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波濤起伏的大海之上,一艘輪船在海浪中上下起伏。輪船的一間船艙內,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副導演神色緊張,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的目光時不時瞟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張導,深吸一口氣後,終於開口說道:「張導,已經查到了,是蔡坤搞的。他因為之前高明對他豎中指,節目開始前找過一次水軍。現在網上對高明的負面輿論也是他這段時間找人調查後發的。」
副導演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迴蕩,他的話語仿佛是一顆顆沉重的石子,投入了原本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
張導一直靜靜地聽著,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靜,如同幽深的古井,讓人難以窺探其中的情緒。但他那緊緊攥著扶手的手,微微發白的指關節,卻透露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副導演的聲音落下後,船艙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一直到副導演講完幾秒後,張導才緩緩開口詢問:「那些事高明都做過?」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疑惑和探究。
「您知道的,污衊人一般都是真真假假的,要是這些內容真實錘了,高明早就在裡邊待著了。」副導演趕忙回答,他的語氣急切而肯定,似乎怕張導覺得自己沒在幹事。
聽到副導演的回答,張導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臉上的表情越發凝重。「這事情你去處理吧,聯繫蔡坤經紀人和公關。這個節目不能因為這件小事給攪黃了,適當給一些警告。」
張導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這是他摸爬滾打多年養成的威勢,平時看似和藹可親,但是有事情的時候他氣質馬上就會轉變。
「好的。」副導演答應一聲後,便匆匆離開了。他的腳步略顯慌亂,仿佛急於逃離這壓抑的氛圍,多久沒見到張導生氣了。
副導演離開後,船艙內只剩下張導一人。他眉頭依舊緊皺,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對蔡坤的不滿如同熊熊烈火在他心中燃燒。他怎麼也沒想到,蔡坤會如此心胸狹隘,因為一點小小的私人恩怨,就做出這樣惡劣的事情。
但他更擔心的是,不知道這件事是蔡坤個人的衝動之舉,還是得到了背後經紀公司的支持。如果是經紀公司在背後操縱,那事情可就複雜得多,也麻煩得多了。
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多年的張導深知,經紀公司為了利益,往往不擇手段。如果蔡坤的行為得到了經紀公司的默許甚至支持,那這背後可能隱藏著更深層次的利益糾葛和權力鬥爭。想到這裡,張導不禁感到一陣頭疼。
而另一邊,關於高明負面輿論的事情,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瞬間席捲了整個網絡。
各種惡意的猜測、詆毀和謾罵如潮水般湧來,將高明淹沒在輿論的漩渦之中。
然而,這場風暴來得突然,消失得也同樣迅速。短短三四天時間,這場風波就如同煙花般絢爛綻放後迅速凋零,鮮少人再談論。
這件事情從始至終都是蔡坤和他經紀人一手主導。
而其背後的經紀公司,一開始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或者說知道了也懶得理會。在他們眼中,高明不過是一個圈外的普通人,網暴他又能怎樣?反正不會影響到公司的利益。
不過,隨著張導的介入和警告,這事情很快就得到了其背後經紀公司的重視。
張導可是業界大佬,娛樂圈絕對重量級的人物,他的人脈和影響力不容小覷。他認識的上層圈大佬眾多,只要他發話,沒有人敢不聽。
經紀公司深知,如果得罪了張導,即使他們的老闆能量與之相比同樣不相上下,但產生的影響所帶來的損失卻是極大的。
完全沒有必要因為這種義氣之事造成這種本可以避免的損失,或者說蔡坤還達不到讓經紀公司以及背後老闆這樣做的程度。
因此,經紀公司做出了妥協。
他們雖然表面上承諾對蔡坤進行了批評和警告,但私下裡還是給予了他一定的「安慰」。
畢竟蔡坤現在是公司的搖錢樹,他往那一站,就算什麼也不做,那些腦殘的粉絲也會把錢送上來。可不能讓他太委屈,否則萬一他鬧起脾氣來,對公司也是一種損失。
他們最會的就是從中和稀泥,並牟取利益最大化了。
而之前的那些負面消息也被闢謠了,並做了澄清。甚至有一家五口的證明視頻被扒出,原來這五人竟然是一個碰瓷團伙,直接被警察順著線路抓獲。這一戲劇性的轉折,成為了網上的一個趣談,也讓高明終於得以洗清冤屈。
而當蔡坤知道自己準備這麼久的報復計劃,就被人輕飄飄的一句假話,就直接全部摧毀,正在自己的別墅內打砸,無能狂怒。
而在荒島上,這一段時間裡另外一番景象正在上演。
在解決完野豬群後,島上最大的威脅就變成了花豹。雖然野豬頭領被鯊魚吃了,但是之前那些掉入陷阱之中的野豬卻都還在。高明和賀軍翔二人,小心翼翼地一個個陷阱探查。
他們的心情既緊張又興奮,每靠近一個被破壞的陷阱,心跳都會加速。
當看到陷阱中的野豬時,他們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又迅速警惕起來。這些野豬雖然掉入陷阱之中,失去了行動能力,但它們那兇狠的眼神和獠牙,依然讓人不寒而慄。
兩人一一補刀,每一次揮刀都帶著果斷和決絕。他們的額頭上滿是汗水,手臂因為緊張和用力而微微顫抖。但他們的眼神中沒有絲毫退縮,只有堅定和勇敢。
一共收穫了五頭野豬,這是一個巨大的收穫。只要不出意外,兩人可以說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在用愁食物的問題了。他們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笑容中飽含著歷經艱辛後的滿足和喜悅。
兩人把野豬開膛破肚,把能吃的留下,腸子沒要。
這裡沒有一些材料清洗製作的話腸子味道確實夠味,反正肉已經夠吃很久了,就都丟到了海里餵鯊魚。
心肝什麼的當天就烤熟,那陣陣烤肉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讓人垂涎欲滴。
肉則是分割成塊,過一遍海水裹上鹽分,直接用煙燻。他們搭建了一大堆做燻肉的木架,忙碌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堅毅。
因為這麼多肉根本沒那麼多時間切成薄片,因此也沒法用晾魚乾那樣靠太陽晾曬乾,不然肯定會變質,因此就用了這個方法。
而接下來的日子,兩人開始全心全意搭建木屋,用來抵禦目前島上最大的威脅——花豹。他們深知,在這荒島上,只有擁有一個堅固的庇護所,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他們四處尋找合適的木材,用粗糙的雙手搬運沉重的木料。每一次揮動斧頭,每一次木頭木頭榫卯之間的結合,都能讓他們生出成就感。
夜晚,當他們躺在臨時搭建的庇護所里,四周除了挖了陷阱之外,還放上了不少在海岸樹叢中找到的荊棘。
兩人透過庇護所木條的縫隙,望著滿天繁星,心中充滿了感慨良多,似乎離了人群、離了網絡,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每天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
他們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裡還會遇到什麼困難,但他們堅信,他們一定能夠在這座荒島上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