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盛歌剛張嘴還沒來得及發聲,對面就傳來一道女聲:「喂,你找以硯嗎,他開會去了。」
朝盛歌默不作聲,因為她聽清了對面那個女人的聲音。
不是別人,正是齊寧。
「餵?」
「齊寧,你怎麼能接沈以硯的電話?」朝盛歌終於開口了。
「朝盛歌,」你還活著!
齊寧只感覺後背發涼,原來沈以觀說的都是真的。
齊寧很快整理好情緒得意道:「盛歌是你啊,我當時誰呢?你還不知道吧,你走之後我跟以硯在一起了,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你怎麼敢!」朝盛歌咬牙切齒道。
「我為什麼不敢,朝盛歌但凡是你的東西我都要搶到手,就算你現在回來也改變不了什麼!要不要我發張請柬給你,邀請你到時候來參加我和沈以硯的婚禮?」
「你叫沈以硯來接電話,我要親口問他。」朝盛歌道。
「哼哼,開會是藉口沈以硯現在根本不想接你的電話,朝盛歌我勸你不要自取其辱!」說完齊寧趕緊把電話掛了,刪除來電之後,物歸原位。
此時,沈以硯剛好進來看到她碰自己的手機皺眉走過去,「你在幹什麼?」
齊寧被嚇了一跳,轉身看到沈以硯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以硯,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問你你在做什麼!」沈以硯走過去要拿走手機,齊寧下意識的去拿,卻被沈以硯搶了先。
沈以硯心中的疑惑越大,拿到手機後感受到手機的溫度,擰眉質問:「你動我手機了?」
「沒有。」
沈以硯並不相信,打開通訊簿,發現剛才並沒有電話打進來。
齊寧見狀鬆了口氣。
但沈以硯根本就不相信她什麼都沒有做。
他先將手機放到旁邊沉著臉問她:「你來做什麼?」
齊寧深吸口氣換上一副討好的表情走過來挽住沈以硯的胳膊,「以硯,昨天的新聞我看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對我.....」
「你別誤會,」沈以硯打斷她的話,冷冷的將手抽了出來道,「我喜歡的人是朝盛歌,想娶的人也是她,至於那條新聞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已經讓公關部撤下去了,你以後也不要隨隨便便來公司,更不要隨隨便便進我的辦公室動我東西!」
齊寧被拒絕後,忍不住朝沈以硯發火,「你說你想娶的人只有朝盛歌,可她心裡有你嗎?還不是把你玩膩了,拍拍屁股去美國逍遙去了?你生病住院的時候,你的精神因為她而出狀況的時候她有回國嗎?是我!」齊寧指著她自己,聲淚俱下,「是我不嫌棄你一直陪著你,你為什麼寧可吊死在朝盛歌身上都不願回頭看我一眼!」
沈以硯默默的看著她的表演,不為所動。
在她說完之後,才開口淡漠道:「你覺得自己很委屈,那這一年來,你從耀陽得到了不少好處該怎麼算?齊寧,大家都是商人,你的刻意接近因為什麼,我不明說是不想大家都沒有面子,但你想用這個來威脅我那就大錯特錯,滾出去,別耽誤我時間!」
齊寧無話可說只能轉身離開。
她我上門把的那一刻,眼裡閃過深深的恨意,既然沈以硯這麼羞辱她,那她就要朝盛歌的命,他們這輩子都別想要在一起!
齊寧走後,沈以硯叫張渡進來。
「老闆你叫我啊!」
張渡進來後問。
沈以硯把手機交給張渡,「幫我找技術部恢復今天刪除的通訊電話。」
「好的。」張渡拿著手機出去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張渡把手機拿了回來對沈以硯說:「老闆恢復好了。」
沈以硯立即拿過手機,翻看前不久的通訊記錄,果然發現了一個來自美國的座機電話號碼,似是想到什麼,沈以硯立即撥打了過去。
打完電話朝盛歌正因為接受不了沈以硯和齊寧在一起的事情傷心,忍不住哭出聲。
白雪站在一旁心疼道:「別哭,你忘了醫生告訴你不能哭,對眼睛不好,盛歌你不想要你的眼睛不想重見光明了嗎?為了那樣一個男人不值得。」
「他怎麼可以那樣對我,明明說過只愛我一個人的!」朝盛歌心痛不已,眼前浮現沈以硯的臉,當初他信誓旦旦告訴她只愛她一個,難道誓言就這樣不堪一擊嗎?
