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餐,簡單休息了一陣,時間來到下午。
余良的哨聲又把這群人集合到了中庭。
「上午,我說了紀律嚴明是重點,也是紅線。那麼今天下午,就告訴大家這些紀律有那些。」
「時間有限,具體的,細緻的,到時候思導員會編寫成文字樣式發放到各什里,再由什里識字的人為大家朗誦和解讀。」
「現在,我要講的是最主要的,稱為: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什
「首先,三大紀律,第一大紀律:一切行動聽指揮。」
「第二大紀律: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第三大紀律:一切繳獲要歸公。」
說完了三大紀律,並一一解釋了這三大紀律的含義。余良又講述八項注意。
「一、說話和氣。」
「二、買賣公平。」
.....
「四、借東西要還,五、損壞東西要陪.........八、不虐待俘虜。」
最後完全分析完三大八項,距離晚飯還有一陣時間,余良又見這些文化水平偏低的戰士們並沒有完全理解透。
他臨時起意:「內容確實很多,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記住了,在這裡,為了更好的幫助大家理解和遵守,我把這三大八項編成了一首歌。」
「從上午聽到現在,我知道大家都很累了,接下來,大家心情舒展一些,跟著我學唱這首歌謠。」
還要學唱歌?腦瓜記得發脹的戰士們來了興趣。
雖然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傳唱的歌謠;但歌謠這個概念他們都很明確:平時田間地里勞作時,有感而發,隨心而出的旋律,配著一些順暢的言語,稱之為『歌謠』。
「咳!咳!」
余良乾咳兩聲清了清嗓子,一句帶著旋律,不算難聽的歌詞從他口中吟唱了出來:「革命軍人個個要牢記。」
沒有樂譜,沒有樂器,大家跟隨著余良吐出的旋律,一句一字也吟唱著。
余良一連交了五六遍,最後見大家差不多能順利地唱完整首歌了,他不再引導,抬起雙手有節奏的擺動,讓戰士們跟著他打拍子的節奏唱了起來。
一連幾遍優美整齊的歌聲中,太陽落山了,飯香傳來了,新兵們來到這裡後的第一天,結束了!
晚上,新兵們各自待在什里,或討論著白天的內容,或不由自主的吟唱新學的歌謠,而余良他們的事情卻還沒有結束。
隊長余良,思導員,各屯長,集合在會議室。
已是這幾天的,不知第幾次會議了。
「現在我們革命軍成立後,戰士工作雖然是當下的重中之重,但是其餘工作我們也得有條不紊的進行下去。」
林平安,余田他們,還是處於單聽余良安排的階段,各自點頭,沒有人搭話。
「第一,訓練方面。我的想法,不能說想法了,我打算的,還是一步步地來,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他們也不可能一下就成為兇猛的戰士。」
現在的余良其實相當於在手把手一點一點的傳教林平安等人,他也不得不教,畢竟他一個人實在管不了那麼多,而且等到萬一以後隊伍擴大了,他們早晚都要獨當一面才行。
「我覺得我們不能急功近利,直接訓練怎麼去打殺,雖然我們時間緊,任務重,隨時都有危險;但倉促練上幾天,又有什麼用呢?到時候還不是死的死,傷的傷。倒不如先把這些因素和危機拋在一旁,按照最高要求進行訓練,要練就練一支強大的軍隊出來。」
「總之,士兵們太珍貴了,我不想他們稀里糊塗的走上戰場,又稀里糊塗的死在戰場。」
余良算是提前跟他們打了一個預防針,免得到時候正式開始訓練後,他們因為不理解,而對余良產生質疑。
「訓練這方面先不說了,由我全權負責;林平安,你這面。還是思想問題。」
林平安及兩名『副思導員』都豎起耳朵,他們和新兵們一樣在今天接收了很多知識,有些頭疼,卻又不得不認真傾聽著。
「今天我雖然講了很多!但是年輕人,也就是你我這個年紀,思想情況你們都清楚,很跳躍!今天是這樣的,明天就可能是那樣了。所以,這幾天,或者說在打敬龍城前,你們都要時刻關心他們的思想狀態;我白天講的,只是起到一個打牢地基的作用,剩下的建設就全靠你們了。」
「嗯!」林平安點頭,遂又詢問:「具體我們該怎麼去做?我真是一點頭緒和想法都沒有!」
對此情況,余良也很理解:「多和他們交流。平時沒事的時候和他們聊聊天啊,吹吹牛啊,打成一片;其次,要多注意觀察他們,熟悉他們,比如某個人,平時是什麼樣的狀態,突然有一天,他不是這個狀態了,這時,你就要警覺了。他的思想狀況可能出現什麼問題了。諸如此類吧,多觀察,多交流。」
「好!」林平安吸了一口氣,倍感壓力。還真是一個細緻的工作啊!
教了林平安三人該怎麼去做,余良再凝重的看向余田。
「營部的一些改造我看也差不多到了尾聲了。那另外一件事情,得交給你,你得開始計劃起來!」
看見余良嚴肅的表情,余田的心情跟著緊張了起來:「什麼事?」
余良說道:「我搞的那個模型你也看見了,現在就差北城街的情況了,你呢,這幾天通過觀察,找幾個腦子靈活的,不管是新來的戰士,還是村裡的村民,確定幾個人選,我到時候有大用。」
「記住,他們到時候會去執行一個十分危險,孤立無援,但對我們又無比重要的任務。途中不能有任何差池,一旦出錯,連我們,以及這裡全部的人,都會陷入危險的境地。你必須得好好觀察,好好選人,制定一個詳細的計劃。」
聽見這個任務,余田感到的壓力比林平安都還要大了數倍,竟有些不敢回應了。
「但也別太過擔心,我會協助你,你也可以隨時找我商量。」
直到余良說了最後這句話,他才有一絲能喘氣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