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飄蕩在宮殿的周圍。
那種感覺,絕不是這種小國家的忍者,能夠散發出來的。
「公主,沒事吧?」鳴人也被這股力量所壓抑住,眉頭緊皺。
看來鳴人年紀雖小,但感知力還是很敏銳的。
這種沒來由的不詳預感,往往是強者所共同具有的一種特殊能力。
在面臨強敵之前,預先察覺到不適的本能。
實力到了玄月這個地步,這種能力的效果便會越發強烈,明顯。
「應該沒出事,否則不可能這麼安靜。」
玄月淡淡說道。
接著,他的眼睛輕輕掃過了整座宮殿,並沒有從中發現什麼明顯的異常。
宮殿內,侍者和管家的身影,都沒有什麼蹊蹺。
面前的這扇門裡,也沒有敵意存在。
但,那種令人莫名感覺到恐懼的氣息,是若有若無飄蕩在整座宮殿中的。
憑玄月的能力,還無法將那氣息的真身給揪出來.
只能硬著頭皮先進去了,到時候不管發生什麼事,隨機應變即可。
「一會不要多嘴,讓我來交涉。」玄月吩咐道。
鳴人點頭,他對玄月是很尊敬的,就算是再頑皮也不會肆意妄為。
玄月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了面前這扇門。
門內,就是月之國公主月滿的寢室。
推開門,撲面而來的是如薄紗一般的月光,從大大的窗戶外透了過來。
素色的窗簾被微風徐徐揚起,在暗夜中緩緩漂浮著。
借著月光,玄月才看清楚,公主的寢室,到底有多麼高貴華麗。
到處都堆滿了奢侈的寶珠和水晶,還有從世界各地收集而來的錦緞綢帶。
即使是在沒有開燈的黑夜裡,也散發出尊貴鮮艷的氣息。
房屋的裝潢更不用說,簡直是極盡奢華之能事。
「太誇張了.難道月滿,又恢復到以前那個樣子了嗎?」鳴人詫異地說道。
看著這一切,玄月知道,恐怕是改正了奢侈習慣的月滿,又再次沾染了舊毛病吧。
正在這時,寢室內的角落,傳來了一陣悠悠的笑聲。
玄月和鳴人同時朝角落望去,卻望見了一副令人血脈噴張,大流鼻血的場景。
只見月滿衣著不整,姿勢大膽地坐在牆角的座椅上。
她渾身上下幾乎只用幾塊布片蓋著,眼角塗抹著濃濃的脂粉,手裡捧著高腳杯,似乎是在品嘗著什麼佳釀。
即使是望見玄月和鳴人兩位強者,她也沒有任何的緊張感。
「兩位,我本打算明日再好好招待的。」月滿笑了笑,「卻不知道,你們這麼心急啊?」
對於擅自闖進房間的兩人,月滿沒有生氣,而是大方的開著玩笑。
這倒讓鳴人和玄月,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復的好。
不過玄月沒有多放在心上,因為一走進這間屋子,他剛剛那股強烈的不適感就消失了。
那強烈的不詳預感,也在這一刻感覺不到了。
這更加讓他確定,那種異樣的感覺,一定隱藏在不遠的地方。
因為擔心被自己揪出來,太過靠近的時候,則不敢明目張胆地散發氣息。
「月滿,是嗎?」玄月微笑道,「我叫千影玄月,這次是為五大國辦事的。」
「我知道你是誰。」月滿勾起嘴角,「至於旁邊的鳴人,我已經見過了。」
「怎麼,是酒店的大床睡得不舒服嗎?還是說,你們比較喜歡我的寢室?」
鳴人臉頰一紅,低下頭不敢說話。
但玄月則是老司機了,對月滿的挑逗,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淡然一笑。
「月滿,你是月之國的公主,應該知道我們的事情,時間上刻不容緩。」
「剛剛發生的事情且不論.如果你執意呆在這裡,而不參加聯合城壁計劃,那麼一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玄月的話,十分誠懇。
但他也知道,月滿是不可能一次就聽進去的。
「唉,你們男人總是這麼嚴肅,天真。」月滿冷冷說道,「那些事情就那麼重要嗎?這一刻,我只想看著月亮,什麼事情也不想」
說完,月滿將視線移出窗外,捧著酒杯靜靜沐浴著月光。
大膽的穿著就這麼暴露在窗台外,但她知道,這個國度沒有人有膽子去偷看她的寢室。
「我就明說了吧,月滿。」
「在這裡我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你.已經陷入危險了。」
玄月看著月滿的眼睛,想要勸服她理智一些,聽自己的話。
但月滿卻不領情,只是說道:「有什麼氣息?你是覺得我什麼也不懂,就很好騙嗎?」
玄月啐了一口,但又不能怪她。
畢竟這氣息連一般的忍者都感覺不到,更別說是月滿這個普通人了。
看外面那些護衛隊的程度,月之國也沒有多少像樣的忍者存在。
「總之,你們必須搬到聯合城壁之內。」玄月冷冷說道,「在白絕數量爆發那天前,呆在大陸上只有死路一條!」
月滿聽罷,大聲笑了笑。
似乎是在嘲笑,玄月的無知一般。
「你還真是什麼也不懂啊,玄月大人。」
「本以為以你的實力,應該能明白我們月之國,無論白絕怎麼爆發,都是絕對安全的。」
「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玄月靜靜地聽著,沒有反駁。
「月滿小姐,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關係,但我必須要請你在聯合城壁計劃上簽字。」
「這也是,為了你們整個國家的國民所著想。」
月滿嗤笑一聲,搖搖頭。
「我是不會簽字的,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月之國,完全不懼怕白絕爆發。」
玄月手插著腰,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可以說給我聽聽嗎?」
從月滿的發言來看,她們月之國根本不在乎白絕的威脅。
那就表示,有方法能夠克制白絕的進攻吧。
這倒是讓玄月很感興趣,他想知道到底對方能夠拿出一個什麼樣的理由,來讓自己信服。
「難得你們來我這裡了,那就勉為其難地,給你們講講看吧。」
月滿輕輕笑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高腳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