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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起來吧,地板上涼

2024-08-18 02:32:45 作者: 小龍家水哥
  魏忠賢住的小院,正堂客廳里,魏忠賢坐在主位上,正端著白玉瓷碗,小口的抿著碗裡的雨前龍井。

  在他的下手邊,許顯純半個屁股坐在椅子上,卻如同坐在針氈上一樣,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覺,右手旁邊的茶几上,還放著一盞白玉瓷碗,裡面同樣漂浮著幾絲雨前龍井。

  雨前龍井,那可是御用之物,平常人家,根本連見都見不著,就是朝中大臣,也只有極少數人,能夠得到皇上的賞賜,能拿得出來那麼三兩五兩什麼的!

  魏忠賢能夠有雨前龍井,那還是沾了他是司禮監秉筆太監的光,嗯,就現在喝的這雨前龍井,那也是上半年,先帝還在的時候,先帝賞的。

  至於明年的雨前龍井,明年已經是崇禎年了,年號變了,坐在大明天子寶座上的人,也已經變了。

  君心難測,一朝天子一朝臣,大明帝國的皇帝已經換人了,而大明新的皇帝,已經表現出了足夠多的對義父的不信任!

  下一年的雨前龍井,義父還能不能得到,或者說,到了明年,義父還能不能待在這宮中,都已經很難說得清楚了!

  以往,每次來義父這,能夠喝到雨前龍井,對於許顯純來說,那可絕對算得上一件倍有面子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一個莫大的榮耀!

  可今天,龍井還是那個龍井,只是,喝到許顯純嘴裡,卻已經不是那個滋味了!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許顯純也說不準,或許,是因為義父對自己的態度吧?

  從剛才進門起,義父就只說了兩句話三個字——坐!喝茶!

  之後,義父就靜靜地坐在那裡,手裡端著白玉瓷碗,小口小口的抿著茶,時不時的還用碗蓋輕輕地劃幾下漂浮在水面上的茶葉。

  一切,好像都沒有任何的改變,但給許顯純的感覺,卻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感覺!

  就好像,眼前的義父,已經不再是那個義父,而是一塊散發著冰冷寒意的萬年寒冰,讓人從心底里感到一陣陣刺骨的寒意!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許顯純很清楚,那是因為義父——生氣了!而他生氣的對象,就是坐在他下手邊的自己!

  一想到這些,許顯純坐在椅子上,頓時便有了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坐立不安了!

  只是,許顯純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做錯了,竟然惹得義父生這麼大的氣,發這麼大的火,竟然擺出了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來?

  然而,不管什麼原因,自己現在請罪,那就對了!有錯沒錯,先跟義父請個罪,讓義父把火小了,自然也就萬事大吉了!

  這樣想著,許顯純當即便起身,走到魏忠賢面前,雙膝跪地,磕頭說道:「義父,孩兒錯了,孩兒錯了,請義父責罰?」

  魏忠賢卻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端著茶碗,繼續用茶碗蓋輕輕地劃著名茶水上面的綠葉。過了好一會兒,魏忠賢才低著頭,小小的抿了一口茶水,低聲說道:「哪錯了?」

  「孩兒,孩兒……」許顯純如釋重負,只要義父開口,一切都好說,最怕的就是義父一直不開口,一直不開口,那才是最讓人感到害怕的。

  絞盡腦汁想了好一會兒,許顯純才猛地靈光一閃,急忙低聲說道:「孩兒不該沒有請示義父,便擅自行動的。」

  說著,許顯純急忙又說道:「義父,孩兒錯了,孩兒真的錯了,孩兒以後再也不敢了。再遇上這種事,孩兒一定一定先請示義父,絕不再自作主張。」

  魏忠賢又抿了一口茶,抬眼瞧了許顯純一眼,這才又淡淡地說道:「起來吧,地板上涼,跪久了,落下毛病了,可不好。你可是錦衣衛指揮僉事,掌著北鎮撫司詔獄呢,傳了出去,又該有人說咱家欺凌朝廷官員了。」

  聽了魏忠賢前面一句,許顯純才剛剛鬆了一口氣,正想從地上爬起來呢,可聽到魏忠賢這後面一句,許顯純頓時又雙腿一軟,跪倒在了地上,不停地磕頭說道:「義父,不會的,不會的義父。」

  「您是孩兒的義父,待孩兒恩重如山,有如親生父親,孩兒做錯事了,義父責罰孩兒,也是天經地義的,外朝言官,管天管地,還能管得了父親教育孩兒不成?」

  「行了,起來吧。」魏忠賢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然後才又說道:「喝口茶吧,這雨前的龍井,咱家這也就這麼多了,喝就少一回了,明年還能不能喝得上,都還難說了呢!」

  「多謝義父。」許顯純這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重新小心翼翼地坐回了椅子上,端起茶杯,小小的喝了一口,說道:

  「義父,這大明朝堂,也多虧了有義父,不然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呢!這新皇登基,最首要的任務,就是穩定朝堂,想要穩定朝堂,又怎麼離得了義父呢?」

  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許顯純才又說道:「要不了多久,皇上就會想明白這一點,我看這明年的雨前龍井,陛下還少不得要多多賞賜些給義父呢!」

  「行了,你也別盡撿些好聽的話來哄騙咱家了,皇帝對咱家現在是個什麼樣子,朝野內外,誰人不知啊?」魏忠賢斜眼瞥了許顯純一眼,說道。

  略微停頓了一下,魏忠賢才又說道:「說吧,去了一趟王承恩那,收穫了些什麼?」

  「收穫……」許顯純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才又說道:「義父,孩兒去王大……去王承恩那,是為了吳方。」

  「之前慈聖宮抓著一個意圖縱火燒宮的賊子,交給了羽林衛看管,孩兒想著,這事應該屬於北鎮撫司管轄,就讓吳方帶了幾個北鎮撫司的兄弟,前去要人,不想卻被王承恩給扣下了。」

  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許顯純偷眼打量了一下魏忠賢的臉色,才又接著說道:「之後,王承恩派人遞了話過來,讓孩兒去接人。」

  「孩兒想著,不能讓吳方就這樣被人給扣下了,總得把吳方撈出來吧,不然以後北鎮撫司誰還肯盡心用命的替孩兒做事呀,所以就去了。」

  魏忠賢端著茶杯,輕輕地劃著名茶葉,小口小口的抿著茶水,靜靜地聽著,這些前因後果,他其實早就已經從許胄那裡聽過一遍了,跟許顯純說的,也沒有任何的出入。

  只是,魏忠賢想聽的,並不是這些,他想聽的,是許顯純去了王承恩那之後發生的事情!

  從午後到入夜,中間可足足有兩三個時辰呢,這麼久的時間,別說撈人了,發動一場火併,把乾清宮給拆了,都綽綽有餘了!

  而現在,許顯純全手全腳的從乾清宮出來了,這中間發生了什麼,那才是魏忠賢最關心的!

  小小的抿了一口茶,停頓了一會兒,魏忠賢才又淡淡地問道:「然後呢?」

  「然後……」許顯純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才又說道:「然後王大……王承恩就讓孩兒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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