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嘴貧,你們那批貨最好趕緊出手,現在上面查得嚴。��
霍栩將手裡的菸蒂摁滅在菸灰缸里,切入正題。
「怕什麼?老子又不是第一天在道上混,況且不有栩哥你罩著麼?」韓光霽滿不在意,抿了口杯中紅酒,調笑道。
霍栩面無表情,「我已經金盆洗手了,你們的事,不歸我管。」
正說著,手機鈴聲再度響起。
他面色放柔了些許,起身出去接電話。
「餵。」
「霍栩哥哥,是不是……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我多餘?」
沒想到這個電話會是程程打來的。
霍栩神色一怔,繼而恢復沉穩,「出什麼事了?」
「你會關心我嗎?」女孩帶著哭腔,「我已經感受不到你對我的愛了。」
霍栩眉心不自覺蹙緊,聲音很冷靜,「程程,你是不是喝酒了?我記得你喜歡的人是沈默。」
「可你也說過喜歡我!」
她有些失控。
很快,她又恢復了些理智。
「抱歉,我……我不知道我最近怎麼了,可能是即將無家可歸,所以才會想要在你身上尋求溫暖。你說過會保護我,做我的港灣。這話,還作數嗎?」
霍栩抿唇,鳳眸深如瀚海,「你最近是不是感到心情沮喪,情緒很不穩定?」
程程一愣,繼而聽見霍栩說,「我稍後幫你聯繫心理醫生。」
她徹底傷心了。
這些天,她一直在主動聯繫霍栩,可是這個男人始終保持不瘟不火的態度。
為什麼?
是因為虞軟軟麼?
她好不甘。
「我明白了,霍栩,希望你和軟軟白頭偕老,永別了。」
電話就此掐斷,回撥過去已經關機。
霍栩心裡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程程剛才的口吻似乎帶了輕生的念頭,他眉頭鎖緊,給助理髮了簡訊:「訂時間最近的機票,回帝都。」
助理很困惑:「明後兩天有飯局,您不參加了?」
「嗯。」
……
「軟軟,你看我穿這身舞台服會不會顯黑啊?」
禮堂後台,顧顏很緊張。
「不顯黑,咱家小顏最美!」
中午大哥派助理給她送飯的時候,她提了一嘴校園舞台劇比賽。
大哥爽快答應下來,都沒等她提到顧顏的名字。
虞軟軟有點後悔,不該那麼草率說要撮合顧顏和大哥的,畢竟大哥之前還讓她別跟顧顏來往。
論人品,大哥完勝沈默。
可若論起戀愛體驗感,大直男虞易生這裡怕是體驗不到了。
她擔心顧顏會受傷。
顧顏還是緊張,邊走邊掏鏡子出來,撩劉海,補口紅,「那你覺得我這樣子能迷倒你哥嗎?話說,你哥真不是gay?那他那晚怎麼會出現在gay吧?」
後場是開放式的,她沒注意一道高大的身影朝這邊走來。
「砰」的一聲撞上去。
虞易生穿著深色西服,胸口位置處多了一張塗了粉的人臉。
顧顏人都傻了。
「魚……魚魚魚……」
虞易生看著眼前小丫頭「魚魚魚」了半天,不知所云,蹙眉撣了撣西服上沾到的粉底,顧顏的五官印在上面還有些清晰。
這場面,何等的社死!!!
「虞大哥!對不起!」
顧顏猛的深鞠躬,頭髮一甩,打到了虞易生的臉。
等她準備起身,頭皮一痛。
她的髮絲居然纏在了虞易生腰帶搭扣上。
顧顏:「???!!!!」
「你別動!我來弄!」
虞易生臉色很黑,看著女孩手忙腳亂的扯頭髮,額頭冒出三根大寫加粗的黑線,眼神透出了不耐煩。
「軟軟,舞台表演開始了嗎?」他壓著煩躁,心平氣和地看向旁邊吃瓜的妹妹。
虞軟軟看著閨蜜這一系列騷操作,忍不住嘆為觀止,心中直呼respect!
牛啊牛啊!
她要是有顧顏這撩漢手段,霍栩現在估計都當奶爸了。
小妮子是怎麼做到如此瑪麗蘇,又清新脫俗不做作的?
「額,這不主演還在這兒跟你的腰帶做鬥爭呢麼?」虞軟軟摸了摸鼻子。
顧顏的頭髮卡在腰帶搭扣里太死,怎麼都弄不出來,急得她滿頭大汗。
而虞易生顯然也已經不耐煩。
他今天過來看舞台劇,是為了陪妹妹,可不是給一個性格隨便的女生當艷遇的。
「陳瑞,打火機。」
「???」
「???」
眾臉懵逼。
虞易生接過助理遞來的打火機,拎起那段纏繞在他褲腰上的頭髮,一點。
「不要!」
顧顏大叫一聲,眼神幻滅了,火光燃起,她眼睜睜看著自己那縷和虞易生纏繞的青絲被燒斷,「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