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天冷了去算命
回到家,正陪然然睡覺的莫玄淮問了一句:「處理好了?」
硯靈兮點了點頭,把外面的褂子給脫了,走過去看了一眼兒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莫玄淮「嗯」了一聲,沒有再說其他。
看著很平靜,但硯靈兮身為他的枕邊人,怎麼可能不了解他的想法。
他的憤怒,比起硯靈兮只多不少。
只不過他信任硯靈兮,把事情都交給她去辦。
但這不代表莫玄淮沒有作為。
而是硯靈兮管人間,莫玄淮管地府。
等著吧,等他們都下了地府,有他們好果子吃。
硯靈兮瞥了莫玄淮一眼,抬手呼嚕了一把他的頭髮,直把那柔順的頭髮揉的亂糟糟一團,跟雞窩沒什麼兩樣。
莫玄淮也沒動,只用眼神詢問她幹嘛。
硯靈兮笑了笑,說道:「今天咱們一家三口也一起睡吧。」
錢凝思看到女人來自首,表情並沒有多驚訝,她早就有心理準備。
女人極度配合,裡應外合,抓捕了一個大型拐賣團伙。
不配合不行,落在警察手裡,再不濟也就是個死。可落在硯靈兮手裡......女人狠狠抖了一下。
而大型團伙落網之後,也根據他們的罪行一一判了罪,有的判了幾年,有的十幾年,有的無期徒刑,有的直接死刑。
死刑還是少數,只有罪名特別嚴重才會判死刑。
但這不是因為他們罪不該死,而是要給被拐賣者一個活著的機會——如果拐賣通通判死刑,那麼有的人販子會在自己暴露之時,秉持著「多死一個轉一個」的想法,同歸於盡。
這個團伙沒多久就被雷劈死了,硯靈兮乾的。
有些人犯罪,小偷小摸的,不至於死罪,可這拐賣不同,看著是拐了「一個」人,可實際上毀的卻是一家人,罪過可大了去了。
所以即便有的只被判了幾年,硯靈兮一道雷劈死他們,也不會對她的功德有什麼損害。
促使硯靈兮這麼做的還有一個原因,她在這些人判刑後又見了他們一面。
看他們有沒有誠心改過,看他們往後運勢,出獄後還會不會跟拐賣扯上關係,但凡有的,那硯靈兮就更無愧於心,死了拉倒,誰讓他們該死,自己做的孽自己就得受著。
後來這事還在網上熱鬧了一陣。
因為這是個特大團伙,人販子是大家都深惡痛絕的,得知他們都被雷給劈死了,都說是老天爺顯靈。
——肯定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要不然青天白日的,怎麼就正正好一道雷劈下來?又怎麼就正正好就只劈死他們這些殺千刀的?我可聽說了,旁邊的警察和路人那是一點傷都沒受!
反正不管怎麼說,結局是好的。
薛嬸因為然然差點被拐走的時候,自覺對不住硯靈兮他們,聽李嬸說還哭了一通。
周末硯靈兮就請薛嬸過來家裡吃飯。
薛嬸愧疚的不行,連帶著動作也有些拘束。
硯靈兮便親昵地湊過去打趣道:「薛嬸,聽李嬸說,你還哭了呀?」
硯靈兮是要拿這個打趣,可沒想到薛嬸一聽就哭了出去:「我、我心裡難安啊,就差難道一點,要不是然然自己機靈,你們來的也及時......要是然然真出了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硯靈兮嚇了一跳,連忙勸道:「哎呀,別哭啊,這不是沒事嗎?而且這也不是薛嬸你的錯,咱們要怪就怪那人販子!再說了,是我讓你然然去玩的,難不成也要怪我啊?」
薛嬸搖頭說:「那不一樣,你是信任我才讓我帶然然的......」
看薛嬸哽咽著,硯靈兮趕緊給然然使了個眼色,兒子,該你上了!
