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做夢了】海怪無情打擊。
趙依依再撅嘴，不滿地盯著它。
【是一道數學難題，我證明了一個猜想，你可以拿去公開，反正我也沒法公開發表】海怪回復。
「不感興趣。」趙依依懶洋洋打字。
海怪明顯愣了愣，沒想到會拿著大禮送不出去。
【千禧難題也不感興趣嗎？】海怪問。
「少哄我。」趙依依不屑，「千禧難題你要是覺得隨隨便便解決了，說明你沒做對。」
……
辦公室。
宋河剛剛被拉進群聊，IMU委員群，58個人的小群，翻翻列表，相曉桐也幾乎同時被拉進來了。
每個人都有群備註，58個人里絕大多數是往屆的領導層，其中有一些名字後面已經出現可憐的括號，什麼（去世）、（冬眠）、（痴呆），宋河翻看名字，真都是遠古級的數學老前輩了，很多人寫的論文他都看過。
本屆的IMU領導人名前面，都加了AAA，其他人名前面則是BBB，如此一來，看群列表時在任的委員們便齊刷刷排在最前面。
宋河有點難繃，堂堂國際數學聯合會的核心領導層群聊，何其神聖！畫風怎麼弄得跟微商一樣？這誰的點子？
兩口子一進群，群里馬上一片歡迎聲。
BBB貝爾·倫納德：「本世紀最偉大的數學家夫妻組合！」
BBB奧利弗·伍德洛：「熱烈歡迎！實至名歸的IMU新委員！說實話你們早該進來了！」
AAA鄧浦和：「沒想到有生之年能親眼目睹霍奇猜想破解啊！」
BBB尤利塞斯·波頓（痴呆）：「鄧浦和你破解了霍奇猜想嗎？你好厲害！這樣的話就變成鄧浦和猜想了！」
AAA德維特（冬眠）：「歡迎歡迎！」
宋河看著看著嚇了一跳，「德維特老師？」
AAA德維特（冬眠）：「我是德維特老師的學生，受老師委託幫他運行這個帳號，把他的意見轉達到群里，把群里的事情轉發給他。」
AAA鄧浦和：「人到齊了，時間緊迫，咱們聊正事，下個月就要開國際數學家大會，儘快把獎項確定下來。」
AAA鄧浦和：「首先，菲爾茲獎，我提議頒發給宋河和相曉桐，畢竟霍奇猜想是千禧難題，暫時沒有更大的成果出現，同意的扣1！」
群里瞬間刷出一大片的1，這環節純屬走個過場，宋河和相曉桐也默默扣1為自己投票。
AAA鄧浦和：「然後是算盤獎……」
鄧浦和不斷發人名和成果，群里開始激烈討論。
除了菲獎毫無爭議之外，其他的算盤獎、陳獎、高斯獎、里拉瓦蒂獎、拉德任斯卡婭獎都很有爭議，不少候選人的水平其實半斤八兩。
宋河態度嚴肅，不停翻看候選人成果，在心裡默默衡量。
很快，候選人里出現了他熟悉的名字。
楚龍！
卡特琳娜！
熟悉人名跳出的瞬間，宋河心裡微震，一股非常強烈的衝動，讓他想拼盡全力把熟人推上去！
一秒後他又清醒過來，後背發涼，本能的力量太強大了！
人類拉幫結派真是與生俱來的本能，他突然深刻體會到學術圈山頭林立的原因，在山腳下當無名之輩時厭惡壘山頭的學閥們，不知不覺到了山頂上，想做的第一個動作居然還是壘山頭。
從全世界挖科學家，是拿真金白銀光明正大的壘山頭，屬於公平競爭，但評獎理應只看成果，再悄悄壘山頭實在不合適了，宋河自認還是有底線的人。
於是他認真審閱所有候選人的成果，努力不偏不倚在心中打分。
卡特琳娜的成果還是四年前發表的，這幾年她一直忙著做超算，壓根沒深挖數學理論，實力一直在升，但成果看上去真比不過同行們，總不可能讓她把做的超算公開出來評獎吧？
楚龍的成果是過年時發的，宋河看的吃驚，比印象里的楚龍進步太多了，好像……還真有資格拿獎？！
同時和楚龍競爭高斯獎的候選人還有兩位，他反覆看了半天，三個人半斤八兩，只是應用方向不同，具體實力很難說孰強孰弱。
既然水平分不出高低……只能投自己人了。
他往群里發消息，把各獎項自己看好的人選都列出來，楚龍放在高斯獎一欄里。
他剛發，相曉桐緊接著也發了份一模一樣的。
宋河微微意外，忍不住找老婆私聊，「複製粘貼？」
相曉桐：「昂。」
宋河又無語又想笑，這麼重要的大事，好歹認真考慮一下啊？豈能不分場合盲從老公？
沒等他吐吐槽，另外的新消息忽然切進來。
趙依依：「逆天了，海怪逆天了，它說它把BSD猜想證出來了！我看不懂，但感覺很像那麼回事！」
緊接著，一連串照片發過來，赫然是海怪館控制屏，大篇幅的證明步驟羅列其上。
宋河臉色猛變！
……
十分鐘後，海怪館。
電梯打開，宋河和相曉桐匆匆進門，趙依依、丁陽澤、寧默和張芷蕾四個人全到齊了，正滿臉呆滯地望著屏幕。
宋河衝到屏幕前看，一行行證明飛速出現，遠處海怪正在屏幕上輕盈書寫，觸手頗有節奏地舞動。
他把手放在衣兜里，悄悄打了一槍。
【海怪（數學）：大宗師40級！】
「臥槽！」宋河忍不住爆粗口。
「怎麼樣？」寧默忐忑不安地問，「我們看不懂，你能看明白這到底對不對嗎？」
宋河翻著前面的步驟，飛速瀏覽，「不好說，但至少很像那麼回事！」
（今晚就這一小章，請假休息，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