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之後,易秋就老老實實地在床上躺了很長一段時間,雖然身體恢復得很快,但仇恨的欲望讓他時刻都想著要變得更加強大。
一天深夜,月光如水灑向大地,易秋趁著柳卿已經熟睡,再一次偷偷地下了床。
他每走一步都顯得非常艱難,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終於,他走到了門口,輕輕推開了門,卻發現柳卿竟然靜靜地站在門外。
「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柳卿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任何波瀾。
易秋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我只是想……」
「我知道。」柳卿打斷了他的話,「但是如果你現在強行下床活動,只會讓傷勢加重。」
易秋咬了咬牙,心中充滿了不甘和無奈:「我不能就這樣一直躺著!我需要儘快恢復!」
柳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同意你下床活動,但你必須聽從我的安排。從今天開始,我會親自監督你的康復活動。」
"看來這柳卿對人還是挺好的嘛,不像表面上的那般冰冷"易秋心裡這麼想著。
易秋感激地點點頭,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沒想到柳卿竟然會如此關心自己。
從此,每當夜幕降臨,易秋都會在柳卿的陪伴下進行康復訓練。而在這個過程中,柳卿總是默默地坐在一旁,手裡拿著一本書,看似專注於閱讀,實則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易秋。而易秋則在柳卿的指導下,逐漸掌握了一些簡單的修煉技巧,身體也慢慢恢復了力量。
夜晚的房間裡,兩道身影交相輝映。一個人在默默努力著,另一個人則在默默守護著。他們的關係似乎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而這種變化,也許只有他們自己才能夠真正體會到吧。
「不是所有付出都會有回報的」這麼簡單的道理易秋當然懂,但是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就什麼都做不到。
為了心中的怒火,易秋時時刻刻都在努力,為了能斬下那人的首級。
時光匆匆,又過去了數月。易秋的身體已全然復原,實力也比以往更進了一步。
這天,易秋如往常一般結束了活動,正欲回房休息,卻見柳卿身著一襲戎裝,緩緩走來。
"今天你怎麼穿成這樣?"易秋疑惑。
「北方戰事告急,我要隨軍隊出征了。」柳卿的聲音平靜如昔,但易秋還是聽出了其中的一絲不舍。
不過那不舍並不是那種特殊的不舍,而是一種怎麼說呢,對於即將毀掉新鮮玩具的那種不舍。
可能這些天來的相處然後兩人之間的關係相近的一些吧。易秋是這麼想的。
他深知戰爭的殘酷,此去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戰爭什麼時候結束。」易秋鄭重地說道。
"沒有確切時間。"柳卿微微搖頭,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堅定,「待我回來就帶你進行修煉。」堅定的語氣透露著她對這句話的認真。
忽然遠處有一聲巨大的號角聲響起,"好了我該集合了,再見。"
言罷,柳卿轉身離去,留給易秋一個背影。
易秋望著她漸行漸遠,不知為何,感覺他和自己真的就像這樣距離越來越遠,心中的不安愈加強烈。
由於傷病已好,易秋不願再在床上躺著。但是柳卿也已出征,易秋只能一個人在這偌大的營地里參觀。
然而就在易秋走到一處偏遠的營地時,聽到遠處的帳篷里有討論的聲音,心中感到不對勁,「不是說只要有一戰之力的都要上戰場嗎,為什麼營地還會有聲音?」易秋感到好奇,躡手躡腳的湊近。
然而靠近時說話的聲音清晰了起來,一到粗曠的聲音傳出「如今現在有戰鬥能力的人員基本都被調動到北方戰場上,現在正是拿下沚城的最好時機,讓所有人都準備好,五天後的四更天時將西門打開,把天柳一族放進來。」
雖然只是零星聽到一點聲音,但只是這一小段片段就足以讓易秋判斷出來是將會發生什麼。
投靠蠻妖一族乃人族大罪,人與妖本就是絕對的敵人,連交好的可能性都沒有,更別說投靠了。
易秋想要繼續聽下去將會發生什麼,但是帳內忽然安靜了下來。
易秋頓感不妙。
果不其然,僅僅是在退後半步時帳內就有兩人飛躍而,兩雙手齊齊抓向易秋。
易秋勉勉強強扭過身軀躲過了攻擊,連忙向反方向跑去。
那兩人頓了一下,明顯是沒想到一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竟然能躲過他們的攻擊。
面對逃跑的普通人,兩人自然沒有很大的戒備心,兩人之中僅有一人去繼續追殺易秋。
易秋一邊奔跑一邊觀察周圍環境,試圖找到逃脫的機會。他知道如果被追上,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易秋拼命狂奔,心中暗自祈禱能甩掉身後的追兵。眼看就要跑到營地出口,突然,一道寒光閃過,易秋只覺胸口一涼,鮮血湧出。
他低頭一看,只見一把鋒利的匕首插在自己胸前。眼前的畫面漸漸模糊,易秋無力地倒在地上。
「不!」易秋瞪大雙眼,滿臉不甘和憤怒。難道剛剛開始的全新人生就要在這裡終止了嗎?本以為逃過了一劫沒想到又是落到了如此下場,呵呵…
難道我就如此不受這天道垂青嗎,為什麼我要過得如此悽苦…
黑暗籠罩了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易秋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陌生的密室。他試著動了一下身體,卻感到一陣劇痛襲來。
"你終於醒了。"一個神秘的聲音傳來。
易秋皺起眉頭,勉強撐起身來,警覺地環顧四周。這裡是什麼地方?
自己剛剛不是被刺穿了心臟嗎?易秋趕忙將胸口的衣服扯下,果然,傷口已經癒合。但仍有一道驚心的疤痕留在那裡告訴他確實被刺穿國的心臟。
他怎麼會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一連串疑問湧上心頭。
但是疑問得不到回答。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創建那件破事!"易秋在心裡惡狠狠的想著。
"是我救了你。"隨著話音落地,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出,逐漸顯露出身形。
易秋定睛看去,只見一名身披黑袍、戴著面具的男子站在他面前。男子的目光透過面具,笑眯眯的盯著易秋,明明是滿臉的笑容卻讓人感到了無盡的寒冷。
"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易秋強忍著疼痛,咬牙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男子的語氣忽然平靜得令人害怕,"重要的是,你還活著。"
那男子的手指指向易秋的那顆還在跳動著的心臟。
易秋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意識到這個男子似乎並沒有惡意,但對方的身份和目的仍然充滿謎團。
"謝謝你救了我。"易秋低聲說道,"但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子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開口:"因為我曾答應過一個人。"
易秋瞪大了眼睛,疑惑不解。這算什麼回答?
"別這麼驚訝。"男子微微一笑,"我救了,你那麼你這條命就是我的了。"
易秋微微點頭。
忽然那男人原本溫和的臉龐轉化為猙獰的笑容。"那麼好,我給你下第一道命令!用劍,刺過我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