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聽依舊坐在那兒,但是他的氣勢不容忽視,哪怕語氣淡淡,也極具存在感,更別提他說的是:「去我房間。【Google搜索】」
這些天,白霜在外面蹲點,她幾乎是風餐露宿,跟顧言聽待在一起的時間自然也就沒多少。
就剛才她吃飯的這會兒功夫,顧言聽就不止咳嗽一次。
他的身體似乎變差了?
這些天,顧言聽體諒白霜要做事,白霜都記在心裡。
既然接下來的三天都只需要好好休息,那她正好幫他恢復過來。
「好。」白霜應下,輕鬆踏上樓梯。
她上去後,在樓梯拐角處看見瑤瑤。
瑤瑤的臉色是說不出的複雜,很顯然,她聽見剛才他們的對話,聽見白霜答應要去顧言聽的房間。
白霜從瑤瑤的眼神中看出失望,她卻笑了,伸手揉揉瑤瑤的腦袋。
瑤瑤沒說話,身體反應是避開白霜的手。
這已經足夠說明她對白霜的態度。
白霜不在乎,繼續上樓。
等白霜的身影消失不見,瑤瑤下樓,直接走到顧言聽的身邊。
「爸,」瑤瑤沒掩飾她的不高興,「我不喜歡那個女人。」
顧言聽端起手邊的茶杯,茶水微涼,但他不介意。
杯蓋輕抹茶沫,一口苦味返甜的茶水進喉,他才淡淡道:「她是我的女人,不是你的。」
言下之意是,只要我喜歡就行。
「爸!」瑤瑤的音調提高,猛皺眉頭,「這麼多年你都沒有給我找後媽,怎麼突然就鬼迷心竅了?你就像以前那樣不行嗎?」
顧言聽放下茶杯,不重不輕的聲音卻是讓瑤瑤渾身一震,頭皮發麻。
顧言聽轉頭看她,她頓時沒了氣焰,低垂著眼眸不敢跟他對視。
「我要澄清一件事,以前我不找女人,不是為了你,而是我自己沒有興趣。現在我遇到一個感興趣的女人,也不會為了你放手。」
瑤瑤還想說點什麼,但是顧言聽的氣場太強大,她只能張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早點睡覺。」從瑤瑤的角度,她只能看見顧言聽站起身,黑色的褲腿平滑得沒有一絲褶皺,然後從她的視線當中消失。
幾乎是顧言聽一轉身,瑤瑤就抬頭看他。
她當然只能看見他的背影,不過剛好和阿彪的視線對上。
「彪叔,你勸勸我爸吧,我真的不想有後媽。」瑤瑤改變策略,她知道對待阿彪就得賣慘,「聽說有後媽就有後爸,到時候我的日子可就難過了,我不想變成沒有人疼的可憐小孩。」
出乎瑤瑤意料的是,阿彪沒有像以前那樣安撫她。
而且阿彪看向她的眼神還很複雜,這個發現令瑤瑤的心不由得一跳。
她一直擔心自己做過的事被他們知道,看彪叔現在的表現,他們可能真的知道了?
阿彪沒說一個字,很快就跟著顧言聽一起上樓。
偌大的餐廳只剩下瑤瑤一個人。
瑤瑤咬著下嘴唇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就算她對孔白霜真的很失望,但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孔白霜掉入深淵。
她還小,完全沒機會接觸公司的事,更別提爸爸在道上做的那些血腥勾當,她沒法報警舉報,所以這件事暫且擱置一邊。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孔白霜救出去。
瑤瑤下定決心,她要找人幫忙。
·
白霜泡完澡後,渾身舒爽又疲憊。
她穿著浴袍走到床邊,腿一軟便跌進柔軟的大床上。
她只是想先趴一會兒,待會兒再調整睡姿蓋好被子,但是困意來勢洶洶,只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她就徹底陷入夢鄉。
顧言聽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剛好是這樣一幅場景——
女人穿著白色浴袍陷在深黑的床品之中,肩膀松松垮垮,露出一片白皙肌膚,單純的黑白衝擊之下,顯得更加瑩白如玉。
她沒什麼形象地趴著,連腳上的拖鞋都沒脫,就這麼睡著了。
「老——」阿彪剛發出一個音節,顧言聽就立刻轉身,食指貼在唇邊讓他噤聲,同時用身體擋住床那邊的情況,確保阿彪什麼都看不見。
阿彪雖然憨憨的,但是這麼點眼力見還是有的,他當即明白應該是白霜睡著了。
「那我先走了。」阿彪氣音說話。
顧言聽擺擺手。
阿彪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間,卻在關門的時候不小心發出聲響。
顧言聽皺眉,回頭看白霜。
白霜依舊睡得很沉,沒有被吵醒。
兩分鐘後,顧言聽確定阿彪已經離開,他這才轉身看向白霜。
之前他們雖然同處一個屋檐下,但是兩人之間的距離涇渭分明。
他在白霜清醒的時候都很少跟她有肢體接觸,更別提此時白霜正處於深度睡眠中。
但是白霜這麼睡會受涼,叫醒她又顯得有些殘忍。
顧言聽稍微猶豫一下,便做出決定。
他彎腰,幫白霜把拖鞋摘下來,手臂輕輕一抬,白霜的雙腿便被送到床上。
這個時候,白霜整個人都趴在床上了。
但這種姿勢睡覺肯定悶得慌,也不舒服。
顧言聽秉持著幫人幫到底的精神,又幫白霜翻了個身,讓她能平躺著正常睡覺。
可誰能想到,白霜穿浴袍的時候就沒扎太緊,她又是砸進床里,劇烈的動作本來就使浴袍變松,不然也不會露出肩膀。
再加上顧言聽這麼一翻,松松垮垮的浴袍不堪重負,大半都耷拉下來。
白霜的整個肩膀都瞬間暴露在空氣中,還有若隱若現的渾圓雪峰。
顧言聽就像是被燙了一樣,立刻鬆手,迅速抓起被子蓋在她身上。
與其說是蓋,倒不如說是扔。
蓋完被子,他都沒顧得上整理一下被角,三兩步走開,像是在逃離「犯罪現場」。
顧言聽走到落地窗前,外面是他的莊園,沒有車水馬龍沒有霓虹燈,有的只是在昏暗燈光中的綠植。
他看著這些寧靜的風景,略顯快速的心跳也逐漸平穩下來。
但是,他的心跳是平穩了,某處卻漸漸昂揚。
心跳可以控制,身體的反應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這麼多年,顧言聽是個正常男人,他當然有過正常的生理反應,他也採取最簡單質樸的方式,自行解決。
但那也是建立在他從未對誰產生過幻想的基礎上。
現在,情況則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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