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紫溪眼中划過一絲陰霾,這清風道長竟然是邪修。
小心翼翼繞過地面濺上的鮮血,君紫溪最終在西邊的一個小角落裡面找到了個金黃色的罐子。
罐子上面刻著的符咒流淌著黑色的光,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君紫溪摸上去,黑光燙的她冷嘶一聲。
那黑光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燙上去之後在手掌上落下來好大一團傷口,還在不斷潰爛。
她閉著眼在手掌上畫了一個符,剛才還在潰爛的傷口頓時消失不見。
好厲害的法器。
雖然玄靈玉不能回應她,但是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東西就在這個法器之中。
君紫溪想了半天,畫了火符和雷符,都不能損傷這個法器絲毫,反而她的靈力消耗了不少。
就算是再厲害的法器,也不可能沒有一點弱點啊。
火符和雷符算是殺傷力比較強的兩種符咒了,再加上她在容瑾桉身上得到的靈力,應當是可以對付這個法器的,怎麼會一點都沒有效果。
君紫溪壓制心中的疑惑,仔細看著法器。
越看越覺得熟悉,這不就是風華斗嗎!
風華斗是玄門一種高階法器,形狀如斗,通身金黃,渾身上下還有符咒花紋,恍若神仙法物。將珍寶放在風華斗之中,只要沒有密令,任憑你有通天的本事也拿不出來。
眼前的這個絕對不是真正的風華斗,而是清風道長不知道用什麼邪修手段做出來的一個類似於風華斗的東西。
她記得風華斗最難做的部分就是封口,若是用了不可靠的材料或是製作風華斗的人技術不過關,封口的部分很容易被人給打碎。
君紫溪凝聚手中靈力,往罐口的部分擊去。
只見這個罐子周身的符咒消失,金黃的罐身布滿了像是蛛絲一樣的裂紋,緊接著發出來一聲巨響,罐子整個被打碎,露出來裡面玄靈玉。
果然在這裡。
君紫溪伸手就要去拿,卻被束縛在玄靈玉身上的光芒給打到。
這個清風道長,除了罐子之外,竟然還用了個秘術在玄靈玉身上。
這秘術君紫溪並沒有見過,估計是修來的歪門邪道。
「都天雷公,祛雷飲虹。天符到處,不得停蹤。救時荒旱,猛吏威雄。敢有亂性,天令不容,急急如律令!」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秘術的一角被打破,半截玄靈玉露出來。
君紫溪通過她放在門口的通身偶聽到了腳步聲,她不甘心的看了其他的玄靈玉一眼。
時間來不及了,要是等到清風過來,可能自己連這些玄靈玉都拿不走。
君紫溪當機立斷,拿上半截玄靈玉,化了個隱身符離開此地。
那邊,清風道長正和容夜河一起來到屋子,看到了睡的滿地的道童。
他拿著拂塵一揮,剛才打雷都喊不醒的道童紛紛醒了過來。
看見清風道長過來了,為首的一個道童嚇得額頭上都是冷汗,打著哆嗦和清風道長行禮。
「我不是讓你們給我看守寶物,怎麼都睡著了,我看你們是不想在我身邊伺候了。」
清風道長怒目圓瞪。
「師傅,我們看守的好好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一陣風吹過來,我們就都睡著了。」
「是啊師傅,我們不是誠心的。」
清風道長聽完他們的話,臉上的表情瞬間一變,大步往屋子裡面去。
「不好,我的寶貝!」
屋子裡面還算是整潔,沒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
容夜河正要勸清風道長是不是太謹慎了,就看見他徑直往三清像那邊去,不知他觸碰到了哪裡,三清像翻轉過去,露出來後面的暗室。
「我的寶貝!這天殺,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下面偷走我的東西,別讓我知道是誰!不然,我一定把他練成風華斗!」
清風道長的模樣格外滲人,三角眼中露出來的惡毒就連容夜河都有幾分驚懼。
他一把扯過剩下來半截的玄靈玉,塞到袖子裡面。
這個暗室已經不安全了,這人能把半截玄靈玉給拿走,給他充足的時間,未必不能全部奪取。
清風道長轉身,陰沉著臉色對容夜河吩咐。
「去給我找九個童男童女,我要練陣。」
容夜河應了一聲,隨後有些驚訝的說。
「道長,這會不會太快了,我們要是沒有掩飾好,很容易被他們給找到馬腳的。」
「沒有時間了。」
清風道長說:「他現在把玄靈玉給拿走了,靈力勢必會大增。不趁著他還沒有吸收完的時候布陣,等到他靈力增強,若是去幫了桉王,我們的計劃只會失敗。」
容夜河也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係,點頭就要走。
卻聽見清風道長在背後說。
「把那些道童迷暈了給我送過來吧,沒有用的東西,活著也沒有價值,還不如讓我來吸收靈力。」
容夜河背後平白無故的感到了一陣陰寒,他答應下來後趕忙朝著外邊走去了。
桉王府,得到玄靈玉的君紫溪來到容瑾桉身邊。
他已經習慣君紫溪靠在自己身邊去看玉器了,見到君紫溪,也只是笑著問她回來了。
「你在外邊沒有吃飯吧,府上剛做的點心,要不要嘗嘗?」
君紫溪看了一眼,點點頭道:「先放在這裡吧。」
說罷,她就開始修煉。
有了玄靈玉,身體裡面的靈力恢復比以前快了很多。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君紫溪緩緩地睜開眼,感受著玄靈玉和自身靈力的流動。
容瑾桉仍是守在她的身邊,見她睜開眼,笑著看了過來。
正要開口說話,臉色卻猛地變白,隨後張口就是鮮血吐出來。
「容瑾桉,你怎麼了!」
君紫溪扶著容瑾桉,手指探上他的脈象。
她不是已經把槐木偶給打碎了,為什麼他的身體還是不好?
探上他的脈象,君紫溪一向波瀾不驚的神色有幾分吃驚。
居然是這樣,怪不得容瑾桉他總是得病。
命格太貴,凡人的身體承受不住,自然會有五缺三災。加之有人在他身後設計陷害,陰氣入體,又是一病。
這邊容瑾桉抬頭,一點鮮血掛在唇角,顯得格外妖冶。
「放心,只是老毛病了,不礙事。等一會我喝點藥就行了。」
君紫溪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