「我真是瞎了眼信了他!這便是老天給我的懲罰!」朝盛歌邊哭邊笑,白雪在一旁忙給她擦眼淚。
就在這時候電話突然響了,格外的突兀。
傭人看白雪抱著哭泣的朝盛歌根本沒工夫接電話就跑過去接了。
「喂,白公館請問你找誰?」傭人說的是英文。
那邊的沈以硯怔愣了一下,切換英語問:「我是沈以硯請問朝盛歌在嗎?」
直覺告訴他,剛才那通電話一定是朝盛歌打來的。
傭人聽了後趕緊看向白雪和朝盛歌,用英文道:「夫人,找小姐的。」
白雪問:「誰?」
那邊沈以硯已經聽見了,對著手機大喊道:「盛歌,你在嗎,我是以硯!」
朝盛歌聽見那久違的聲音心頭猛地一跳,伸出手從傭人手中接過電話開口:「沈以硯。」
「盛歌,真的是你!」沈以硯激動的快哭了,「真的是你,不是假冒的。」
「哼。」朝盛歌冷笑一聲,「你還打電話做什麼,我瞎了眼信了你,沈以硯你賜予了我一身苦難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沈以硯不明所以但內心在聽到朝盛歌說出這樣一番話後焦急不已,「盛歌,你到底怎麼了你聽我解釋,我去美國找你,我現在就去美國找你!」
「滾,別再來我面前噁心我!」啪的一聲掛斷電話,下一秒,朝盛歌直接噴出一口鮮血來。
緊接著朝盛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盛歌!」客廳里迴蕩的是白雪焦急的喊聲。
電話被掛斷之後,沈以硯也急火攻心噴出一口血來,他猩紅著眼,抬手擦掉嘴角的血,忍不住放聲大笑。
笑著笑著眼淚逐漸模糊視線。
「朝盛歌,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之間不是你說算就能算了的!」
第二天沈以硯就在私人餐廳約見了盛麒麟。
侍者將盛麒麟引到包房前就走了,盛麒麟卻獨自一個人站在包房前搓搓手不知所措。
因為他之前根本沒跟朝盛歌打過交道,也不知道沈以硯突然找他因為什麼。
躊躇了片刻之後,生氣臉還是推開了包廂的門。
正在沏茶的沈以硯聽到聲音抬起眼皮看到盛麒麟是揚起嘴角,「盛總,來坐。」
盛麒麟拘束的坐在沈以硯面前,等沈以硯倒好了茶才開口:「沈二少找我有什麼事嗎?」
沈以硯不急,他把茶推到盛麒麟面前,此時房門再次被打開是服務員上菜。
菜品上齊後門再次被關上。
沈以硯開口:「這是一家私房菜館,盛總別拘謹嘗嘗這裡的菜吧。」
滿桌子的中餐,因著擺盤精緻格外誘人。
盛麒麟還真有些餓了,拾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立即豎起大拇指道:「色香味俱全,真的好吃。」
沈以硯鎮定的勾了勾唇角,「盛總在環宇中信乾的怎麼樣,沒了朝天,朝太太是不是只能依靠你了?朝天去美國的路上出了車禍,盛總這步棋走的險,卻也走的妙,財發狠心人,你說是嗎?」
前腳還在品嘗美食的盛麒麟此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居然不敢抬頭去看沈以硯的眼睛,居然在一個年輕人面前漏了怯。
盛麒麟故意冷著臉擺出長輩的架勢開口訓斥:「沈二少,你可不要胡說呀!我念著你年紀小不跟你計較,下次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盛麒麟扯過紙巾擦嘴站起來就要走。
沈以硯不慌不忙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覺得行車記錄儀怎麼樣,我把它交給警察局又怎麼樣?受得住嗎?」
盛麒麟嚇出一身冷汗僵持在原地。
而後只聽見皮鞋踩過來的聲音,沈以硯拿著U盤走到盛麒麟面前,帶著上位者不可一世的篤定:「現在可以跟我坐下談談了嗎?」
盛麒麟重新乖乖坐在桌上這次倒水的人變成了他。
盛麒麟小心翼翼的問:「沈二少想讓我做什麼?」
沈以硯開口:「你什麼都不用做,我還會幫你隱瞞,不過是從今天開始,你要為我工作,我要整個環宇中信。」
「什麼,你要整個環宇中信那我.....」盛麒麟倒水的動作一頓,那他不是白忙活了嗎?
沈以硯睨了他一眼,指尖夾著優盤:「故意殺人罪和為我做事,哪一個對你更有利我想不需要我多說了吧,你放心,環宇中信到時候換人了,你也會繼續留在哪裡,總裁的位置我會留給你。」
聞言,盛麒麟鬆了口氣,答應下來:「好。」
從裡面出來後,沈以硯上了車便問張渡:「我讓你留在美國的人還在嗎?」
張渡點頭:「在的。」
沈以硯:「讓那邊的人放出消息就說朝天除了車禍,環宇中信現在是盛彩雲和盛麒麟在把持。」
「嗯?」張渡有些不解,扭過頭去問:「老闆,咱們現在不找朝盛歌小姐了嗎?」
沈以硯漆黑的眼底划過一絲志在必得,「不找了,我要她自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