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 4997…4998…4999…5000！」
坐在前往霜月村的帆船上，麥斯正在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快刀櫻鬼。
不得不提的是，在劍道的入門方面，麥斯進步的異常的快。劍道種種的基本功，常人或許要幾年才能形成穩定的肌肉記憶，天才或許要幾個月。
可是在麥斯的手裡，僅僅幾天，就能達到現在這種一般要在劍道館學習了四五年的成果。
易則是褪下一身戰甲，頭上的七度洞悉目鏡也被摘了下來，僅僅一身布衣，端坐在甲板上，雙腿之上則放著一把長刀。
這幾天他也在角都的示範和教導下順利的領悟了見聞色霸氣，同時也聽麥斯講了講這個世界的高深劍道。
麥斯雖然劍道上還是易領進門的，但是他看過漫畫啊。什麼劍豪大劍豪，什麼斬鐵什麼飛翔斬擊的，甚至連可以用武裝色孕養出黑刀，霸王色可以纏繞都一股腦的說了。
易則是決定先從自己可以熟練運用的冥想以及剛學會的見聞色入手，以此為輔助來窺探這個世界的劍道。
現在易做的就是在冥想的狀態，去感受去領悟麥斯提到的斬鐵之境。
沒過多久，在瞭望台上吹風的角都就喊到看到村子了。
在麥斯和易身旁，正在做著仰臥起坐的瑟提，也再次的提醒兩人。
船隻在角都水遁的推動下緩緩停靠。放下船錨，幾人向村子裡走去。
村子的小碼頭也有人，不過看到並不是什麼海賊，還帶著兩個孩子也就放下了警惕。
雖然是叫著村子，但是整體看來規模卻很是不小。雖然沒有海軍駐紮，各種建築也沒有那麼宏大，但是人口卻是很多，還有著不少的商人商販。
整個村子看起來熱熱鬧鬧的，家家戶戶臉上也充滿了對生活的熱情。
而且很是引人注目的一點就是，這裡的很多人，特別是成年了的，身材健碩的男女，腰側都懸掛著一把長刀，無論是身上的銳氣，還是手上的老繭，都展示著這些人都練過劍。
麥斯等人一來就找人打聽道館，易對了解學習新的劍道很是急切。
而穿越過來只見過庫洛卡斯這一個劇情人物的麥斯來說，也對道館裡這個三刀劉索隆的師傅，革命軍首領龍的好夥伴，和之國武士的後人，以及海賊世界唯一一個超模武器，無上大樓梯的持有者（這條劃掉）很感興趣。
霜月耕四郎，這個原著從出場就沒有展露過劍士的銳氣的人，現在還是青年時期的他是個什麼樣子呢。
角都和瑟提則在這裡與麥斯易二人分離，來到一個新的地方，對賺錢更感興趣的角都迫不及待的和這裡的居民了解一些附近海域海賊的情況，以便以後能夠更好的進行自己賞金獵人的工作。
同樣對劍道不感興趣的瑟提也是，決定不和麥斯兩人一起拜訪到場，而是跟著角都，這走走那看看，一邊了解著霜月村的風土民情，一邊又能用著角都給他的零花錢買些吃的打打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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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看來就是這裡了。」
易看了看眼前的牌匾，上書一心道場。
麥斯也觀察著這裡，不同於外面那種中世紀歐式的建築，這裡的都是全木質結構的日式建築，整個道場的大門口乾乾淨淨，一個捧著長刀，看起來差不多剛剛成年的男性正站在道場門口。
看樣子應該是在這裡看守的。
「你好，我是來自羅格鎮的易，聽說這裡的霜月大師劍術非凡，特意來此見識一下這裡的劍道。」易首先跟這位看門的弟子說明著自己的來意。
「好的，我這就去向師傅匯報一聲，還請閣下在這裡稍等片刻。」這位弟子有些詫異，但還是禮貌的對易回應道。
「那就麻煩你了。」
沒過多久，這個弟子就又從道場走了出來。
「跟我一起進來吧，師傅已經決定要見一見你了。」
易和麥斯急忙跟在這人的身後，向著裡面走去。
走進道場，只見一陣陣的破空聲，吶喊聲隨著傳來，一群穿著黑色訓練服的道場弟子正在這裡進行著日常的訓練。
見易和麥斯二人經過，很多人也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將目光投放在二人的身上。
穿過這一段訓練的道路，二人走進正廳，只見一位老者和兩位青年正跪坐在這裡的榻榻米之上，等待著二人的到來。
「聽聞一心道場劍法高超，門下弟子無數，在下易，也粗略的學過幾年劍術，對霜月先生的劍道仰慕依舊，特意來次想學習見識一番。」
