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一,不因為外貌的差距,而被別人覺得一定是許白霜的錯。
「道歉。」白霜眼神冷漠,嘴邊卻是噙著一抹笑。
「許白霜你瘋了嗎?你快放我下來!」數學老師用力拍打著白霜的手臂。
「是你讓我上去做題,又嫌我體型大發育好?我只是不會做,又不是殺了人,你憑什麼藉機侮辱我?」
體型大,還不算過分。
發育好,就很噁心了。
很多青春期女生走路彎腰駝背,就是為了不讓別人看見她們發育好的地方。
這番話,白霜說得很冷靜,好像被侮辱的人不是她,而是別人。
數學老師感到一陣窒息,手上的力道也小了很多,臉都紅了,「你先放下我……」
「許白霜你先放開老師,老師看起來很不好!」
「就是啊,老師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白霜一動不動,盯著她:「道歉。」
數學老師覺得白霜可能瘋了,這個時候也顧不上老師的威嚴,連連說對不起。
白霜的手一松,她跌倒在地上,急急地大口呼吸。
「不好意思,我也只是跟你開個玩笑。」白霜齜牙一笑,白色的牙齒和黝黑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她轉身離開了教室。
【主人,您不學習了嗎?任務三……】懶蛋慫慫地開口道。
剛才那一幕太刺激了,以前的主人一向溫柔,他很少見到這樣的畫面。
「透氣。」
教室里太悶,她不喜歡。
在校園裡閒逛了一會,中午放學鈴打響,白霜溜達出校門。
她根據懶蛋整理的減肥食譜,買了一根玉米和酸奶,找了個安靜人少的巷子。
還沒吃,就聽到隔壁傳來肉搏、撞牆的聲音。
打架?
白霜眼睛一亮,毫不畏懼地來到隔壁巷子口。
可惜人家已經打完了。
鼻青臉腫的男孩們,捂著傷口快速逃離,好像裡面有什麼洪水猛獸。
人群散去,巷子裡只剩一個靠著牆壁而坐的黑衣少年。
他一隻腿支著,手臂架在上面,正閉著眼大口喘氣。
那是白霜最喜歡的姿勢。
有意思。
白霜走過去,蹲下來——
哦不,她這個體型蹲不下來,於是索性坐在地上。
聽到有聲響,少年睜眼,一雙黑眸深邃冷沉。
他皮膚白皙,黑髮如墨,五官英俊但還有一點稚氣。
他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上,倒是沒什麼傷痕。
但從脖子開始,就有不同程度的淤青。
看來剛才他一個人打好幾個人的勝利,贏得並不輕鬆。
【主人主人,這是墮落之神!】懶蛋差點尖叫。
【墮落之神遊走在黑窟形成的各個世界裡,他是每個世界的黑化反派。他將會是您出極夜之地復仇的最佳幫手,您一定要收服他!】
這個世界的墮落之神,叫薄逆。
他是塢城一中的煞神,冷漠充滿戾氣,渾身像是裹挾著黑氣,令人退避三舍。
他同時也是塢城一中的學霸校草。
常年不在學校,每次只在考試前兩天來複習,考試成績永遠第一。
女生們喜歡他卻不敢靠近,誰也不敢給他遞情書或者告白。
她們只能暗地裡偷偷愛慕。
薄逆的媽媽早死,後媽帶來比他小一歲的男孩。
弟弟比他會說話、會撒嬌,深得父親的喜愛和重視。
後媽表面上對薄逆好,實際上背地裡虐待他,給他喝下了慢性毒藥的湯,讓他的各項器官慢慢衰竭。
偶然一次機會,薄逆聽到媽媽死因的真相,竟然是後媽人為導致!
原來後媽和父親早就勾搭到一起,男孩也是父親的私生子。
殺人兇手登堂入室,親生母親長眠地下。
積攢在薄逆心中多年的陰暗,瞬間爆發。
他捅死了全家後逃逸。
在被通緝的那些年裡,他又殺了很多渣男小三,人心惶惶。
被捉拿歸案後,因為後媽早年給他下的毒,他其實已經快要死了。
但為了讓全國人民安心,警方還是選擇將他槍斃。
……
「酸奶給我。」薄逆一點不客氣地沖白霜伸手。
白霜把酸奶藏進懷裡,笑著,「給可以,你幫我補習。」
薄逆微微皺眉,冷酷陰戾,「你哪個班的。」
當薄煞神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被問的那個人頭上仿佛就會出現一個「危」字。
因為接下來的一句就是,你放學別走。
「高二五班,我們一個班,補習很方便。」
白霜把酸奶和玉米都放在薄逆眼前,「你答應我,這兩個都是你的。」
薄逆看著它們,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威逼利誘,他居然也能體會到這種感覺。
「大哥,就是他!」巷子口忽然傳來腳步聲,剛才逃跑的男孩們去而復返。
還帶了一批幫手。
「敢欺負我弟弟?我看你是活膩了!」
為首的流氓頭子一口吐掉香菸,「兄弟們,給我上!」
薄逆見狀,眸光一暗,手扶著牆就要站起來。
卻被一隻胖胖的手掌按住。
「你受傷了,好好休息。」白霜把玉米和酸奶都丟進他懷裡,「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你……」薄逆看著眼前這個胖胖的女孩站起身,驚訝又懷疑。
她這樣子,難不成是想去單挑這群人?
白霜撿起一根棒球棍,擋在他前面,轉頭笑,「你這張臉很好看,我不會讓它掛彩。」
薄逆:「……」
突然有一種自己是小白臉的錯覺。
兩分鐘。
白霜只用了兩分鐘,就把這群流氓打得爹媽都不認識。
後面她打嗨了,棒球棍被扔到一邊,她直接用拳頭上手。
所以她的指骨已經磨破了皮,覆上一層猩紅的血跡,看起來有點猙獰。
「廢物。」白霜居高臨下地站著,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這群烏合之眾。
薄逆擰著劍眉,說:「你的手在滴血。」
「沒事,一會兒就自己好了。」白霜滿不在乎。
千年前,她被埋伏陷害,身受重傷困在極夜之地,她都沒皺一下眉頭。
這點小傷算什麼。
薄逆態度執著,「跟我去醫院。」
白霜失笑,「去醫院幹什麼?聽醫生說,『幸虧你把人送來,否則待會傷口都癒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