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西域諸國,美酒葡萄
2024-08-18 02:18:57
作者: 留華千古
到了府衙門前,眾人看到所謂的府衙,不過是一座稍微比城中的其他房屋高了一些的大屋子,周圍加了一道不到一人高的木製圍牆而已,從外邊便可以看到院子裡的長史府也只有兩排房屋,前邊的那排估計便是長史府的公事廳和客廳,而後邊的那排房屋便是他們的居室了。
城門官讓幾位大人將軍在門前稍候,自己急忙跑進了長史府,去向長史張晏稟報情況。
時候不大,一名年過四旬的中年文官帶著幾名文武官員出了大門,前來迎接劉旭等人,中年人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眾人中間的劉旭知道他肯定便是城門官口中所說的代天巡視的劉州牧了,於是急忙搶前幾步,來到劉旭面前跪倒磕頭,嘴裡道:「下官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州牧恕罪。」他身後的幾名文武官員也跟著長史一道,向州牧叩首行禮。
州牧急忙上前扶起了張晏,然後道:「長史不知我的到來,何罪之有,倒是長史你為我大漢守衛西疆,保得大漢一方安寧,當真是勞苦功高啊。」
聽到劉旭如此說,張晏心中感動,於是便道:「為我大漢皇上效力,乃是下官的本分,州牧有何差遣,下官無不從州牧命,請先到客廳中休息,我已經讓下人為州牧和各位大人將軍準備午飯去了,王州牧從都城來到這裡已經有數千里之遙,一路上肯定免不了風餐露宿之苦,請州牧和諸位大人將軍進府休息,州牧您請。」
於是眾人便在張晏的帶領下,來到了長史府的客廳之中。
與中土各地的官府相比,這裡果然簡陋了許多,客廳中也沒有桌椅等物,眾人的面前仍然擺著幾面矮桌,而矮桌的後邊倒是鋪著厚厚的地毯,所以大家只能不習慣的跪坐在了地毯上。
不過桌上的水果倒是不少,尤其是當地的特產哈密瓜和葡萄,這些可都是當時內地無法見到的,因此早已經有些飢餓的眾人便毫不客氣的大吃特吃起水果來,連文姬和紅昌也都沒有了淑女的風範,抓起那些葡萄便往嘴裡塞,連葡萄皮和葡萄籽都不吐了。
劉旭倒是沒有急著吃水果,而是向張晏詢問如今西域長史府的情況,而張晏也一一向劉旭作答。
如今的西域長史府雖然名義上仍然管轄著東起玉門關、西至蔥嶺、北至烏孫、南至西羌的大片土地上的四五十個大小屬國,但是由於近年來大漢的國力漸弱,而且加上對西域的重視程度也大不如前,因此轄區內經常有些國家犯上作亂,妄想脫離大漢的統治,而有些國家則是為了擴大自己的勢力,經常向周圍的小國發動戰爭,吞併他們的土地。而每到此時,西域長史府由於自己本身的兵力有限,編制仍然是六十年前朝廷確定的五百人,所以根本無法靠自己的力量去平定叛亂或進行調停。不過張晏也吸取了他的前任的經驗,一旦有戰事爆發,便從那些與大漢關係密切的國家中調動軍隊,這樣便可以形數上的優勢,從而去消滅反叛的國家或調停交戰的雙方。
可是由於匈奴人仍然經常到西域諸國進行挑唆(如今北匈奴人已經被劉旭帶兵趕出了他們原來的地盤,逃亡更遠的西方去了,但是仍然會不時派人前來西域進行活動),因此形勢也不容樂觀,前些日子位於它乾城以西四千多里遠的疏勒國國王便起兵,雖然張晏也曾聯合了龜茲、焉耆、車師前後部合兵共計三萬餘人,前去討伐疏勒,結果雖然大軍向疏勒國都楨中城發動了猛攻,但是城中的疏勒軍隊也是拼死抵抗,不肯認輸投降,最後聯軍攻打了四十多天也沒有攻下楨中城,由於距離太遠,後勤供應不上,張晏無奈,只能收兵作罷。
看來西域如此的管理辦法終究不是個長久之計,而且也會為將來這一地區的安定埋下無數的隱患,因此在劉旭的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一旦將來自己出使歸來,一定要向稟明解決此事,同時讓也明白這一地區的戰略地位和重要性,然後將來派一支大軍過來,收編這裡的眾多屬國,最後劃成大漢的一個州,按照大漢其他各州的管理辦法來對西域進行管理,同時在這裡加派重兵駐守,只有這樣,才會使自己對這一地區的統治能夠長久的維持下去。
張晏和客廳中的眾人看到劉旭似乎一直在沉思,也就沒有打擾他,而這時也在屋中的郭嘉就坐在劉旭的旁邊,看劉旭一直在苦思冥想,於是郭嘉便張口向劉旭道:「主公可是在想如何行事,才能將西域諸國真正納入大漢版圖之中?」
劉旭抬眼看了一眼郭嘉,然後向他道:「奉孝說的沒錯,我大漢採取西域都護府和長史府的辦法,應該說只是一種權宜之計,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這些國家的歸屬問題,奉孝可有什麼好主意,能使西域之地不再長期處在這種戰亂之中呢?」
郭嘉看著劉旭道:「其實主公的心中早已有了主意,您之所以問我,只是想考校一下我,難道主公在幽州對北方那些外族所做的一切,不能拿到西域來繼續如法炮製嗎?而且要想如主公所說的一勞永逸,那就只有採取軍事行動,而且在實際控制了西域之地以後,還必須在這裡駐紮大軍,像我幽州那樣的正規軍,而不是僅僅在長史府中配備了五百名士兵,按我的估計,此地乃是連通我大漢通往西方的貴霜、安息和大秦的必經之路,也是兵家必爭之地,戰略位置十分重要,因此我大漢在西域的駐軍,至少當在五萬以上,另外摒棄如今的這種管理方式,直接將西域改成大漢的一個州,按照與大漢其他州郡相同的方法進行管理,才可以保證西域長期處在我大漢的統治之下,不知我所想的可與主公所想的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