小孩噠噠噠跑過去,扶著薛嬸的膝蓋,又撒嬌又耍賴,又認真又乖巧,沒幾句就把薛嬸哄的不哭了,看的硯靈兮嘆為觀止。
薛嬸擦了擦眼淚有點不好意思,都半隻腳入土的人了,在小輩面前哭哭啼啼的,是在有些丟臉。
硯靈兮故意說:「沒事,我不笑話薛嬸,我善良嘛。」
薛嬸破涕為笑,點了點她的額頭。
這事就過去了,薛嬸的心結也解了。
入冬後,天氣越來越冷,家裡人都換上了棉服。
硯靈兮挑了個陽光明媚,不太冷的日子去長安街擺攤。
一到冬天,她來擺攤的次數就呈直線下降,因為真的太冷了。
幸好現在科技發達,有空調有暖氣,有電熱毯有暖手爐,硯靈兮待在家裡,是只用穿一件薄毛衣就行的,要是溫度再高一點,穿短袖也不是不可以。
屋裡那麼暖和,誰要出來擺攤。
這回沒帶小朋友,因為要上學。
第一位客人讓人有些驚訝,是個瘦不溜秋的小男孩,麻杆一樣,一看就營養不良。
左手放在口袋裡握著緊緊的,裡頭是他攢的錢,右手倒是拿出來了,卻也是緊張侷促地不知道往哪放好。
而他身上穿著的這件棉服,不是羽絨服就算了,裡頭的棉花都成一塊一塊的了,有些發硬,以至於有些地方就是薄薄一層單衣,幸好裡頭還穿了毛衣。
硯靈兮看完,便問道:「你想算什麼?」
男孩咽了口唾沫,飛快地瞥了一眼硯靈兮,又垂下去,小聲地說:「我想知道,我以後會是什麼樣的......我以後會不會走運......」
其實他想問的是自己能不能擺脫原生家庭,可他膽子小,又或者說怕得到不好的回覆,不敢問的太直白。
「八字有沒?」硯靈兮問。
男孩懵了一下,喏喏問道:「只有出生年月日,可以嗎?」
硯靈兮點點頭,說可以。
把年月日換成八字,這男孩身上都發生了什麼事就都一目了然了。
也是慘,父母都不做人,父親酗酒,母親打麻將,感情破裂後又組建了新的家庭,都拿他當拖油瓶。
撫養孩子是他們應盡的義務,就上半年在這家,下半年在那家。
但在誰家都沒差,因為都沒人待見他,吃飯都不敢多吃會被罵,會被打,家裡的活全都是他干,一件衣服穿了好幾年,破了就縫縫補補繼續穿,到頭來還要被說「不懂事」「腦子鏽」「看見你就氣不打一出來」。
能忍,可精神上的折磨是巨大的,他太壓抑了,有時候真覺得前路渺茫,找不到存在的意義。
後來他朋友就勸他來算一卦,說這個硯大師可靈可靈了。
男孩無所謂,但不忍朋友擔心,就存了些錢來了。
把八字給硯靈兮之後,他還窘迫地問:「我剛剛忘了問了,請問算一卦要多少錢啊......」
他怕自己付不起。
心裡也有點後悔,早知道不如做個樣子,留下的錢還能加個餐,不至於到了晚上餓的睡不著——因為他就算餓,也不好去廚房翻東西,第二天被發現會被罵。
硯靈兮抬眸看了他一眼。
男孩立刻把眼低了下去,眼珠子左右轉動,緊張不安。
「兩塊錢。」硯靈兮開口道。
男孩先是鬆了一口氣,又是驚訝,這麼便宜的嗎?才兩塊錢......那他還能剩下好多錢啊。
他攢了足足五十塊,付兩塊還能剩下四十八塊,等會兒買兩個饅頭吃!
硯靈兮說:「你少時坎坷,多受磋磨,不過不要怕,好好念書,你是個刻苦的性子,你所求之事,十有八九能如意。」
男孩怔怔的,他所求......是什麼事呢?
不求大富大貴,只求以後能離他們遠遠的,有一個自己的家,能吃飽穿暖,有沒有愛人無所謂,他一個人也很好。
「真的......真的能如意嗎?」
硯靈兮笑道:「能。」
男孩依舊怔怔的,片刻後突然哭了出來。
沒號啕大哭,就眼淚嘩嘩地流,一點聲音也不發,開口道謝的時候才露出了一聲哽咽。
只是覺得終於有希望了。
離開時,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陽光照在他臉上,真的是個好天氣。
他第一次遇著這麼好的天氣。
第二個是個老太太,來找金鐲子的。
自從有一次硯靈兮幫人找到了丟失的電動車後,時不時就有丟東西的來找硯靈兮算卦,她也是無奈了。
老太太也記不清,就說一轉眼發現金鐲子不見了,在家裡找了也沒找到。
硯靈兮給算了算,說道:「您回去在衣櫃裡再找找。」
「在衣櫃裡啊?」老太太說,「我這幾天沒翻過衣櫃啊。」
硯靈兮點點頭,老太太回家後立刻就翻衣櫃,最後竟然真的在衣服和衣櫃貼著的地方找到了金手鐲。
家裡人一復盤,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是老太太那天穿了個帶薄毛衣,帶口袋,她要幹活留給褪下來隨手塞進了口袋裡,幹著幹著有些熱,就把毛衣脫了。
結果她給忘了,他老闆就把這件毛衣給掛起來塞衣櫃裡去了,拿別的衣服的時候,帶了一下口袋,金鐲子就從裡頭掉出來了。
一家人哭笑不得,咋就這麼巧合呢!
找到之後又立刻去了一趟長安街,當面給硯靈兮道謝。
搞得周圍有幾個也有東西找不到就想讓硯靈兮幫忙給算算。
硯靈兮直接擺了擺手,說:「今天咱倆沒緣分,不算,回家自己找去。」
能有個屁的緣分,一個鞋盒子丟了也要找她算,哪有那閒工夫。
硯靈兮指了指人群中的一個女孩,說道:「該你了,過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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