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公告

2024-08-18 04:15:27 作者: 二手時間
  各位書友們,很遺憾,老書因為各種原因不得不轉型,而又轉型失敗,現在說什麼都是虛的,只能寄希望於新書!

  是的,新書已經開始上傳,同樣是都市,不過卻是鑒寶題材,希望能給諸位兄弟耳目一新的感覺!

  下面我貼出新書首章,看看符不符合您的口味,如果不符合,也懇請您移步新書,多看兩章,再下決定!

  最後,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多指教哦!

  ……

  ……

  「嘿,那不是餘光棍撿來的雜種嗎?」

  「可不是,多少年沒見了?數數也有三五年了吧?再不回來,我都以為死在外面了。🎁☟ ❻❾s𝕙υ𝕏.Ⓒ๏𝐌 ♟😾」

  「那可不,你看看那一身衣服,比村里傻丫蛋還不如,怕是在外面混不下去,只能回家種地嘍!」

  「嘖嘖,村里幾個浪蹄子有福嘍,聽說他那傢伙比餘光棍還大咧。」

  「真假的?」

  雞鳴狗吠中,村頭小賣部前聚集的幾個嘮嗑婦人們,看著餘生安遠去的背影,眼神既是鄙夷,又是放光,看樣子,這幾日不缺談資了。

  ……

  有四年了吧……穿著磨得發白工裝服的餘生安,瞧著眼前荒廢的紅磚小院,明明不過弱冠之年,眼眸中卻浮現出一絲桑海桑田的蕪雜。

  院子門鎖早已鏽蝕,一扯便開。

  推開腐朽門扉,長有膝高的雜草,讓這裡看起來更像是亂葬崗,而不是院子。

  餘生安長長吐了一口氣,踩著碎磚鋪就的院中小路,在路旁雜草騷腿下,一路走到堂屋,推開看起來搖搖欲墜的木門。

  這是一棟三間堂屋,推門而入的是中間客廳,放眼掃去,堪稱家徒四壁。

  尤其是作為一居核心的客廳,唯兩張竹藤椅,幾張小馬扎,以及一張缺角的清漆案幾,刮著白灰的牆壁,更是大片脫落,斑駁一片。

  對門的案几上擺著一尊木雕牌位,上書「余庵余富貴之位」!

  餘生安出神的望著這尊牌位,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扭頭找來抹布,打來清水,將案幾、牌位好好擦拭一遍。

  擦拭到擺在牌位前充當香爐的香灰碗時,餘生安渾身陡然一僵。

  在他手指觸碰到香灰碗的剎那間,一股信息流,突兀划過他的腦海。

  【宣德白釉雞心碗:高厘米,口徑厘米,距今587年,釉面,砂底。釉面,白釉帶灰,氣泡密集,大小不一,似米湯,俗稱「米湯釉」。砂底,露胎泛氧化鐵,俗稱「火石紅」……】

  這一股信息流,其實並非文字,感覺起來更像是人眼看到了紅色,認知上是「紅色」,故而翻譯成紅色。

  信息流十分駁雜,還摻雜著各種數據,譬如瓷器各項數據,乃至歷史年代等等。

  這是餘生安大難不死的「後福」,一種玄之又玄的能力,有點類似《西遊記》中,分辨真假美猴王的通靈神獸「諦聽」能力。

  當餘生安肢體觸碰到物體的時候,該物體的一些基礎信息自然就會流入他腦海,若是意志集中,還能聽到更多的信息。

  大有通靈神獸諦聽「坐地聽八百,臥耳聽三千」的既視感。


  此時,餘生安沒有感慨這能力的神奇,他眼睛發酸的看著養父牌位,視野悄然模糊。

  「老頭子,謝謝你!」

  出門淘金四載,差點死於最信任之人的暗算。

  沒想到,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財富就在案幾牌位處。

  世事之神奇,莫過如此。

  「收舊貨嘞!鍋碗瓢盆!陶瓷瓦缸嘞!」院子外忽然傳來一陣喇叭聲。

  餘生安心中一動,走了出去。

  剛剛踏出院子門,就看到隔壁鄰居江嬸,站在收舊貨的麵包車前,腳下一堆鍋碗瓢盆之類的舊貨,正大嗓門跟收舊貨的老闆交流著!

