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著路回去,走到一樓的時候,卻聽到了幾人的對話。
那是一種秘術,在沒有玄術的人耳中,自然是什麼都也聽不到。但是有了玄術的人聽,就能將他們的對話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些人估計以為這邊沒有人會玄術,才大膽的說話。
君紫溪沒有聽閒話的習慣,正準備離開,卻忽然間聽到了桉王府這三個字。
「你們說桉王府要倒霉了,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們都已經說出來的,那還能是假的?我的一個朋友,和清風道長有點關係,從三王府聽到的秘聞!」
君紫溪上樓的腳步變慢了。
「我聽說,三王府的人要給桉王府下陰魂陣!」
這三個字出來,眾人都靜默了半晌,想必是被嚇得不輕。
君紫溪在心中默默想著陰魂陣,半晌聽到另一個人開口了。
「這陰魂陣一開,可是要見血的啊。拿陰魂陣去害人,太歹毒了吧,難道他也不怕天打五雷轟,一身玄術全都被毀了?」
「你是不知道下陰魂陣的這個人是誰吧,那是清風道長,出了名的邪修。他都是邪修了,還能害怕天道?只是可惜了桉王府,這可是要倒了大霉了。」
君紫溪還沒有聽完,那群人卻換了個話題繼續聊著。
此時,魏傾羽也從三樓走了下來。
「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回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沒事,只是耳墜子太小了,不太好找。」
君紫溪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回到包廂裡面後,先是給容瑾桉使了一個眼色。
和君紫溪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容瑾桉也明白了君紫溪的每一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正巧這時候,店小二又過來了。
他手裡面還拿著一個菜單,絲綢做的,看起來格外奢侈。
「客官,咱們先點點菜?」
容瑾桉笑著接過菜單,卻並不點菜,而是將菜單推到了魏傾羽的面前。
「我記得店裡面有一道清蒸鱸魚很是美味,不如魏少爺嘗嘗這個?」
既然容瑾桉都說了,魏傾羽自然也不會推辭,道:「那便嘗嘗吧。」
「只是這鱸魚雖然好,卻是需要我們自己挑一個的。今天是請魏少爺吃飯,不如由魏少爺挑一個。」
魏傾羽正想拒絕,君紫溪開口了。
「是啊魏少爺,我和王爺都不會挑魚,只能麻煩你了,你不會拒絕我們吧。」
店小二正想說店裡面沒有這個規矩,還沒有開口,對上容瑾桉的眼神,立刻換了話鋒。
「魏少爺,那你就跟著我們一起去吧。」
魏傾羽站起來,跟著店小二一起去了。
等魏傾羽一走,容瑾桉便對君紫溪說:「你讓我支開魏傾羽,怎麼了?」
君紫溪將在酒樓裡面聽到的話一一說給容瑾桉聽。
「王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你在三王府裡面,有沒有安插過探子?」
容瑾桉無奈一笑,笑容裡面帶著些淒涼。
「我的王府裡面能沒有三王府的探子就好了,怎麼還能再去給他安插探子。實不相瞞,前些年我沒有看清三王爺的面目,還以為他是個對我好的人,讓他借著這個機會,在我身邊安插了一些探子。」
「清理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清理完。」
君紫溪沉思片刻,對容瑾桉實話實說:「我不大知道陰魂陣是什麼,正經的陣法我還有些了解,但是邪修,我是真的不大懂。」
尤其還是這個世界的邪修,和自己那個世界的說是完全不同也不為過。
雖說萬變不離其宗,但是這種東西,想要找到其根本是難上加難。
容瑾桉道:「我從前聽別人說過,邪修的很多東西,都是從正統道法之中找到的。不過是將正統道法中,保人命的換成了害人的,加大了力度。這個陰魂陣,是不是也是從正統道法之中轉換出來的。」
「你想一想,有沒有什麼陣法,是能拘束陰魂的。如果換一下的話,不就是能害人了嗎。」
容瑾桉的話提醒了君紫溪,她一拍桌子,道:「可不就是這一回事!將陰魂給放出來,不就是能害人了嗎!」
「我倒是知道一個方法,能夠將一個地方的陰魂全都拘束起來。在正統道法之中,是需要在陰魂之地使用招魂幡的。要是清風道長使用的話,可能不會在我們府裡面進行,那太引人注目了。」
「最大的可能性,他是在三王府裡面進行,最後通過他安排在我們府裡面的探子,將信物放在某處,完成陣法。不過這樣,三王府的動靜就小不了!」
容瑾桉聽到君紫溪說的那一句「我們府裡面」,高興的眉眼都是彎的。
他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可以借著外出散步的名頭,多觀察三王府的動靜。」
君紫溪重重點頭:「目前也只能這樣了。但是這件事我們得小心些,不能讓別人知道。魏少爺那邊,更是要瞞著。」
她的話音剛落下來,門忽然被人給大力的推開了。
君紫溪握住手中的銀針,正準備給那人一擊,卻見魏傾羽有些惱怒的說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們瞞著我呢!」
見是魏傾羽,君紫溪的手放下來。
容瑾桉大力將魏傾羽拉過來,隨後關了門。
魏傾羽還是不大高興的纏著君紫溪。
「為什麼要瞞著我,我也要來幫忙!桉王妃,我對於玄術也有些認識的,我完全可以幫忙。」
會不會玄術,君紫溪一看就知道。
魏傾羽身上的氣息,毫無疑問就是普通人。
她撐著腦袋看自告奮勇的魏傾羽,說:「你會玄術嗎?」
魏傾羽搖頭。
「那你知道陣法嗎,陰魂陣時什麼啊?」
魏傾羽還是搖頭。
「那你回去當你的小少爺,別在這裡來給我們搗亂。」
「但是我可以給你們幫忙啊,我會武術!而且我家裡面的人會玄術,我可以問他們的。」
見這個方法行不通,魏傾羽乾脆來了軟的。
他對君紫溪說道:「你可別忘了,剛才是誰救得你!」
容瑾桉道:「所以我們現在在謝你啊,這和你要給我們添亂沒有關係。」
魏傾羽並不聽容瑾桉的話,他用一張溫潤君子的臉和君紫溪說著撒潑賴皮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