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絕望中的癲狂

  密爾城中莊園，鼻青臉腫的韋塞里斯，神情癲狂的揮動手中的手半劍，嘴裡發出野獸般的怒吼，通紅而無神的眼睛盯著，被他用手半劍，砍的支離破碎的花圃。

  剛剛韋塞里斯用賣出，母親蕾拉王后的王冠換來的金龍，宴請了黃金團里的團長們，想要請求他們，幫他復國。

  可是吃過他精心準備的盛宴，享受過密爾美艷妓女後，收穫的卻是一陣羞辱。

  想起剛剛黃金團的團長崔斯坦·河文，嘲諷的叫他「乞丐王」。

  在羞惱與狂怒下，揮拳想要教訓崔斯坦·河文，身材枯瘦的韋塞里斯，得到了一頓胖揍。

  這些年來自從威廉·戴瑞爵士死後，他和丹妮莉絲被那些奴僕和守衛聯合起來趕出「紅堡」，為了活命，甚至去乞討也沒有賣出去的王冠。

  今天為了復國大業，而選擇放棄母親雷拉王后的王冠，換來的卻是一份嘲弄和拳腳。

  想起以往，為躲避篡奪者派出的殺手追殺。

  求助的那些人，布拉佛斯的海主，泰洛西的大君，密爾的總督，各種商界巨賈所有人眼睛中的不屑，言語中的嘲弄，

  他要靠著諂媚奉承才能換取食物，加壓在心中的屈辱生生折磨著韋塞里斯。

  鐵王座像是遙遠的詛咒，逐漸摧殘著韋塞里斯的心智！

  在八歲前他還是君臨城，紅堡里高貴的王子。

  八歲以後跟隨蕾拉王后逃到龍石島，經歷蕾拉王后慘死後的無助害怕。

  再到布拉佛斯鄉下「紅堡」里被趕出！剛滿19歲的韋塞里斯絕望了！

  這時一道祛懦的身影，躲在廊柱後，探頭像他望過來。

  失去理智的韋塞里斯，感覺到一股羞惱在心中浮起，緊接著一陣狂怒湧現！

  「連你也在嘲笑我」

  他要狠狠教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他要讓那些嘲諷過他的人付出代價！

  暴虐的氣息下，皮帶的「噼啪」聲和小丹妮莉絲的哭喊哀求聲！

  是的，他的睡龍之怒又一次的，被小丹妮莉絲喚醒了，代價就是她那滿身的傷痕！

  弱者揮拳向更弱者，這種事情顯然不是第一次發生。

  在小丹妮莉絲的沉默下，韋塞里斯不再那麼瘋狂。

  拖著傷痕累累的小丹妮莉絲，步伐沉重的回到房間，受傷的小獸一樣舔舐著自己的傷口！沒有人會同情她！也沒有人會再乎她了！

  威廉戴瑞爵士死後，全都變了，韋塞里斯開始用皮鞭和「睡龍之怒」跟她說話。

  再也沒有跟她講過瓦雷利亞龍王們的故事了。

  小丹妮莉絲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為什麼「紅堡」里的僕人們會把她們兩趕出來，不讓她們住在「紅堡」里。

  衣服觸碰到傷口，引起一陣疼痛，她有一件秘密，每當被韋塞里斯鞭打後，再睡一覺，睡夢中總是有，一雙恐怖的巨大眼睛，看著她。

  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她的傷口總是恢復的非常快，這讓小丹妮莉絲很害怕！

  她感覺自己可能是瘋了，這麼詭異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她不敢告訴韋塞里斯，害怕被他認為，她在愚弄他，喚起他的睡龍之怒！

  丹妮莉絲有一頭白金色的長髮，紫色的眼睛，雖然年紀還小，可絕美容姿已在稚嫩的臉上顯現。

  相信長大後的容貌將會傾倒大陸所有男性，長期的流亡讓她的身材瘦小。

  經歷過顛沛流離生活的她，學會了遮擋，這一份上天對她的恩賜。

  她用怯懦來掩飾她的美好，用愁苦來遮掩她的容顏，她不敢挺直腰背，這會讓她引來四周貪婪的眼神。

  小小年紀的她就懂得了世間中，越是美好的事物越是容易被摧毀，布拉佛斯的「紅堡」，韋塞里斯的瓦雷利亞故事，這不多的甜蜜回憶，已經被無情的毀去。

  她害怕展現美好的自己後，會帶來「厄運」，這是她唯一想到，能保護她不受傷害的方法。

  帶著滿身傷痛，眼角懸掛著淚珠的丹妮莉絲，就這樣沉沉睡去。

  睡夢中，她又感覺到了那雙巨大眼睛的注視，雙眼中暴虐的程度讓她感覺到恐懼，這雙眼睛中透露著無情、冰冷、貪婪、暴怒，像是猛獸想要隨時捕食，可憐的小丹妮莉絲。

  她無法，用世間的所有語言來形容這雙眼睛，她努力想著瓦雷利亞語，維斯特洛通用語，全都沒有這樣的形容詞，來形象的描繪出這雙眼睛的詞句。

  幸好這雙眼睛不會像韋塞里斯那樣傷害她，這讓她感覺到一點竊喜。

  在睡夢中的丹妮莉絲感覺不到，在她體內，一股隱藏在她身體深處的熱流，流經她的骨髓、骨骼、血管、血肉、皮膚。

  悄然的恢復著她那傷痕累累的身體，熱流涌動完後，像是倦鳥歸林般隱藏回她的體內。

  密爾的城裡喧鬧聲依舊，在城中最大的妓院裡。

  崔斯坦·河文正和他黃金團里的兄弟們，正與摟抱著的豐滿的女郎調笑嬉戲著。

  剛剛結束韋塞里斯宴請的黃金團傭兵們，正高聲述說著「乞丐王」韋塞里斯的自不量力，肆意嘲諷的話語，成為美酒和烤肉最佳的祝興劑。

  這讓能讓他們忘記，自己也是一個聲名掃地、漂泊無依的失敗者，這群鬼魂、騙子、小偷、戰敗者，今天在韋塞里斯身上，找到了久違的安慰劑。

  這讓他們全部面紅耳赤，興奮莫名。

  「一群可悲的人」伊利里歐·摩帕提斯，摟著懷中女郎的柔嫩的嬌軀，安靜的觀察著，這群失敗者的狂歡，在內心給出了評價。

  肥胖的伊利里歐·摩帕提斯，挺著個大肚子，靠坐在長椅上，不時輕茗著女郎遞上的紅酒，紅色的液體順著嘴角，滑落至胸前華服上。

  十根肥胖的手指上，帶滿戒指，各種碩大寶石鑲嵌在上面，顏色各異燦燦生輝。

  「你既然要資助韋塞里斯，為什麼還要我羞辱他」？崔斯坦·河文不解的問道。

  「掉落懸崖的人，手中如果有一根藤曼，他會緊握到世界末日」伊利里歐·摩帕提斯說道。

  「嘁~~」，聽著伊利里歐·摩帕提斯的回答，崔斯坦·河文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