  在麵包車四周,還聚著不少村民,都是拿舊貨來賣的。

  江嬸正聊著,餘光瞧見餘生安,眼睛一亮,跟老闆說一句:「你先瞅著啊!」隨即連忙沖餘生安招手。

  餘生安見狀,小跑過去。

  江嬸神情激動起來:「餘生安?哎呀,還真是你啊!我剛剛聽人說你回來了,還不信嘞!我看看,幾年不見,長高了,也白了,哎呀,就是太瘦了。」

  「這幾年去哪裡了?怎麼一走連個音訊都沒有?好歹逢年過節來家看看啊,你瞅瞅,家都荒成什麼樣子了?」

  餘生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混出名堂,不好意思回來!」

  在余庵村,若說誰家跟他家關係最近?

  江嬸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因為江嬸是個寡婦,前幾年頗為照拂他養父,沒少被村里人嚼舌根子。

  說句臉紅話,小時候餘生安還偷偷把江嬸當做母親呢!

  所以有些話,餘生安願意跟江嬸說。

  「哎呦,啥叫沒混出名堂?你走時才十六歲,能活著長這麼大個就不錯了!你瞅瞅村頭老六家小宇,還啥重點大學211畢業呢,現在擱海商市上班,一毛錢沒看到,月月還得爹媽打錢給他!還有老張家那大學生,回來說考啥公務員,都啃老兩年了,屁動靜都沒有。」

  江嬸一臉農村碎嘴模樣,說話又快又損,但你別說,這一番話讓餘生安心頭舒服了不少。

  「今天別弄飯了,晚上到我家吃,你走這幾年,坤子沒少念叨你,正好晚上聚聚。別嘰歪啊,就是添一雙筷子事兒,嬸子最煩黏黏糊糊假客氣!」

  江嬸正說著,那邊收舊貨的突然抬起一個黑糊糊的小碗道:「大姐,這碗二十,我收了。」

  「哎哎,等等,我瞧瞧。」江嬸連忙奪下小碗,道:「這碗我小時候就有了,還餵過狗嘞,以前不懂,現在我看肯定是古董,大哥,你可別誆我,二十肯定不行。」

  江嬸是個寡婦,生活不易,很是精打細算。

  別說家裡產生的廢品,平時走路碰上空瓶子都會隨手撿回家。

  所以這種鏟地皮收貨的,她最喜歡了。隨便拿些破爛玩意兒就能換不少錢,可惜現在日子好了,這種鏟地皮的倒是越來越少了。

  「哎呦,大姐,現在哪來的古董啊?你瞅瞅你家,小洋樓蓋的,就是有古董,這房子一扒一蓋也沒了!」

  「不是古董,你收它幹啥?」

  「哎,這你就不懂了,有人就好這舊貨,講究情調,收著留升值,那啥熊貓牌黑白電視機知道不?我還有個客戶點名要呢!你這碗,我瞅著最多二三十年前的,哪能算古董?丟路邊都沒人要,也就我收著,撞撞運氣,看看有沒有人要……」


  黑瘦中年人一邊說著,一邊擦著髒兮兮的舊碗,語氣忽然一變道:「算了算了,我不要了,這碗底都是裂縫,別說這不是古董,就是古董,也不值錢。」

  說著,他將舊碗放在一邊,就要撿起一個功勳章查看。

  「哎哎哎,別別別……這點縫隙算什麼……」江嬸一看人家不要了,頓時急了。

  這破碗根本就不是她家的,是她隨手從路邊撿來留著當雞食盆的,這能賣出二十塊錢,絕對是意外之喜!

  她之前那些話,也不過是為了抬抬價罷了。

  「江嬸,等等,給我看看。」

  就在這時,餘生安忽然拉住江嬸,接過舊碗。

  在他碰到舊碗的剎那間,一股信息流划過他的腦海。

  【康熙豇豆紅釉洗:口徑15厘米,圓形,斂口,圈足,內施白釉,外施豇豆紅釉,色暗若榆,俗稱「榆樹皮」。】

  「江嬸別賣,這是康熙年代豇豆紅釉洗,怎麼說也得好幾萬,他這是誆你呢!」餘生安下意識道。

  話音剛落,鬧哄哄的現場陡然安靜下來。

  「小伙子,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咋誆她了?啊?!我都說不要了,我還能咋誆她?」

  「還啥康熙豇豆,人家康熙豇豆紅瓷是紅色的,哪像你這個黑不溜秋的?」

  收貨的黑瘦中年炸了,指著餘生安語氣不善。

  圍在麵包車旁邊的村民們,也急了,連忙打圓場:「哎哎,小年輕不懂事,別跟他一般見識!」

  「就是,別理他。」

  「啥康熙豇豆,還好幾萬,我看你是窮瘋了吧?」

  「可不是?」

  幾個村婦七嘴八舌的說著,還瞪著餘生安訓斥道:「你個腌臢貨,瞎說什麼?剛回來就亂咬人?不賣東西,趕緊走,走走走!」

  她們這是怕餘生安把人氣跑了,沒法賣貨呢!

