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今後怎麼辦？」
陳凡沉默兩秒，感嘆一聲。
「對於我的妻子，我這輩子是不可能放棄她的。」
「如果非要選擇，我只能選擇對不起溫婉。」
白青瓷卻搖搖頭。
「這只是你們男人單方面的選擇。也許，人家在意的並不是你娶不娶她。」
「而是在意你心裡到底有沒有她。」
「有些女人適合做妻子，有些女人適合做紅顏知己……主要還是看您能自己如何來抉擇。」
陳凡被說的有點尷尬，連忙轉移這個話題。
「你談過戀愛嗎。還巴巴給我上起課來了。」
白青瓷自豪地笑道：「我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是我熟讀心理學，安慰一下你還是沒問題的。」
「那我還得謝謝你了。」
「不客氣，反正我不收費。」
陳凡笑著指了指白青瓷手裡的冰激凌。
「我已經交過學費了。」
白青瓷詫異地看著手裡還剩一半的冰激凌。
「這……是我吃的？」
陳凡點點頭。
「你看，厭食症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還是你自己的心理作用。」
「能不能吃東西，還是要取決於你自己。」
說著陳凡起身，推著輪椅繼續往前走。
白青瓷看著校園裡來來往往的學生，眼神中的艷羨毫不掩飾。
「真羨慕他們。我甚至都沒有上過學。」
陳凡突然笑道：「沒事，今天就讓你體驗一下大學生的生活。」
說完二話不說，直接推著白青瓷上了操場。
操場上這會兒有十幾個男生正在踢足球，陳凡笑著揮揮手。
「同學，算我一個行不行？」
「可以是可以，但是加上你的話，我們人數就多出來一個。」
陳凡笑道：「沒事。我們這裡也有兩個人。」
說完指了指白青瓷。
白青瓷一臉懵。
「我？你不會是打算讓我踢足球吧？」
「為啥不行？」
說完陳凡把白青瓷推到了球門旁邊，直接把輪椅堵在了球門口。
「你就在這裡當守門員。其餘的交給我們。」
見狀，對面的男生都起鬨開始笑了。
「哥們，可以啊，讓自己女朋友當守門員，膽子挺大啊。」
「兄弟，你這樣我們還怎麼踢啊。」
陳凡笑著揮揮手：「沒事，你們隨便踢。反正我先聲明啊，她身子骨可弱，踢壞了你們得負責賠償醫藥費。」
白青瓷坐在輪椅上，看著陳凡跟這幫年輕學生在球場上拼搶足球。
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這是她第一次發自肺腑的微笑。
沒有人嘲笑她瘦削的身材，沒有人鄙視她是坐輪椅來的。
大家都是善良且溫暖的。
這種感覺，真好。
踢了二十幾分鐘，陳凡便氣喘吁吁地下來了。
「怎麼不踢了？」白青瓷問道。
「不行了不行了。」陳凡氣喘吁吁地揮揮手。
「身體徹底不行了。這要是擱上大學那會兒，我踢他們跟玩似的。」
白青瓷噗嗤一笑：「吹牛。」
陳凡一瞪眼：「你還真別不信。我上學那會兒號稱小羅納爾多，只要我一踢球，全學校的美女都跑來給我加油……」
正說著，陳凡愣住了。
目光呆呆地望著遠處。
白青瓷好奇扭頭，順著陳凡的目光看過去。
結果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色運動鞋，運動超短裙以及粉色瘦身短袖的女孩正在往這邊跑過來。
跑步的時候，長長的馬尾一甩一甩，簡直充滿了校園時代荷爾蒙的青春氣息。
文素素！
陳凡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對方。
而且看對方的穿搭，青春氣息十足的女學生。
這要不說，誰能看出她其實是個三十多歲的少奶奶。
前幾天的慶功宴上，這女人還是一副高貴優雅的貴婦打扮。
結果一眨眼就變成清純學生妹了。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果然是個妖精，無論什麼風格的穿搭都能駕馭。
「你認識她？」
白青瓷好奇地問了一句。
不等陳凡開口，文素素已經衝到了跟前。
「陳大哥！」
說著就要故技重施，上前親昵地挽住陳凡的胳膊。
好在這次陳凡有所提防，立馬後退一步，抽身躲開了。
「你跟蹤我？」
文素素一臉委屈：「瞧你這話說得，人家就想見見你嘛。你又不接我電話，我只能主動來找你了。」
白青瓷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似乎在看一場好戲。
陳凡有些無語。
「大姐，咱能不能別再演戲了嗎？」
「我跟你無冤無仇，沒必要這麼糾纏吧？」
文素素依舊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架勢。
「人家就是想見見你，陳大哥要是不喜歡你，人家走就是了……」
陳凡直接被打敗了。
這個女人真要演起來，簡直綠茶氣息濃郁。
再加上這身材，這臉蛋，以及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狐媚眼睛。
哪個男人能受得住啊。
「好，上次砸車的事情算我不對。我給你道歉。這總行了吧？」
文素素卻笑著說道：「聽說陳大哥喜歡校園清純校花的風格，人家特意打扮的，怎麼樣，今天這身漂亮嘛？」
說完還特意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不得不說，短裙實在是太短了。這一轉圈，陳凡都快看到對方的屁股蛋子了。
白青瓷也注意到了，偷偷一笑伸手捂住嘴巴。
「陳大哥，你還喜歡什麼風格。下次人家也傳給你看好不好？」
「我還會扮性感少婦，知性女教師，優雅空姐，氣質白領以及單親媽媽……」
陳凡真的被這個瘋女人給打敗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說著扭頭看向旁邊的白青瓷。
「這女人叫文素素，你姐的閨蜜，你認識吧？」
白青瓷盯著文素素上下打量了一圈。
然後笑著點點頭：「聽我姐說過，不過從未見過。」
「素素姐好。」
文素素像是才發現白青瓷，連忙一臉驚喜地喊道：「呀，原來你就是若雪的妹妹白青瓷啊。」
「你好你好。想不到在這裡能遇到你。」
「妹妹，能不能幫姐姐一個忙。我正在追求陳大哥，你讓我倆單獨待一會兒唄。」
白青瓷突然微微一笑。
「素素姐，實在抱歉，陳凡已經答應今晚陪我一塊約會了。」
文素素眉頭一挑：「約會？」
「你倆是在約會？」
白青瓷點點頭，單純的大眼睛眨啊眨。
「對啊。」
「不然大晚上我倆孤男寡女在這裡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