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知道從哪兒淘來一根常人小腿粗細的床頭柱,做了一根比籃球還大的巨型火把!
這隻火把,光是喪屍牙齒他就用了整整四個人頭的量,拿在手裡仿佛是古代兵器擂鼓瓮金錘一樣。
這哪裡還是火把,明明就是火炬!
再誇張點兒,都能插地上當圖騰柱了。
胖子對白瑩似乎真的有那麼點意思,做完了自己的超大號火把之後,又笑嘻嘻地湊到白瑩跟前幫忙。
當然,他幫忙純粹是藉口,趁機揩油才是真的。
白瑩被胖子毛手毛腳摸得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自己能行。要不,你去幫幫那幾個姐妹吧?」
她指的正是在那裡哭唧唧的幾個年輕女人。沒想到胖子臉上肥肉一抖,頗為不樂意地說道:「你當我獨孤龐是什麼人了?我是那種樂於助人的人嗎?」
他不肯幫忙,劉顯光倒是有那份閒心。
就見劉顯光做好火把以後,便開始打量起周圍的女人。發現若論顏值,還是程雪最為漂亮。
可程雪再漂亮他也不敢動歪心思,那是蘇元帶來的女人,他連想都不敢想的,再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行。
劉顯光在心裡嘀咕道「小丫頭片子……哪有成熟少婦有韻味……」
他一圈看下來,最後還是把目光放在了眼角有顆美人痣的女子身上。
就見他老實不客氣地走過去,一把就將美人痣女子摟在懷裡,這才問道:「你叫姚虹是吧?咱們還是老規矩?」
這句話在別人聽來,有些莫名其妙,但姚虹卻是明白個中含義的。
如果不是劉顯光在關鍵時刻,被蘇元一腳踹飛了腚,姚虹現在很可能都已經和他搞到一起去了。
所謂老規矩,無非就是讓她用身體做交換罷了。
姚虹都急得快哭出來了,深吸口氣,就要咬牙點頭答應。
這時候蘇元突然開口道:「時間到。不管有沒有做完火把,立刻出發!」
此話一出,在場那些沒能完成火把製作的幾個人,立刻如同考試題才填了一半兒,試卷就被老師收走的學生似的。
而早就做完了火把的胖子等人,則是在一旁幸災樂禍。
「唉!」劉顯光一聲哀嚎。眼看到手的鴨子,又飛了!
姚虹也是悲憤萬分。這就好比哪位姑娘下定決心下水當公主,結果每次剛要接客便趕上掃黃一樣。以至於她在失足與良家之間,反覆橫跳。
那兩個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少年也沒能做成火把。而且少年叛逆,居然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向蘇元質問道:
「不就是吃了你點兒東西嗎?我們憑什麼非要聽你的不可?」
「就是,我爹都管不了我。你以為你是誰?」
有人帶頭,立刻就有人跟風挑事。都說要麼給他們現成的火把,要麼就留在這不走了。
胖子嗤笑道:「他是誰?說出來嚇死你們!」
說著,胖子指著地上橫七豎八的二十多具喪屍屍體,「瞧見沒有?這些喪屍可都是蘇老大一個人干翻的。你們的脖子,能比喪屍還硬?」
兩個少年聽完,頓時渾身一顫,臉色也白了幾分,語氣也不如方才強硬了。
「……那……那要我們跟你混也行。你給我們配發火把,我們就跟著你。」
也有人說,實在不行,再寬限些時間也可以。大家都是尋常老百姓,猛地就叫人給喪屍又是開膛破肚,又是拔牙的,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蘇元目光漸冷,他的目光在挑事的幾個人臉上逐一掃過。有姚虹等三個女人,兩個少年,以及丁楠的父親丁玉甫。
這些人,都沒能做出火把。
「你們誤會了一個問題。」蘇元冷笑道:「我的確需要人手,但我可不是什麼垃圾都收。你們連惡臭火把都做不出來,沒資格跟著我。」
「胖子,點火,出發!」
蘇元一轉身,頭也不回地走掉。
醜話他早就說在了前面。凡是下不去手或是不聽管教的,一律留下讓他們自生自滅。
「好咧!」胖子掏出打火機,就聽「轟」的一聲,他那隻超巨型火把頓時燃起一團閃著黑芒的火焰。
有火把的人們趕緊湊到胖子身邊,將自己的火把也引燃了起來。
頓時,那股抽菸、喝酒、吃蔥、嚼蒜、喝臭豆腐湯,然後又半個月沒刷牙一樣的惡臭氣味,若隱若現地冒了出來。
而且這一次的火把數量多,相互之間的距離也近,那股氣味的辣眼睛程度頓時呈指數上升。
程雪看了看時間,蘇元說出發的時候,時間剛好兩分鐘,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胖子有惡臭火把在手,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原來他是這裡的一個大廚,對於十樓餐廳的地形十分熟悉,便自告奮勇地跟在蘇元身邊代為引路。
姚虹見蘇元當真扔下他們不管,頓時急得手足無措。關鍵是肚子裡剛才吃下的那點東西都吐乾淨了,如今正是餓得恨不得啃混凝土的時候。
恰好劉顯光心有不甘地回頭看向她,姚虹當即咬了咬牙,連忙跑過去摟著劉顯光的胳膊,並且還有意地在劉顯光的身上蹭來蹭去。
「劉哥,我……我連男朋友都沒談過,你可以保護我嗎?」聲音酥柔軟糯,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劉顯光年近四十,姚虹才二十多歲的樣子。嫩草都塞到嘴裡了,老牛豈有不吃的道理?
就見劉顯光頗為享受地感受著胳膊上傳來的美妙觸感。他聽到姚虹說自己沒處過男朋友,頓時心裡美得冒泡,當即大包大攬地表示姚虹儘管躲在他身後便是。
姚虹說話的聲音雖小,但蘇元身為超凡者,聽覺之敏銳豈能是平常人可比,早就將姚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見姚虹有意提及自己沒處過男朋友,擺明了是對劉顯光說——大哥,我是處女,你撿到寶了。
這等小事蘇元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但也在心裡給姚虹打上了一個工於心計的標籤。
餘下的兩個女人、兩個大小伙子以及丁玉甫,很自然地抱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