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段從高台躍下,與玄月四目相對。
「你小子可真沒禮貌!」飛段語帶慍怒地說道,「擅自闖進別人的教會,還弄得一團糟。」
玄月嗤笑,說道:「你們這邪神教,本來也就是一團糟了。」
「呵呵,也是!反正我本來就是回來殺掉他們的!」
飛段取下背後的三刃飛鐮,對準玄月。
玄月倒是有些不明白,飛段為什麼會想要對同教派的人下手。
「你這麼做的理由,我很好奇。」玄月輕笑道。
「理由很簡單啊,這世界上的不死之身,只能有我一個人!」飛段冷笑。
說罷,根本不打招呼,飛段便揮舞著巨鐮攻了過來。
三刃飛鐮比起普通的武器,有著更長的攻擊距離。
玄月知道,這是飛段為了能更容易在戰鬥中,取到對手的血液所打造的。
如果和飛段這樣的體術高手,進行近身肉搏戰,恐怕很難不受傷。
哪怕是一絲血液被飛段舔到,就會發生十分嚴重的後果。
但玄月就偏要和飛段來一場肉搏戰!
隨手一招,長刀.縫針便已握在掌心。
這是霧隱七忍刀中,最細的一把刀,也是最靈活的一把。
「來比試比試吧。」
玄月眼中露出一絲陰冷。
「好眼神,小鬼!」
飛段將鐮刀揮舞得水泄不通,發出「呼呼」的風聲。
叮!
玄月直接將長刀扔出,飛段以鐮刀擋住,發出了一聲脆響!
「竟然將刀扔出去,你是用刀的新手啊!」
飛段鐮刀一卷,便將飛來的長刀給甩到了幾十米外。
「你手中沒武器了啊!」
見手無寸鐵的玄月仍站定在原地,並沒打算使出任何的忍術。
飛段內心暗笑,鐮刀直取玄月!
這時,一道寒光閃過!
叮叮!
剛剛被甩出的長刀,竟然奇蹟般地飛回了玄月的手中!
長刀縫針,本就是刀柄上纏著金屬線的刀!
無論飛出多遠,都能用線吊回來,可以說是一把魔術般的刀。
只見玄月手臂如殘影般抽動,兩下將飛段的鐮刀格擋開來!
「什麼?好大的力道!」
飛段只感覺鐮刀被怪力給朝天上擋去,一時間失去了重心。
嗖!
玄月的身影瞬間與飛段交疊。
拔刀一閃!
血花綻放出來,飛段胸前直接被劃出兩道十字狀的血痕!
「好,好快!」飛段連忙轉過身來,腳步有些踉蹌。
玄月手腕翻動甩出一個劍花,端站在原地,面色平淡。
「骨頭倒是蠻硬,本以為那一下能將你四分五裂的。」
說完,玄月將刀鋒反握,輕舔了一口刀背上沾染的鮮血。
像是在暗示著飛段什麼一樣。
飛段果然愣住了。
「你這混帳.竟然敢舔我的血!」飛段像是被觸怒了一般。
因為通常來講,都是他舔別人的血,沒有被人舔他血的份。
在他看來,玄月的舉動無疑是一種挑釁。
「呸,血的味道果然很噁心。」玄月啐了一口,說道。
「你果然對我很了解吧?你是不是知道,我死司憑血的秘密?」飛段冷聲問道。
玄月微笑一聲,沒有否認。
「你明知道被取了血,必死無疑.還敢和我近身戰鬥?」飛段大笑,「你太自大了,我馬上就讓你嘗嘗死亡的滋味!」
這一次,飛段的動作忽然像是快了一倍。
他要認真起來了!
鐮刀揮舞的更沉,速度更迅猛,幾乎已經快到了肉眼看不清的地步!
但玄月卻並沒有多緊張。
因為他的劍術分身,已經進化到了超影級別,劍術宗師天賦,給了他近乎所有的劍術。
在劍道中,有一招叫做脫力。
在出劍前,讓全身進入極度鬆弛的狀態。
如同海綿一樣,柔軟到極限才能吸納更多的水。
人體鬆弛到極限,反之便能在一瞬間爆發出極限的力量和速度。
「我的下一招你看不清楚,只能用身體去感受了。」
玄月淡淡說完,雙肩忽然變得柔軟,如同失去骨頭一般沉了下去。
飛段一愣,玄月這不是空門大漏嗎?
沒有遲疑,將巨鐮揮出,他現在只想儘快取到玄月的血!
但下一秒,他的視線卻出現了短暫的斷路。
似乎記憶少了一秒般,玄月在他眼前消失了。
連殘影也無法捕捉,玄月便已出現在飛段的身後。
飛段微微回頭,只看到玄月上揚的嘴角,和剛剛收回鞘中的長刀。
先是手中的飛鐮發出噼里啪啦的脆響,然後四分五裂。
比人還高、以精鋼打造的鐮刀,在剛剛一擊下,碎成了細小的刀刃碎片。
緊接著,疼痛感如海嘯般傳來,遍布飛段全身。
身體的每一處臟器、每一絲肌肉,似乎都受到了不同的打擊。
千萬種痛苦密密麻麻地傳入腦中,折磨著那已經千瘡百孔的神經系統。
「好快.」
飛段只來得及說出這個字,便倒在了地面上。
「是不是太過火了?」玄月微笑道,「本來只是想讓你失去行動力,但看來至少.你得幾小時後才能恢復呢。」
剛剛擦身而過的瞬間,玄月以極致的脫力,用長刀縫針,斬出了數不清的斬擊。
長刀與鋼絲的共同絞殺,讓飛段的身體幾乎無處安然無恙。
飛段全身的經絡和肌肉組織,盡毀。
維持身體正常運作的臟器,也被一併破壞。
「我一直祈禱著這樣的死亡.能在一次死亡里,體會到幾乎所有種類的痛苦,太棒了。」
飛段竟然勉強笑道。
在原著里,飛段就是一個十分崇拜死亡的人。
他以不同的方式,用咒術死司憑血殺死各種人。
某種程度上,是為了在那一瞬間,體會他人死亡時的痛苦,並將其當做快感。
而玄月,則是一次性給了飛段太多種痛苦。
因此飛段露出了笑容,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死而無憾。
「可惜你還死不了!」
台上的竹取族人瞬間動了,角都只看到白光一閃,飛段的腦袋便落了下來。
竹取族人一下子割下飛段的頭,又撤回了原地。
飛段的腦袋就這麼被他提在手裡。
「只要有腦袋,這傢伙怎麼樣都沒關係了。」竹取冷笑著說道。
「很快的速度不愧是輝夜一族的後裔。」玄月笑道,「下來,讓我看看你的骨頭有多鋒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