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無窮無盡
天神沒來得及回答左昌的問題，因為遠處的漆黑之龍抬起一根手爪，發出一道漆黑的光束。
那光束乍一看好像不大，可在風馳電掣的到了面前之後，左昌才發現那根本不是光束，而是一道光柱。
他的視野中，已然沒有其他事物，唯有漆黑光澤！
關鍵時刻，還是天神靠得住。
她手掌虛推，莫名大力橫貫而出，將左昌推到光束的攻擊範圍之外。她本人也藉助這股力量橫移，順利的脫離險境。
「天神……」
純白空間中，龍之女王的聲音層層迴蕩。
它金色的眼瞳無視了左昌，直視著天神：「真是幸運啊……原初之靈如此忌憚的你，現在竟然這麼的弱小！看來，世界已經將我！任命為新王！」
「好煩……」
天神抽出符合她體型的長劍，小聲的嘀咕：「像你這樣得志就猖狂的人我不知道見過多少個了，原初之靈不是第一個，你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可是一個不容爭議的事實上，每一次都是我贏。」
龍之王女明白，天神並沒有跟它對話的意思。
一邊周旋，他一邊喊道：「我大概什麼時候才有資格和它們碰一碰？」
天神抬起手臂，指著上空：「我們的援兵，到來了。」
旋即，文字再度出現在左昌眼前：
「有喔。」
可令它錯愕的是，它的吐息竟然無法對飄落的紙張造成影響。熾烈的火流奔流，僅僅只是擾亂了紙張的飄落軌跡。
這是什麼東西？
龍之王女控制一個陰影戰士，令它高高躍起，將其中一張紙奪在手中。
僅是一擊，左昌的虎口就開裂。
下個瞬間，黑劍透體而過。
【ID：工口老師。】
但天神沒有溝通的欲望，它的交流欲望可是無比強烈！
因此它嗤笑一聲，主動接下話茬：「我想知道，你要如何戰勝現在的我！」
什麼？
差不多同一時刻，一張白紙飄到左昌眼前，左昌劈手奪過，閱覽起來：
【ID：無敵鯊人王。】
還用說？
是！
左昌意識下沉，猛地睜開眼睛！
這是……
念頭剛剛在腦內形成，左昌手中的紙張突然光華大綻！
一個中等身量，雙目無神的男子無端出現，身上穿著系統贈送的新手裝備。
她只是在埋怨，只是自言自語。
「……」
「嗯？」
能獲得經驗值？
左昌回想起戰鬥開啟前天神的言語，明白她所說的安排是什麼——
龍之女王體表的黑色鱗片閃爍妖異的光彩，它將陰影投射在空間內，無數「影子」從陰影中人立而起。
【最高席位：999共同體。】
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陰影戰士的突襲，能發起同樣烈度進攻的還有五百個多個！
【是否復活？】
龍之王女穩坐釣魚台，忽然看到左昌又坐了起來。
彌留之際，左昌猛地轉頭看向天神。天神明顯比左昌能打，她同樣面對陰影戰士的圍追堵截，但她非但輕易防住對方的進攻，而且能靈活遊走，忽而遞出一劍，輕易殺死一隻陰影。
【等級：15境。】
左昌下意識的舉起劍刃——
左昌看著面前密密麻麻、粗略一數數目或許在五百以上的陰影戰士，又想道：「一下子召喚這麼多，而且實力看上去不弱的傀儡，龍之王女……」
左昌稍稍皺眉，暗暗想道：「這是……存檔？」
【天神擊殺原初侍從，你獲得5000點經驗值（組隊加成10%）。】
前後左右上下，無數柄黑劍疾刺而來，左昌防無可防、躲無可躲，生命最後時刻，只能絕望想道：「差距竟有……如此之大？我也有十五境啊！」
吃一塹長一智，左昌見識到對方的厲害，當然不再尋求正面碰撞。他開啟繞背狂風，將自己的機動性拉到極致，開始周旋。
「好快……而且好強！」
霎那之間，左昌已經被陰影戰士包圍。
眼下這片純白的空間一定不是普通的空間，這是天神捏造的、擁有獨特規則的空間！
【等級：2境。】
因為陰影戰士在成型的瞬間就發起攻擊，速度之快甚至超過左昌的反應。
龍之女王注意到了這變化，它兩眼一眯，忽然大吸一口氣，張嘴就噴出鮮紅色的火焰！
他的思考突然斷絕。
【你被原初侍從殺死，獲得100點經驗。】
【目前等級15（5.1%）。】
他看到，他的身周沒有任何人，所有的陰影戰士都認為他已死亡，轉而將天神團團包圍，嘗試著尋找破綻，一擊弒神。
它一聲冷哼，開口說道：「你還有復活之能？這就是你和天神戰鬥還能存活的原因嗎？將軍。」
這是……
穿越至今的戰鬥經驗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儘管他沒有做好準備，招架的姿勢也不漂亮，但確實擋住了陰影戰士致命的攻擊。
漆黑的龍翼張開，遮天蔽日。
進入這片空間的方法，也已經可以推斷：
當天神對自己使用編織命運時，天神和左昌、外加「有能力威脅計劃」的對象將進入此處。
這些紙張不知道是什麼，但，先攻擊了再說！
【目前等級15（0.1%）。】
【遊戲時長：127小時。】
無數紙頁散發著微弱的光澤，像是雪花一樣從高空落下。它們看上去沒有絲毫威脅，掉落的速度也遠遠稱不上快，好像就是普通的紙張。
長劍脫手而出，龍之王女召喚的陰影戰士一次攻擊，就輕易的突破了他的劍圍。
天神百忙之中答道：「三十級左右吧。」
透過陰影的眼睛，王女看到了上面的文字：
左昌咳出一口血來，眼前無端出現幾行金色文字：
【最高席位：99999共同體。】
【遊戲時長：0.5小時。】
左昌抬手，果然發現他的身體現在的半透明的。再低頭看看，他的身體歪倒在身下，死狀極為悽慘！
他嘗試控制「靈魂」，往自己的身體中降落，待到兩者相觸，熟悉的提示信息頓時出現在眼前：
三十級？
現在才十五！
左昌又喊道：「能撐到那個時候嗎？你這個能力，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在它的控制之下，又有十來個陰影戰士調轉槍頭，朝著左昌殺來。
這麼說來……
「我的『彌留之際』未免也太長了一點，難道？」
「召喚術？」
他的頭頂出現文字，正是他的ID和等級！
從天而來的這些紙張，的確是每一個遊玩《成為零》這款遊戲的玩家的存檔。
「這款遊戲是免費遊戲，我記得下載量……應該超過三百萬次！」
他抬頭，看到天空上方還有存檔落下，密密麻麻、層層迭迭，似乎無窮無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