  餘生安見狀自嘲一笑。

  外面都說,農村人封建還保留宗族思想,別看平時街坊鄰里多少矛盾,一旦跟外人起了糾紛,絕對一致對外。

  那些開收割機的,到外地都不敢說重話,為啥?就怕被一村人圍起來打啊!

  得,到他這倒好,村里人竟然向著外人。

  「走啥走,不賣東西,就不能站在這了?」江嬸眼一翻,衝著還向外搬東西的大兒子徐坤喊道:「坤子,別搬了,今兒不賣了。」

  「安仔,走,去我家裡說話。」江嬸招呼一聲餘生安,收拾著一堆舊貨,轉身就走。

  餘生安搖了搖頭,這件事說到底怪他,用「師父」話來說,就是腸子太直,話不知道在腸子裡多轉幾圈。

  「安仔,啥時候回來的?」還沒進江嬸家大門,皮膚黝黑的徐坤一臉關心問道。

  徐坤比餘生安大三歲,但小時候,卻總喜歡跟餘生安屁後玩,因為餘生安掏鳥蛋、捉魚、抓龍蝦在村里堪稱第一人。

  出去溜達一圈,晚上都能給家裡添盤菜。

  最重要的是,徐坤初中沒畢業就不念了,成績不太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省錢給弟弟念書,所以打小就跟餘生安廝混在一起。


  「今兒剛回來。」

  「這幾年在哪混的?有沒有好工作,給我介紹介紹?」

  「你瞅我這樣,是混好了嗎?」

  「人不可貌相啊,回來收拾房子,不得換身舊衣服?」

  江嬸將一堆破銅爛鐵堆在院子角落,單獨拎出那隻康熙豇豆紅釉洗,道:「安仔,你剛剛說這豇豆啥玩意兒,值好幾萬,真假的?」

  「啥,好幾萬?」徐坤呆住了。

  餘生安沒有立即回答,他走過去,接過康熙豇豆紅釉洗,仔細打量一番。

  實際上,集中精神,用心諦聽。

  好一會兒,道:「江嬸,這碗確實是康熙年代的,價值多少我不敢估價,不過,幾萬應該有的!」

  江嬸和大兒子徐坤面面相覷,目光既是驚愕,又是質疑。

  「這樣吧,明兒我也打算去市里一趟,要不讓坤子跟我走一趟,我們拿去古玩店、拍賣行試試水?」餘生安提議道。

  他之前發現的那件宣德白釉雞心碗,也正打算賣掉。

  他不是迂腐之人,他現在境遇確實不太好,兜里窮得叮噹響,急需錢財緩解生存危機。

  另外,他也需要錢,尋找坑殺他的「師父」,這不僅僅是為了那兩根價值上百萬的猛獁象牙,更是為了討回一個公道。

  「這……」

  「媽,正巧明天周末,我休息,去看看也好。」

  徐坤動了心,他家條件太差了。雖然起了一棟小洋樓,實際上,這棟小樓也把他家掏空了。

  他還有個弟弟,以後兄弟倆人總不能指望這一棟小洋樓討媳婦吧?

  「行!」江嬸點了點頭。

  晚飯,餘生安在江嬸家吃了,飯菜不多,就是普通家常菜,一碟雞蛋炒韭菜,一盆豬血燉豆腐,還有兩小碗鹹菜。

  這對於餘生安、江嬸、徐坤三人綽綽有餘。

  至於江嬸二兒子,在本市讀技校,周末才來家,仔細算算,正好明天就回來。

  吃過晚飯,餘生安回到自家小院,在勉強收拾出來的簡陋臥室中,捱過一晚。

  其實用「捱」也不對。

  至少,他覺得很舒服,比起在西伯利凍土上,只能蜷縮在帳篷中靠顫抖取暖,現在的條件不要太舒服。

  只是一想到,他在濕滑寒冷的凍土深坑中,將好容易挖到的猛獁象牙一根根送上去,他卻被師父一個鐵鍬砸下來,活埋……

  便是這舒適環境,也變得格外陰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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