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測試(一)

  三人不知不覺便已到了一處寬闊的庭院，有七八個少年穿著一樣的粗麻長衫，一個個疲憊的坐在庭院外，也注意到了趙明誠幾人，但大都沒有理睬。而庭院裡坐著一個穿著淺藍色長衫的青年，此人衣衫明顯比那些人華貴一些，神色帶著冷淡，在看到帶著趙明誠和王富貴走來的男子後，他站起身向著男子抱拳一拜。

  「拜見李師兄」

  「這兩人是新進宗門的小師弟，雷師伯叫我安排一下他倆的住處，不知師弟這可還有多餘的空房？」青年男子問道。

  「多餘的空房西面倒還有幾間，便安排你倆到西面的廂房，這是腰牌，你倆接好。」長衫男子說完便將腰牌遞給趙明誠和王富貴。

  ……

  趙明誠走到屋前，推門進去一看，房間不大，兩張木床、一張桌子，打掃的很乾淨，新舊程度和家裡差不多。在晚上的睡夢中，趙明誠在夢裡夢到自己身穿錦衣，手拿金劍，身懷絕世武功，把村里一直欺負自己的虎子痛打了一頓，好不威風，直到第二天早上起來仍回味不已。

  第二天一早，趙明誠和王富貴兩人便被李師兄帶到山下的一大片種滿竹子的斜坡跟前，此時，已經有二十幾個與趙明誠年齡相仿的男孩和女孩，站在那裡等候著了。還有幾名相貌兇狠的大漢恭敬的站在一旁。

  不多時，一團團灰雲從上空一衝而下，上面都坐著服飾打扮各異之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只是飛的頗高，無法看清楚他們面容。這些人顯然都是和李師兄一樣的落雲宗弟子，引得下方少男少女均都一陣興奮的紛紛加以議論。

  有些人甚至不由自主的幻想起自己成為仙人後的神仙般生活。

  這時候，從灰雲中走出一名鶴髮老者，看到眾人亂糟糟的樣子，毫不客氣的訓示道： 「這裡是落雲宗，可不是你們自己家。所有人都閉嘴，排好隊跟過來。」

  這位鶴髮老者一說完，大步向一條小路走去，二十幾名少男少女在一陣混亂後，倒也勉強排成數隊的跟了過去。

  片刻後，一行人便來到一處山腳，鶴髮老者在眾人前大聲道：「好了，你們這些小傢伙聽好了，要想進入落雲宗，需要經過兩個測試，第一，正午前到達山頂，要是正午前無法到達，則視為測試失敗，繼續進行測試第二項；第二，通過測靈儀式，凡是身具靈根的都能成為宗門弟子，至於沒有靈根的就算通過第一項也會被送回家族。最後以兩項測試的結果分為外門，內門，核心弟子。」

  趙明誠自然明白老者的含義，第一要爬山，第二要通過測靈儀式。隨即趙明誠向前眺望了一眼，是一面不算陡峭的山坡，許多根粗細不一的長竹長在坡上，似乎沒有多難爬啊！

  鶴髮老者望了望日出的太陽說道：「時候差不多了，準備出發吧！不要害怕，師兄們會在後面護住你們的，不會讓你們出危險。」

  ……

  山坡陡峭不平，兩旁更是險境連連，稍有不慎就會失足掉落。

  爬了不到半小時，趙明誠手就已傷痕累累，手肘、膝蓋的衣服也已劃破，裡面的皮肉被割傷了不少處，即使傷口都很小，但是一些細細的碎石渣滲到裡面，使得疼痛的感覺更添上幾分。

  趙明誠回過頭望了望王富貴，發現他已經大汗淋漓，一雙手也被磨破了，此時他正伸出一隻手費力地往上抓，很明顯，王富貴體力已經不支了，稍有不慎便會跌落下去，雖說那名鶴髮老者說師兄會有保護，但誰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放到別人手裡。

  趙明誠費力的抬頭望了望，爬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身形較壯實的男孩，此刻還看不出他有絲毫的疲憊。

  就在這時，在他身後一個少年忽然腳下一顫，踩空，身體從一旁迅速落下，驚恐的尖叫頓時徹響。

  「我放棄，救命！」 所有人都停下腳步，不約而同的向下望去，只見一道黑影不知從什麼地方衝出，抓住身處半空的少年，身子輕輕的落在山腳下。

  趙明誠吸了口氣，又加速往上爬。

  當他費了好大力氣爬上了山頂，一下坐在地面後，就覺得全身上下軟綿綿的，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了，費力的扭頭看了看，山坡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其中王富貴也不知去向，看來他應該體力不支放棄了。

  當山坡上最後兩名孩子也相繼放棄後，第一項測試便結束。

  等了一會兒所有的孩子都被送了上來，這時鶴髮老者走前一步，肅然的面對眾人道：「第一項合格者有十一人，明天測試第二項，來人，將他們帶回房間休息。」說罷，便有幾名大漢走上前來，趙明誠等人便跟著一名大漢回到了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