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笑道:「好好好,都依你。」
「還有這外皮炸得金黃酥脆的松鼠桂魚,酸甜可口,外酥里嫩。這湯色乳白的細膩滑嫩的魚羹,也是味道鮮美……」
眾人都對這一桌子的菜餚,讚不絕口。
緊接著,丫鬟們又端上來了涼拌魚皮、香辣烤魚等美味的魚餚。
一個丫鬟端魚丸湯的時候,腳下一滑,將魚湯灑在了婁鈞的身上,那丫鬟嚇得花容失色:「大人恕罪!奴婢這就帶大人去換衣裳。」
沈氏看著丫鬟將婁鈞帶走了,心下一喜,開始在心中計算著時間的,打算等屋子裡生米煮成熟飯了,就帶人過去瞧。
到時候,那麼多人看到了,她不怕婁鈞不會將她的女兒娶回家!
宴席過半,沈氏放下筷子,琢磨著時辰差不多了,她拉著左右的兩桌的夫人,邀請她們一同去釣魚。
今日對於沈氏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機會,有客人來作證,越多的人看到安國侯和夏盼梧做的事情,這件事情就不會被夏家按下,她的兩個女兒嫁入高門的機會久越大。
沈氏對於夏家的布局院落熟門熟路,帶著幾個想去釣魚的夫人,卻是走錯了路。
沈氏一拍腦袋:「你瞧,我都高興糊塗了,釣魚,應該是走另外一條路,夫人們莫怪,我們這就去釣魚。」
正準備轉身走,忽而身旁的房間裡傳出一聲巨響,緊接著是瓷器碎裂的聲音。
沈氏驚訝道:「呀,裡頭這是發生了什麼?」
說著,不等幾個夫人說話,沈氏就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裡頭是男女交織在一起的聲音,還有女子低低的低吟。
沈氏驚叫出生:「呀,這是,這是在做什麼?!」
門口的人往裡面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糾纏在一起的男女,一個年紀較大的夫人,忙讓身旁的丫鬟進去:「快把那香爐澆滅了!」
隨即,其餘的幾個夫人也察覺到不對勁,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將自己的女兒拉到了身後。
床上的兩個人還在你來我往地運動,在媚香的作用下,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忘情地用力啃著彼此……
沈氏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琳兒,我可憐的琳兒啊!安國侯畢竟是京城的大官,怎麼能強迫我們琳兒做出這種事情來?竟然還用這種不入流的東西!」
「不對,一定是有人設計陷害,以安國侯的為人,斷斷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的!」
眾賓客面露疑惑之色,方才,床上的二人抱的那樣緊密,她們連臉都沒有看清,這沈氏是怎麼認得出來那男人是安國侯的?
這邊的動靜很大,吃飽喝足的夫人小姐們也都被這動靜吸引了過來。
沈氏哭著哭著,看到了穗歲,她立刻爬到了穗歲的腳邊:「夫人,我女兒雖然身份卑微,比不上安國侯和夫人這樣尊貴的身份,可女子失了清白,可就是沒了半條命啊!」
穗歲點點頭:「你慢慢說,把事情說清楚。」
一時間,周圍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屋子裡面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大家哪裡還有不明白的,穗歲說:「你說的是,我也是女子,能明白你心中的苦楚。」
沈氏一愣,沒想到穗歲會順著自己的話說,倒是有些欣喜,她強迫自己壓抑住心中的喜悅:沈氏擦了一把臉:「夫人,我也不求別的,只希望夫人能將琳兒帶回去,哪怕不讓她做妾,就是做個丫鬟,當個端茶倒水的侍妾也行啊,只要給她一口飯吃,讓她能活下去就成了。」
穗歲皺了皺眉,反問道:「我將她帶回去?帶到哪裡去?」
沈氏一愣:「自然是帶到侯府,安國侯占了我家琳兒的身子,自然是要帶回到安國侯府。當然了,這肯定不是安國侯主動做的,而是……有人陷害!」
「只是,不管原因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請夫人大人有大量,將小女帶回去。」
沈氏被穗歲問的話都問懵了,她只能說的再直白一些。
穗歲疑惑地看著她:「侯爺?怎麼會,侯爺懂藥而且懂醫理,若是被人陷害,媚藥的味道她一聞就能聞出來了。」
唐氏看不下去了,她這個嫂嫂簡直太丟人:「安國侯可是朝廷命官,嫂嫂,你要想清楚,可不能污衊朝廷命官。」
沈氏斬釘截鐵:「就是安國侯,我們剛才推開門的時候,都看到了!」
沈氏想要拉幾個夫人過來給她證明,可方才和她過來的那幾個夫人,都低著頭退到了後頭,絲毫沒有要幫她說話的意思。
這種得罪人,而且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的事情,這些主母們是絕對不會做的。
沈氏捶著胸口:「蒼天啊!我可就這麼兩個寶貝女兒,被人毀了清白,這京城的大官還不想負責,以後可要讓我怎麼活啊?!」
沈氏還想辯白,忽而,門口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方才,可是有人在議論本侯?」
沈氏仿若遭了雷擊,她猛地推開門,看向床上的男人,又看向門口站著的婁鈞,一時間糊塗了。
那床上的人,分明半披著安國侯的衣裳,遮住了重要的部位,若床上的人不是安國侯,又會是誰呢?
沈氏的腦袋嗡的一下,怎麼會,怎麼會有兩個安國侯?
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可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的確是安國侯不假。
婁鈞說:「方才衣服上被丫鬟不小心潑到了魚湯,我去換衣裳,就將之前穿的那件丟到了一旁,沒想到竟是被人撿了去穿了。」
周圍站著的人都是後宅的主母,心中各自思量著,從沈氏方才的話,大家都聽的出來了,這沈氏是讓自己的女兒主動獻身,以此來上位。
沒想到,睡錯了人……
想明白這些事情後,大家看著沈氏的目光都變的憎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