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說實話，秦陽還真的聽不出門外到底是誰的聲音。
只見一個帶著黑色鴨舌帽厚重的黑框眼鏡留著山羊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這個樣子……
一看就是一個導演的氣質。
每個人的氣質不一樣，每個職業的都有不同的氣質。
比方說如果是警察，靠近他的時候就會感受到一種……
正義凜然的氣質。
而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跟陳剛是一個氣質的，不過相比於陳剛卻好像又多了幾分的狡猾。
葉問此時恰好回過頭，呆愣住了。
這個人不就是之前他們在橫店經常看到照片可卻從來沒有見過真人的大導演張謀子嗎？
他竟然會來這裡？！
聽聞張謀子一向高傲，如今過來莫不是來找秦陽的麻煩的？
「你是？」
秦陽顯然不知道這個中年男人是誰，但是看葉問的反應好像是認識的，所以語氣還算是比較客氣的。
張謀子的腳步頓了頓，差點把自己給絆住了。
「你……你不認識我？！」
特麼的！
好歹是花了一大堆的宣傳費用這段時間還時不時cute一下秦陽的，結果人家秦陽壓根就不認識自己？
這小子未免有些狂妄自大了吧？！
不過幸虧張謀子是個好面子的人，他留了一手……
那就是帶了一個最近在培養的謀女郎過來撐場子。
只見張謀子的身後走進來一個長相還算是清純的女生，她像是張謀子的閨女一樣，乖巧地幫張謀子把脫下的外套抱在懷裡。
雖然秦陽不記得張謀子的長相，但是張謀子背後的這個女生……
他倒是有印象。
謀女郎中最頗有爭議的。
女生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秦陽，秦陽移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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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拜託，姐姐！
你不要過來啊！
秦陽感覺毛骨悚然。
而張謀子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感慨果然秦陽這個年輕人的定力就是不足。
「號存，你跟他介紹一下吧。」
張謀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直接坐在了秦陽的面前葉問的旁邊，二郎腿一翹，好大的架勢！
甚至張謀子只是瞥了一眼葉問，見是個小人物，壓根就沒有再理會。
葉問見秦陽不說話，自己也不敢吭聲。
只是覺得……
這個張謀子還真的跟傳說中的那樣，一點都不好相處。
「這位是著名導演張謀子張導~」
張謀子的小跟班劉號存一副乖巧的樣子，張謀子也是滿意地點點頭。
他比較習慣別人主動向他問好。
張謀子的咖位大，這種大牌耍得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哦。」
秦陽輕輕看了一眼張謀子，緊接著敷衍地應了一聲然後便開始查看接下來的行程安排表了。
「你就哦？」
張謀子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反應，感到不可思議。
你一個後輩！
憑什麼？！
「張導不覺得貿然闖入我的辦公室是件不禮貌的事情嗎？」
秦陽壓根就沒想搭理張謀子，即便是有可能得罪張謀子，秦陽也不想理會這個自以為是的老頭。
「這……」
張謀子仔細一想，自己確實有失禮節了。
但是臉面又拉不下來，只好戳了戳劉號存，示意她趕緊派上用場。
「那個秦導……怎麼才不算呢？」
「？？？？」
不僅僅是秦陽一臉懵逼，就連葉問也懵圈了。
這姑娘……
你沒事吧？
怎麼牛頭不對馬嘴的。
而秦陽也想起了曾經小破站被這位姐鬼畜的「怎麼才不算呢」支配的恐懼。
想著如果張謀子說話這姑娘不會插嘴，秦陽只好將話題轉移到張謀子身上：「張導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的時間很緊迫，晚上十一點還有一趟航班，希望你能理解。」
秦陽只是希望，千萬不要劉好存大姐的攻擊啊！
莫名的……
秦陽總感覺看到劉號存就尷尬得不行。
張謀子挑了挑眉，雙手抱胸，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聽說……你的新電影不屑跟我比？」
「我記得我的原話不是這樣。」
秦陽淡淡地看著張謀子，偶爾能夠看出張謀子眉眼之間透露出的憤懣。
急了！
這老頭急了！
急啥？！
後面有得你急的！
「哼！我還不屑跟你比的！作為過來人，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你題材選不好就算了，還請了一群什麼演員……」
「省錢不是這麼省錢的……你要是想要拍好電影……」
張謀子開始給秦陽講述自己的經驗，這些天憋得他人都要自閉了。
而秦陽卻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完全就是在忙自己的事。
挺好的！
只要張謀子身邊那姑娘不說話就行了。
「你明白了嗎？」
「嗯嗯~」
「你這麼敷衍是怎麼回事？」
「嗯嗯！」
「？？？？？」
「嗯嗯！」
「你！！」
張謀子整個人血壓都飆升了。
要知道，很多人花一個小時給他一萬塊去講授經驗自己都懶得去。
他這次專門過來教秦陽在影視圈怎麼當一個合格的導演，結果這傢伙……
壓根就不聽？
「不好意思張導，你剛剛說了什麼？」
秦陽將行程安排看完之後，心滿意足地合上，微微一笑，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剛剛張導說……」
劉號存一直在旁邊聽得認認真真，還記了筆記，以為秦陽沒聽全，想要重複一遍。
「我懂了……」
秦陽立馬打住，心道這個張謀子不講武德。
「不過我倒是有句話想要跟張導說……」
「嗯哼？你說~」
張謀子覺得全身舒暢，終於說完了。
看來陳剛那傢伙吹上天的人……其實也不過如此。
抵擋不了他的謀女郎的誘惑嘛~
「我還是勸張導你的《長城》收手吧……最好現在開始宣傳都不要再投入了……現在任何的投入都是虧損……別說好萊塢了，國內的市場都打不開。」
秦陽即便對張謀子的印象不太好，但是念及陳剛跟張謀子兩人之間相愛相殺的感情，還是好心提醒一句。
雖然……忠言逆耳。
果不其然，張謀子直接一把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你說什麼？！」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嫉妒我的《長城》！臭小子！」
「一派胡言！你就會那些三腳貓的功夫！我的《長城》一定全方位碾壓你！到時候……你給我道歉！」
士可殺不可辱。
從來沒有人會懷疑他張謀子拍的電影會是爛片！
張謀子氣得滿臉漲紅，呼吸開始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