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宴照。☟♣ ➅➈Şн𝕦𝔁.C๏𝐦 ☹☆」
寧蕎直視著他的眼睛,斬釘截鐵地說道。
系統從未失聯過。
她也可以確定她此時的狀態,絕非是一個活人。
她可不相信一個古代世界的人有能力做到這一切。
聞聲。
宴照發出一聲低笑,歪了歪頭,磁性的嗓音輕輕響起:「我不是宴照,那我是誰呢?」
男人眼神帶著股放肆,緊緊盯著她,陌生中又帶著股熟悉的感覺。
寧蕎皺眉。
男人突然俯身靠近她。
「其實,你知道答案的,對嗎?」
那樣容貌昳麗到極致的臉突然懟到她面前,寧蕎下意識地呼吸微滯。
是的。
她知道答案。
男人輕笑。
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抬起,牽起她的手,鏈條碰撞的聲音傳來。
寧蕎皺眉,「做什麼?」
他就這樣拿著她的手,緩緩伸向他的臉頰,溫潤的觸感從指尖襲來。
寧蕎抬眼。
他帶著她,蔥白的指尖拂過額頭,精緻的眉眼,高挺的鼻樑,還有男人溫熱的唇瓣。
一寸一厘。
「郡主,是不喜歡這張臉嗎?」
他說著,如狼般的目光緊緊看著她,長得如此有攻擊性的人,說出來的話卻是帶著幾分委屈。
莫名的反差。
寧蕎不答反問:「這張臉?你還有幾張臉?你臉皮挺厚啊。」
說著。
她抬起兩隻手,捏住男人的兩邊臉頰,向外拉了拉,又捏了捏。
似乎是在確定眼前人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宴照:「……」
「在你面前出現過的,應該有五張了吧,看來你是不喜歡這張臉的,不然怎麼會急著離開,哪裡不符合你的審美嗎?」
宴照淡淡道,說著還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有幾分不滿意的樣子。
五張?
寧蕎愣了下。
「是鼻子?眼睛?還是嘴?」
寧蕎笑了:「你做市場調研呢啊?」
看她笑,宴照也笑了,「我只有你這一個市場,當然得做好調研,我可不想破產。」
「所以,不喜歡哪裡?」
寧蕎抬眸。
四目相對。
她看著他眼中認真的眸色,抿了抿唇:「沒有不喜歡。」
只是亂。
慌亂。
所以下意識地想要逃離。
可是事到臨頭。
她卻一點也不亂了。
反而有種塵埃落地的感覺,莫名安定下來。
寧蕎突然笑了。
發自內心的笑,仿佛是兒時因得到一顆粉紅糖果而開心的兒童般,咧著一口小白牙。
從內而外的開心。
宴照挑眉,「笑什麼?」
寧蕎舔了舔唇,忽然抬起手,環住男人的脖頸,抬起頭,輕輕地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一個吻。
迅速分離。
在男人想要繼續深吻時,一個巴掌拍開他的臉。
宴照:「……」
男人眼神幽幽,寧蕎眨眼:「笑我自己。」
「嗯?」
「因為我突然發現,我並不是一個花心的人。」
宴照不置可否。
寧蕎又一巴掌拍到他的臉上,冷哼了聲:「怎麼不信?我多專一啊,從始至終只喜歡你一個人。」
宴照愣住。
嘴角控制不住地勾起,「再說一遍?好不好。」
男人聲音微啞,帶著輕輕的誘哄之意。
寧蕎看不到自己的樣子,只知道自己的嘴角似乎比那AK-47還難壓。
她咳了咳。
「不說。」
「那就不說。」宴照似乎好糊弄得很。
寧蕎正要說話。
腕間一緊。
機關轉動的輕響聲傳來。
手不受控制地被牽扯至兩邊,寧蕎微微驚呼:「你做什麼?」
宴照摸了摸自己的臉,眨眼道:「當然是怕你打我。」
寧蕎:「……」
「我又不是暴力狂,你……唔。」
剩下的話沒有說完。
他突然摟住她的腰,覆下身來,纏綿而溫柔的吻落下。
不容拒絕。
<center>
</center>
當然。
寧蕎也沒想拒絕。
別說。
還挺刺激。
強制愛?
鏈條碰撞的聲音,夾雜著風吹過床幔而帶起的風鈴音,仿佛是一場極其美幻的伴奏。
直到——
寧蕎一腳踹開宴照。
「不行。」
宴照:「……」
他痛得扭曲了下。
下意識捂住臉。
寧蕎:「……你捂臉做什麼?」
「丑。」
「……」
寧蕎咳了聲,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晃了晃手腕,又晃了晃腳。
「誰讓你搞這些的,我這施展不開,難免踹錯地方,你忍一下吧,歸根結底,賴你自己啊。」
宴照沉默著,沒出聲,把頭窩在寧蕎的頸間,聲音微啞。
「緩一緩。」
寧蕎:「……」
他這一緩,緩挺久。
寧蕎睜著眼,抬眸看向窗外。
又下雪了。
「為什麼不行?」宴照幽幽的聲音響起。
寧蕎眨眼:「我現在應該是個屍體吧,你能喪心病狂,我可忍受不了。」
宴照:「……」
寧蕎輕笑,晃了晃手,「你把這個給我鬆開。」
宴照也沒動,頭繼續埋在她的頸間,輕柔的呼吸落在上面,帶起細細密密的癢意。
不知觸碰到了哪裡的開關,寧蕎的手鬆下來。
然後一把抓住宴照的頭髮。
拽起來。
面對面。
宴照眨眼,一臉懵。
那張精緻的臉做出這樣的表情,寧蕎響起剛剛睜開眼這傢伙故作冷漠的樣子。
沒忍住。
又笑了。
她望著他,抿了抿唇,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楚祁?」
她歪了歪頭。
眸光滿是認真。
宴照愣了下,深邃的眸子裡氤氳起一層朦朧,他點頭。
「嗯。」
「楚子生?」
「嗯。」
「季老師?」
「嗯。」
「宴照。」
「嗯。」
寧蕎眼中帶著笑意,不解道:「還有一個?」
宴照眨眼,突然將額頭抵向她,聲音沉悶:「沒有了。」
寧蕎冷哼:「你剛剛不是說還有一個?五個?」
「沒有了。」
他執著得很。
寧蕎點頭,又一把拽起宴照的頭。
「嘶——」
宴照感覺今天這麼一會兒,頭皮都要被她拽起來了。
寧蕎就當沒聽見,反而一臉認真地又捏了捏宴照的臉。
「我發現了。」
「什麼?」
「你這張臉,就是五張臉皮的厚度。」
「……」
「所以,那一個,是誰?」
宴照垂眸,眼睫落下一層暗影,緋紅的唇瓣微微抿起。
「沒有了。」
寧蕎眨了眨眼。
哼了聲。
「真的沒有?」
「嗯。」
「不過會有下一個。」
「是嘛。」寧蕎抬眉,聲音突然輕柔起來:「晏哥哥?」
宴照猛地抬眸。
下意識起身就要跑。
寧蕎一把拉住他:「忘了,你現在也是晏哥哥。」
「那我換一個說法?」
「薄宴哥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