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粗木棍即將落在自己腦袋上,賢宇連忙一個很是狼狽的驢打滾,躲避了攻擊。
只是在躲過木棍襲擊後,來到『大哥』身後的他眸子閃過一絲冷冽。抬腳奮力一踹。
只聽『咔~』骨骼斷裂聲『大哥』頓時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這時候地牢里兩伙人扭打在一起,場面非常混亂。賢宇這一腳踢完就飛速脫離人『站圈』。也沒人注意到他。
直到好一會兒後,那『大哥』一夥其中一名近兩米身高大塊頭壯漢突然驚叫道:「奎子!你怎麼了?」
「別打了!都停下!出事兒了!」
兩伙人停手後,才發現被喚為奎子的『大哥』,居然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呼」
一人上前扶起奎子,探了探鼻息。
還有氣!
他這才輕輕鬆了口氣。
可順著奎子的身上摸了摸,摸到背部時,他頓時怒吼道:「是誰!到底是誰!居然把奎子的脊梁骨都打斷了!」
什麼!脊梁骨斷了?
聞言,地窖里的一眾村民均是一驚!
別說是在這種階下囚的情況,即便是在外面。一個人脊梁骨斷了基本也沒救了。
就算命大被救回來,人也肯定廢了。
賢宇淡然地看著他們在那爭吵,完全就像是置身事外的旁觀者一樣。
剛剛場面太混亂,又是大晚上,地窖里那兩根火把忽明忽暗,光線極差。根本沒人注意到人群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唯有那名躲避奎子木棍襲擊的上水村青年,隱隱看了賢宇這邊一眼。
只是當看到賢宇『一臉茫然』的表情時,那青年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賢宇如今的感知相當敏銳,青年一看他,他就注意到了。
不過他當時動手哦,不對。是動腳的時候,早就觀察過了。那會兒幾乎所有人都是背對著他的。外圍看戲的那九個人,也被扭打在一起的兩伙人擋住了視線。
至於那名青年,躲避木棍時雖然有看到他,但他動腳的時候也正處於對方視野盲區。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大晚上的不睡覺,找死嗎?」
就在兩伙人爭吵著似乎又有動手的傾向時,兩名馬匪走到了地窖木欄柵門前囂張道。
「秋田!又是你們湘北村惹事是吧?」
其中一名馬匪瞪了一眼那奎子一夥兩米身高的魁梧大漢說道。
魁梧如野熊一般的秋田卻再無之前『兇悍』的模樣,而是低聲哀求道:「大人,求求您!我弟弟巴奎庵無剛剛骨頭被人打斷了。您能不能找個醫師來救救他!」
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他還是連番哀求道。
「哦?骨頭被打斷了?誰幹的!」
聞言,兩名馬匪居然從腰間掏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來。
賢宇見此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不過很快隱了下去。
雖然一般上,忍者和武士的實力是無法一眼看出的。只有交過手才能辨別。
但他剛剛從這兩名馬匪的呼吸聲隱隱察覺到氣息很雄厚。
這就像一頭體魄強大的狗熊和一頭野兔給人的感覺差距。
雖然無法估計這兩名馬匪準確的實力層次,但肯定不是普通村民的程度!最少都是1魯以上的體質!
難怪區區兩個人就敢進入地窖查看,也不怕村民們會圍攻他們。
不過想來也是,這山寨里駐紮著那麼多馬匪,根本就是馬匪們的老巢。即便村民們不要命了敢動手,最終的結果肯定也是被其他趕來的馬匪虐殺。
更何況,這些人肯定有親人在馬匪手上!一旦有人妄動,即便他的親人已經被賣出去,也一定會被馬匪按照花名冊弄回來當著他的面處以酷刑虐待!
「是他們上水村的人幹的!」
這下,湘北村的十六人紛紛指著上水村的八人。
「你們幾天剛進來就敢鬧事?」
之前說話的馬匪面色不虞道:「知不知道你們每一個都是山寨的財產!死了,殘了,都是我黑龍寨的損失?」
「哪個乾的,自己站出來!」
最後一句是吼出來的。
一眾村民都被突然的爆吼聲嚇了一跳,一時間看向馬匪的眼神都躲躲閃閃。很是畏懼。
「不不是我們上水村的人幹的是他!對沒錯!是他幹的!我親眼看到是他一拳打倒了巴奎庵無。」
這時,似乎害怕自己村子的人受到責罰,之前那名上水村的青年突然指著賢宇厲聲道。
一拳打倒?
小爺我明明用的腳賢宇心頭冷笑。
此時他也清楚,青年根本什麼都沒看到。純粹是想禍水東引。
於是乎他伸出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茫然道:「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下,兩名馬匪突然笑了起來。
就連那九名之前看熱鬧的村民此時也有一人站出來指著那名上水村青年恥笑道:「大人,我可以作證,這位小哥當時根本沒參與他們的鬥毆,還差點兒被他們誤傷了呢。」
湘北村的人此時更是怒目而視盯著上水村那名青年,一副『你侮辱我們智商』的表情。
也不怪眾人如此。
雖然經過一個多月修習基式,賢宇的身體改善了不少。但外表卻並不『強壯』,相對於其他腰肥膀圓的村民壯漢來說,他這75的身高和沒有明顯腱子肉的臂彎,完全是『弱不禁風』。
別看他體重有5公斤,那只是骨頭重而已。
這都是因為修煉高級基式導致的骨骼密度更高,肉質密度也更高。所以體重也相對會稍高一些。
「行了,就這樣吧。奎子算是廢了。拖出去埋了吧。」
見到那看戲的九人插話,馬匪也不氣惱,淡淡地說了句。
說白了,如果有明顯的個人目標,鬧事弄殘了一個勞力。他自然很願意給自己找點樂子。
但如果沒有的話
我曹了!老子們可是馬匪,真當老子是官差辦案啊?
聽到『拖出去埋了吧』幾個字,秋田額頭上明顯青筋暴起!
那可是他的親弟弟啊!他還活著!
這是要活埋自己的親弟弟吶!
可是不管他再如何的憤怒,卻最終還是忍住了,別過頭去。眼角落下一滴淚珠。
親弟弟又怎麼樣?
他的父母,妻兒,以及弟弟巴奎庵無的妻兒都一起被抓了。被賣了好歹還能活著,自己一旦敢反抗他們就會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