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看了一眼文素素。
沒有說什麼，而是走到對面的茶桌前坐下。
文素素笑吟吟的折返回來，臉上笑容不減。
「我聽說你不是去國外了嗎？」
「大老遠跑回來，不會就是為了專門見我一面吧？」
說著拿起面前的紫砂壺開始擺弄起來。
文素素的十個手指纖細白皙，如羊脂玉般晶瑩剔透。
手指輕輕擺弄茶具，行雲流水，賞心悅目。
看得出來，她專門學過茶道。
不過這一幕落在白若雪眼中，卻不屑一顧。
倒了一杯茶，推到白若雪面前。
「嘗嘗吧。正宗的大紅袍。」
白若雪沒有動手，而是盯著文素素，一臉嚴肅。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文素素淺淺一笑，然後繼續手中的動作。
不一會兒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用纖細手指拿起精緻的茶杯，先是嗅了嗅，然後才淺淺品了一口。
「唔，真是好茶啊。」
喝完之後放下茶杯，發現白若雪還在盯著自己。
文素素這才笑著開口。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我的意思。」
白若雪嚴肅道：「你為什麼還不離開雲海？」
文素素笑道：「最近我覺得小城市也有小城市的好處，起碼空氣清新，沒有那麼擁堵，我喜歡這邊的環境……」
「藉口！」
白若雪冷聲道：「我問你，陳凡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你少給我裝！」
白若需喝道：「我又沒有告訴過你，陳凡是我們白家給我妹妹精挑細選的結婚對象。你在這裡橫插一腳是什麼意思？」
文素素笑呵呵的看著白若雪。
「難道你們白家看中陳凡，我就不能跟他交朋友了？」
「你們白家也太霸道了吧？」
白若雪深吸一口氣：「素素，從上大學開始，你就一直跟我競爭。」
「無論是化妝，衣服，包包還是男朋友，你總要比我高出一截才滿意。」
「這些我都不在乎，因為無傷大雅，我把你當朋友。」
「現在，我想問問你，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文素素沉默兩秒。
「我的朋友不多，你絕對算一個。」
「既然如此，為什麼搗亂？」
文素素搖頭：「我沒有搗亂。」
「那你為何要去騷擾陳凡？」
文素素笑道：「什麼叫騷擾，我那叫正常交流而已。再說了，陳凡人家也沒生氣啊。你咋反而跑過來質問我了？」
「你跟他什麼關係？」
文素素突然俯身過來，「你該不會也喜歡上他了吧？」
白若雪俏臉一紅，冷哼一聲。
「我沒跟你開玩笑。」
「你要搞清楚，陳凡關係到我妹妹的性命。」
文素素抬手打斷：「別說得這麼嚴肅，我可沒有制止陳凡跟你妹妹在一起。」
「那你為何非要搗亂？」
文素素一臉認真：「我說了。我只是正常跟他交流而已。」
白若雪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怒火。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文素素：「沒什麼。我對陳凡也很感興趣。」
「這麼多年，能讓我感興趣的男人很少，他絕對是最特別的一個。」
「不過你放心。我呢，沒打算嫁給他，只是想跟他玩玩而已，說不定哪天我玩夠了，就跟他不聯繫了。」
「這絲毫不影響你妹妹跟他繼續交往吧？」
白若雪咬牙：「你別忘了。你可是已經結婚了。」
文素素：「笑話。陳凡還領證了呢。你們白家不同樣也在打他的主意。」
「若雪，你們總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
文素素自嘲一笑。
「再說了，我已經退讓一步了。我又沒說非得霸占他。」
「你要是替你妹妹覺得不公平。那我們大家可以公平競爭。誰搶到算誰的。」
白若雪有些惱火：「你退出。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文素素笑吟吟開口：若雪，要是其他事情我就答應了，但是這件事不行。」
「我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讓我感興趣的男人，我可不能隨便放棄他。」
「我已經做出讓步了，只要你妹妹有本事，能夠拿下他，我不介意跟她共享一個男人……」
砰！
白若雪突然憤怒的一拍桌子，怒氣沖沖的瞪著對面的文素素。
四目相對。
有火花閃現。
一個滿臉怒火，一個笑意吟吟。
對視了十幾秒鐘，文素素絲毫不做推讓。
白若雪深吸一口氣，「這麼說，你非要堅持到底了？寧願連朋友都沒得做？」
文素素：「你要是這麼想的話，我也沒辦法。」
白若雪：「你不怕我把消息透露給顧家？」
文素素絲毫不慌，「隨便你。」
「姓顧的平時玩得比我還花，身邊的女人一波接一波地換。我倆向來各玩各的。」
「若雪。像咱們這樣的人，婚姻其實就是一場交易。」
「這一點，你清楚，我也清楚。」
白若雪盯著文素素，「那你就不怕我把你已經嫁人的消息告訴陳凡？」
文素素咯咯一笑：「我嫁人，他也結婚了啊。那你說我倆湊一起，是不是更刺激了？」
「聽說像是他這樣的小青年，其實更喜歡結婚的人妻少婦。」
「因為人妻少婦乖巧聽話懂情趣，最重要的是會的姿勢多，有刺激感！」
「不要臉！」
「嘻嘻，謝謝。我就當你誇獎我了。」
白若雪唰的一下起身。
知道今天的見面算是失敗了。
兩人已經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你好自為之吧。」
「若雪！」
文素素突然開口。
「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把我的消息告訴陳凡。這樣大家至少能公平競爭。」
「其實你想想，咱們大家的目的並不衝突。」
「我只是要陳凡這個人，並不打算跟他結婚，而你想要讓你妹妹嫁給他，這衝突嗎？」
「再說了。根據我的了解，陳凡其實是個對感情很專一的男人。」
「既然如此，咱們雙方更沒有必要起衝突了。因為……」
「至少目前為止，咱們雙方都有一個共同的對手。」
「那就是陳凡的妻子。」
文素素麵帶微笑：「你與其在這裡跟我談判，還不如想辦法先去搞定陳凡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