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聽說,這位月小將軍之前都拒絕了陛下給他和昭和公主的賜婚,你想一下,他連昭和公主都會拒絕,本宮的侄女兒……」
她語氣頓了頓:「別最後沒有成了親家,反而成了仇家。」
青嵐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不會吧娘娘……」
陳麗清笑了笑:「如何不會呢?你看上去的月陽睿是特別好的一個孩子,可是,他畢竟是從戰場上那樣的地方回來的,你覺得,他會是一個善良的人嗎?」
「但最起碼,不會是壞人吧?應該能算得上是一個好人?」青嵐皺起了眉頭。
不然的話,他們娘娘也不會這麼喜歡這個月小將軍不是?
「算得上是一個好人。」陳麗清肯定的道:「當然了,本宮最喜歡的,就是他那一份少年意氣,像極了當年的陛下……」
「清兒說什麼像朕啊?」
就在此時,一道爽朗的男聲突然在不遠處響了起來。
陳麗清抬頭,就看到一身玄色龍袍的夏帝正緩步向她這裡走來。
「臣妾見過陛下。」
一行人趕忙行禮。
「都免禮吧。」
夏帝說著,快走了幾步,將陳麗清給扶了起來:「清兒快起來,朕不是說過嗎?你見到朕,是不需要行禮的。」
「陛下,這規矩不可廢。」
陳麗清望著夏帝,眸光亮亮的。
雖然啊!
如今的陛下,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少年郎了。
但是,他對自己的心意,一直都沒有變過,不是嗎?
「你啊!」
夏帝無奈的點點她的鼻子,寵溺之色溢於言表。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夏帝好奇的問道。
「我們在說……」陳麗清抿了抿唇唇瓣:「月小將軍的一些性子,真的很像是年輕時的陛下呢!」
「哦?是嗎?」夏帝摸摸自己的下巴,頗有幾分自戀的道:「月陽睿長得確實是好看,不過,朕年輕的時候,要比他更好看一些。」
「昭和不是說過嗎?長得帥的人,都是十分相似的,嗯,那叫做相似的帥!」
「陛下……」
陳麗清很是無奈:「臣妾說的是性子,不是長相。」
「哦,你說的是性子啊!」夏帝挑了挑眉:「算了吧,他可是個傻白甜,朕可是早早便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的。」
他覺得月陽睿傻乎乎的,天天也不知道在樂呵什麼。
不過,他倒是很喜歡他的這個性子。
畢竟,作為帝王,沒有誰喜歡心思太過繁雜的臣子,不是嗎?
「噗!」陳麗清看著夏帝這副自我感覺良好的模樣,忍不住失笑出聲:「是是是,陛下最好了,也最厲害了,所以當年,臣妾才會被陛下給迷得不要不要的啊!」
「哪怕是給陛下做側妃,臣妾都是甘之如飴的。」
「哦?」
夏帝聽到這話,心情十分之好,他是一直都很清楚陳麗清到底是有多麼喜歡自己的。
當然,他也很是喜歡她。
只是,這些年在很多時候,需要給皇后一些面子,只能委屈了她。
現在皇后被禁足,倒是沒有人再會說他寵溺貴妃之類的事情了。
「那你剛才說,你覺得月陽睿一些性子很像朕,那是不是說明,你其實也挺喜歡月陽睿的?」
他明明知道她的意思,但還是忍不住逗她。
果然,聽到他這話,陳麗清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她看著夏帝的目光很是不善。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覺得臣妾移情別戀了?」
「當然不是,只是好奇地一問而已。」夏帝趕忙道。
「什麼叫做好奇的一問?」陳麗清徹底不高興了:「陛下是覺得這樣子逗臣妾很有意思嗎?還是說,在陛下的心裡,臣妾對你的心意,就這麼不值得相信?」
夏帝頓感不妙:「清兒,朕沒有這個意思,朕只是隨便開個玩笑而已了,你別生氣嘛!」
「噗嗤!」
看著夏帝那著急的模樣,陳麗清突然笑了出聲。
「好啦,臣妾也是逗陛下的。」
夏帝:「……」
好好好,好好好,她現在膽子也變得這麼大了啊!
眼見著夏帝的臉色明顯黑了黑,陳麗清正色了幾分:「不過,臣妾確實是挺喜歡月陽睿這孩子的。」
夏帝臉色更黑了。
什麼叫挺喜歡的?
她還真敢喜歡別人?
「但是……」
陳麗清趕忙補充:「臣妾只是把他當成了一個孩子看待,剛才,這孩子匆匆忙忙地跑去找蓉兒去了,說是要問問蓉兒要定親的事情。」
「這件事,陛下是怎麼看的?」
夏帝將剛才那一絲絲的吃醋的感覺給拋開,想了一下道:「其實,這個事情,淑妃跟朕提過,曹家那孩子朕自然是喜歡的,只是畢竟曾經跟前太子關係好,若是跟蓉兒在一起的話……」
「陛下是怕凌家的勢力再次死灰復燃嗎?」陳麗清問道。
她能知道,現在的夏帝,是真的挺不待見凌家的。
他一點都不想看到凌家重回昔日的輝煌。
畢竟,聽說最近朝堂上,可是有不少讓夏帝對凌元澄從輕處罰的呼聲。
這呼聲甚至比之前前太子生了重病之時,大臣們的擔心關心之語還要多。
可見,這凌家的勢力,如今在朝堂中,早就已經超過了之前前太子還在的時候了。
這是一個很可怕的情況。
作為前太子的存在,現如今都還不如凌家的一個凌元澄。
這是什麼情況?
這是凌家已經開始凌駕於皇權之上的情況。
作為帝王,又如何能不忌憚呢?
若是秦蓉跟曹書瑞在一起了。
曹書瑞作為曾經前太子的伴讀,肯定是要偏向前太子,偏向凌家的。
這淑妃本身與皇后之間的關係不是那麼好。
若是因為女兒成了婚,日後又偏向了皇后那邊的話,那麼,本來夏帝打算考慮的立淑妃為皇后的事情就要暫緩了。
雖然這關係看上去是遠了點,但是,凌家若是將來想要藉此重新起勢,也並非是完全不可能的。
若是這樣的話……
陳麗清看著夏帝的目光隱隱多了幾分擔憂。
她什麼都不在乎,什麼也不想多想,她只是希望夏帝能過得開心一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