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突破
白小凡早就料到，劫淵會預料到他會隱藏實力，而相應的劫淵肯定也會隱藏實力。
想要出奇制勝，就需要在特別的點出奇制勝，這個點就是古月娜！
劫淵同樣有出奇制勝的點，他的點在於：他本就是靈神界創造者，他能將殘留在靈神界的無上偉力引爆！
劫淵的神力代表著混沌、不安和負面，古月娜掌握的力量恰好可以克制他。
「劫淵！讓這第一次見面變成最後一次吧！」白小凡大吼一聲，嘴裡激盪著雄渾的龍吟聲。
肉體在明亮的金光下極速膨脹，金鱗在皮下翻起來，巨大的膜翼張開。
一聲長嘯，周圍的星辰運動都滯澀了一分。
「我的三生宿敵，自當送上同等規格的葬禮。」劫淵語氣平靜。
黑色的袍子在鼓盪著，像是迎風飄揚的旗幟，黑袍撩起，露出了隱藏著的臉。
那是張奇怪的臉，以眼為眉，以眼為鼻。
他張開了嘴，嘴裡同樣是一顆巨大的眼睛。
眼睛越來越大，將嘴撐開，露出滿口尖牙！
原來，那一顆顆的牙同樣是奇形怪狀的眼睛。
少頃，他化作了一顆頂天立地的巨大眼珠。
兩條腳踏星辰的巨龍，和巨大的眼睛，像是兩團熾陽和一個黑洞。
大戰一共持續了三天，打的天崩地裂。
劫淵所化的巨大眼珠突然停下了，金銀色的兩條巨龍同樣停下了。
劫淵背後的空間在扭曲，混沌的黑霧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輪迴之眼！
他居然將輪迴之眼搬到了現實。
金色的巨龍痛苦的吼叫了一聲。
輪迴之眼中無數的囈語響起，讓人瘋狂。
這是在讓迷失的亡魂回家！
也許，白小凡早該入輪迴了。
銀色的巨龍圍著白小凡飛舞，漸漸地化作銀光，融入金色巨龍的體內。
光芒在綻放，一股悠遠得仿佛來自太古的氣息在瀰漫。
那是屬於創世的氣息，光芒散去一些，遮天蔽日的九彩巨龍浮現。
輪迴之眼旋轉的黑霧放緩了一些，隨後迅速收攏，消失在星空中。
巨龍張開嘴，醞釀出一團九彩的光芒，朝著劫淵噴出。
眼珠尖銳地厲嘯一聲，無數黑霧翻湧擋在眼珠面前，卻被輕易地穿透。
彩色吐息噴在劫淵的身上，讓其發出尖銳古怪的叫聲。
眼珠周圍一陣光芒閃耀，消失不見。
巨龍身上發出光芒，化作兩道人影。
白小凡和古月娜並肩而立，白小凡臉色慘白，呼吸急促。
剛剛輪迴之眼浮現，他有著喪命的威脅。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劫淵就是靈神界的創立者。」白小凡冷不丁地說，「他能輕易地控制並引爆靈神界，身上的氣息遠比玉疏霸絕要古老。」
「我和他都能進入輪迴之眼，除此之外，我和他的瞳紋有異曲同工之妙。」白小凡繼續分析。
按照他的猜想，進入輪迴之眼應該有一個必要的條件，這個條件很可能是經歷三世。
劫淵很可能轉世過兩次！
哪裡有什麼靈神界的天才，不過是一個偽裝的造物主。
如果說彼岸眼是根基的話，瞳紋熟練就像是樹苗，樹越是長，就越是靠近天空。
白小凡心中有了感悟，就地虛空盤坐。
靈神界周圍，到處是屍體的殘骸和被摧毀戰艦，他們混在靈神界爆開的光輝里。
之前獲得的邪惡之力此刻被白小凡參悟之中，結合之前的五種法則。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想要獲得更多強大的力量，就必須增加靈魂的厚重程度。
他從玉疏、霸絕到現在，已經經歷了三世，靈魂極為厚重。
靈神界逸散出的光輝帶著古老的氣息，也許那裡有著他想要的答案。
戰火連天的戰場上，白小凡入老僧入定。
「噗！」他突然吐出了一口血。
驚訝地睜開眼，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
他想整合他的三世，卻失敗了。
問題出在哪裡？
他細細地回想，時間慢慢地流逝，古月娜耐心地為他護法。
有了！他猛地睜開眼。
他活了四世，而不是三世。
念頭通達，他感覺自己的視野一下子開闊了。
豎瞳之中，第四枚瞳紋浮現。
十紋達成！
那股來自輪迴之眼的召喚再度出現。
「娜娜！」白小凡喊了一聲。
古月娜點頭，握住了白小凡的手。
兩人消失不見。
……
輪迴之眼內，劫淵正在療傷。
這一次行動的目標只達到了一個。
古月娜身上有荒神傳承，可以和白小凡配合，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但他的另一個目標達到了。
此時，輪迴之眼內的神祇無數，都是兩軍全力對抗造成的傷亡。
死亡的神祇被輪迴之眼回收。
有了這麼多的神祇靈魂，他終於可以賣出那一步了。
他眸光閃爍，無數神祇化作光電，背後黑色的漩渦在不斷地吸收。
他的氣息與此同時不斷暴漲。
這時，白小凡和古月娜出現在輪迴之眼內。
白小凡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同樣在提升境界。
突破到第十紋之後，技能大同變成了彼此。
對古月娜使用彼此，兩人得以一起進入輪迴之眼，同時，白小凡還共享了古月娜的掌控的法則。
他忽然知道了，原來至高神王之上是神主！
劫淵和白小凡邀相對立，相安無事地提升著境界。
突然，在境界臨門一腳的時候，白小凡停了下來。
突破不了了。
古月娜取出了一枚戒指——正是善良之戒。
有了善良之戒，白小凡新掌握的邪惡之力有了平衡。
聲勢浩大，兩股破天的氣息同時爆發。
白小凡和劫淵同時踏入了神主之境。
兩尊神主對峙，輪迴之眼近乎要被撕裂。
「千算萬算，我沒算到，把靈神界的隱秘作為誘餌會讓你從這秘辛的一角中窺見真相，實現突破。也沒算到你身邊這個女子隱藏得這麼深。」劫淵淡淡地說。
「我也沒想到你居然將靈神界直接引爆，要是沒有娜娜的提前準備，估計所有的星域之主都得死，包括我們。」白小凡說。
「創立靈神界成了我最愚蠢的一個舉動。」
「我也覺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