飯的。他負責刑偵、戶籍這部分的工作後,手底下的人也被他給經營得滴水不漏。
他帶隊的人,幾個主要人員那都是信得過的。
這時候,唐龍還想要掙扎,但怎麼可能掙扎得了。以前沒有人敢動他,是因為沙河鎮上面的領導都存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心思。
可現在伍書記親自發話,部署整個行動。就連陳建剛都知道怎麼選擇了。下面的人更是沒有任何的猶豫。
以唐龍為首的這些混混全部被帶上了警車拖走。
沙河鎮街頭,吃夜宵的,做夜宵的、出來散步的居民都看到了這一幕。不少群眾在旁邊都鼓掌叫好起來。
「抓得好!」
「這沙河鎮派出所總算是開始干人事了啊。」
「這些人早就該抓了。我這睡眠淺。這每天晚上車子聲音大得嚇人。我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這下總算是能安心睡覺了。」
幾個做夜宵的老闆,有些激動,渾身顫抖著。看著被帶走的唐龍等人,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郭安感慨,轉頭對著自己身後的手下道:「看到了沒有,這就是群眾的呼聲。這樣的毒瘤,早就應該要抓了。」
幾個民警也有些觸動,內心無比的震撼。以前覺得,不過就是有錢老闆的兒子帶著一些小混混亂玩而已。小錯是不斷。打架鬥毆也是常事。但沒有想到這種小惡會讓老百姓如此的厭惡。
聽著周圍的叫好,還有那些表揚他們的話語,不由得身形都站直了一些。揚眉吐氣。
整個晚上,行動出色。
前期的摸排占據了很大的關係。因為郭安的緣故,事先並沒有驚動這些人。不僅僅是唐龍為首的這一批混混被抓。
當晚,周臘生在碧水灣洗浴中心直接被抓了一個現場。人被直接帶走。
沙河鎮派出所連夜開始審訊,針對他們掌握的一些事情。很快就挖出來了一些其他的犯罪線索。
唐龍這邊的人員交待,去年鎮上一個老闆叫陳海軍,搞了一艘挖金船過來。可沒有搞多久。唐龍就帶著人故意找茬,然後還把人直接給打成了殘疾。
通過審訊,周臘生那邊提供了一個線索。宏達礦業這邊,在沙河金礦的旁邊以各種各樣的名義。長期明目張胆的對沙河金礦進行盜採和挖掘。還成立了專門的護礦隊,手裡有自製的土槍、砍刀等等工具。
事實上宏達礦業並沒有任何採礦的正規手續。宏達礦業旗下唯一有合法手續的只有兩艘挖沙船。
但就是這樣一個漏洞百出。渾身上下都沒有正規資質的公司。卻堂而皇之的成為了沙河鎮不敢惹的存在。
伍安邦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聽了陳建剛和郭安的匯報之後。心中也是一喜。原以為唐四喜會是一個難纏的人物,最起碼也是一個老奸巨猾,渾身找不到半點錯處和突破口。
但沒有想到唐四喜就這麼一個貨色。
可仔細想想,這反倒是正常。是自己高看唐四喜了。如果這人真的那麼厲害。也就不會局限在沙河鎮這種小地方了。宏達礦業更不會只是一個鄉鎮企業。真厲害的話,唐四喜早就藉此機會變成縣裡的龍頭、市裡的明星企業了。
「伍書記,據我們了解的情況。宏達礦業以洗金壩村為基礎,在洗金壩村的村民、村支書唐小軍的配合之下,猖狂盜竊沙河金礦的資產。同時,唐四喜長期安排一些社會無業人員。村裡的一些人,對沙河金礦的開採作業進行干擾。同時腐蝕和拉攏沙河金礦的部分領導。造成國有資產流失。」
隨著郭安的匯報。伍安邦沉聲道:「這個事情你們要秘密部署,摸排線索。收集和掌握這些人的違法犯罪事實。爭取一次性拿下。」
看著伍安邦的話語,陳建剛知道,這事情怕是要動真格的了。唐四喜這個人怕是也要跟著進去了。
剛送走了陳建剛和郭安。不一會,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伍安邦開口道:「請進。」
房門被推開,洗金壩村的村支書唐小軍帶著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進來。
「伍書記!沒打擾你吧。」唐小軍一進門就滿面笑容。點頭哈腰的,充滿了討好的味道。
伍安邦笑著道:「唐支書,你可是稀客。來找我是有事嗎?」
唐小軍指了指旁邊的男子:「伍書記,這位是宏達礦業的唐四喜唐總。」
「唐總你好!」伍安邦不動聲色,笑著跟唐四喜打招呼。同時也在打量著唐四喜。
整個人高高瘦瘦的,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顴骨有些突出,身形微微有些彎曲佝僂。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故意如此。
唐四喜滿面笑容:「伍書記,可算是見到你了;一直都想請你吃頓飯,卻一直都沒能找到合適的機會。這不,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厚著臉皮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