看著已經落座的二人，本來已經嚴陣以待以為二人來踢館的霜月耕三郎一聽這誠懇的語氣，就知道易是誠心來求教的。於是也放下戒心，讓自己的二徒弟，來與對面交手，看看易的實力怎麼樣。
「嵐，你去取兩把木刀準備一下，正好我也看一看你最近修行的成果。」
「是。」只見隨著霜月耕三郎的話語結束，身側坐著的其中一人，一個綠藻頭站起身來，在身後的架子上取出兩把訓練用的木刀來，並將其中一把交給了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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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羅諾亞·嵐，向閣下請教。」
「無極之道，易，請賜教。」
話音一落，二人就擺好架勢，準備切磋。
兩人都在互相尋找時機，觀察著對方的破綻，最後還是嵐先出手，這一刀勢大力沉又迅如閃電，正在觀戰的麥斯眼中只不過是一閃，他就已經來到了易的身前。
不過易的反應也有些出乎了霜月耕三郎的意料，要知道嵐可是他最為天才的弟子，就連自己的親兒子霜月耕四郎都比不上其天賦，可是卻被易僅僅輕描淡寫的隨手一擋，就將一道道攻擊都擋了下來。
二人的交手愈發快捷，招式也漸漸放開，其劍之勢疾如風，猛如火，卻又能在兩把木劍接觸的時候收起自己的力量。
此番正是真正的切磋，展現著高超劍術的同時，又展現著雙方對於力量的理解。
不過隨著二人戰鬥的推進，即使易一直領先的占著上風，一旁觀看的耕三郎卻眉頭緊皺，放在跪坐著的大腿前的雙手，也互相輕握著，放在上面的右手的大拇指，一直在左手敲擊著。
怪！很怪！
這個易的劍術，不是說聞所未聞，而是感覺就是和這個世界是兩個方向一樣。
內心一邊推演著易的出招，一邊在腦海中搜索著易所提到的無極之道。
就在這隻有輕微木刀對撞聲音的場景之下，忽然而來的「刷」的一聲響起，只見還在對戰的易手中的木劍瞬間斷成兩節，本來陷入下風快要落敗的嵐瞬間扳回了局面。
感受到手中驟然一輕，易愕然卻又有些瞭然。
「這就是斬鐵之境嗎？」
看著易的表現，耕三郎心道果然如此，他感覺到的一點錯誤都沒有。
不僅是他，就連一旁的耕四郎和剛剛停手的嵐也是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易。
更為簡單的說，如果將劍術數據化，擁有等級，那麼在他們看來只有基礎劍術達到30級，才會領悟斬鐵這個特殊衍生技能，如果不能領悟的話，基礎劍術這輩子就卡在這了。
如果過了斬鐵的門檻，基礎劍術升到60級，則可以領悟飛翔斬擊，如此隨手一擊已有斷金碎玉，劈山斬石的能力，可稱得一聲大劍豪。
再之後，繼續將劍術提升，不同的人就會走出不同的路，有金獅子白鬍子那種結合果實能力的，有鷹眼這種單純將劍道鍛鍊到極致的，有大媽凱多這種根據自己特殊的體質，套用巨人絕招的，也有紅髮這種將自己獨一檔的霸王色作為纏繞融合進劍術體系的。
但是就從來沒聽過也沒見過，易這種基礎劍術起碼有六十級，按理來說已經至少領悟飛翔斬擊，事實上卻連斬鐵都未領悟的人。
不過易接下來的表現則更讓他們震驚，感受著剛剛來自嵐的斬擊，只見他俯身撿起地下掉落的斷刃拋向空中，手中斷刀輕輕一揮。
「原來是這樣嗎，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用意識去引領力量！」
又是一道破空聲響起，緊跟著的就是本來就是斷刃的刀更加斷了，一道光滑無比的切口出現在斷刃之間。
看見此幕，耕三郎的眼睛更是亮了起來，如此天賦，屬實是難得。如果不是看著易明顯是有著自己的師承的話，那他一定早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將對方收為自己的徒弟。
不過接下來易的請求，也讓本來有著這種想法的他感到喜出望外。
「果然是學無止境，如此劍道真的是讓我收益良多。霜月先生，我這裡有一個冒昧的請求，不知道可否允許我向您學習劍術呢。」
「這當然沒有問題，觀閣下也不是邪惡之人，我同家鄉一起來的夥伴，傳授這座島上所有想學習劍術的人劍道，創立這座一心道館，都是為了能讓大家互通有無。」
耕三郎直接想都沒想的就答應了，不過又緊接著說道：「若是有什麼不解的，我一定不會藏私。只不過還要麻煩閣下，在這段時間能夠與我這兩個徒弟相互交流。我這把老骨頭，可是沒有精力成日與他們切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