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蠻荒之地的特殊,洛玉身上並不是雷電所化的紫袍,而是穿著一件普通的衣裙,犀牛傷口飈射的鮮血不可避免的飛濺到她的身上,衣裙被染紅,仿若盛開艷麗的花朵,白皙如玉的臉上也濺上了幾滴鮮血,卻不見猙獰,反倒給她增添了一抹邪魅和艷麗。♔🏆 6❾𝔰Ĥù𝔁.𝒸𝔬ϻ 🔥⛵
嘴角情不自禁的翹起,楚揚走到她的身邊,遞過去一方手帕:「你先擦一擦,一會找到水後你再清洗。」
目光從他完美無瑕的俊顏上,落到遞到手邊的手帕上,洛玉心中忽然升起一絲荒謬感,她和他,是不是性別顛倒了?
好吧,這男人有潔癖,她從小就知道。
這男人不止一次說要她負責,而不是說他會負責的,這顛倒的關係她也習慣了……
怎麼想到這些?洛玉眉頭一蹙,猛一甩頭,將雜亂的思緒甩出大腦,抓起手帕往臉上一擦,而後直接丟進了空間裡,當然借了袖袍的遮掩。
「多謝,回頭我還你一塊乾淨的。」洛玉僵硬的道了謝,而後一步跨到坑邊,一把抓起昏迷黑珉老道,嘭的摔在地上。
目光追隨著她,楚揚嘴角笑容加深,沒有開口拒絕她還新的手帕,望著她動作粗暴將那黑珉摔醒。
「你知道如何離開蠻荒之地?」洛玉沒有理會的楚揚的目光,只俯視著醒過來的黑珉,開門見山的問道。
「咳咳——」黑珉口中咳血,望著她的眼神透出戾氣,洛玉卻似笑非笑的迎上他的目光,沒有絲毫畏懼。
「噗!」將口中湧出來的血用力吐出,黑珉臉色慘白,垂下眼皮隱去眼底的戾氣,有氣無力道,「你應該先給本君治傷。」
挑了挑眉,洛玉似笑非笑:「看來你不知道如何離開,那麼我也不需要帶上一個殘廢。」
「哼。若本君現在說了離開的方法,你會立即過河拆橋。」
「以己度人?」洛玉再次挑了挑眉。
「是!」黑珉卻是光棍的承認,迎上她的目光,寸步不讓。
「是不是要我先發個誓。你才會說出來?」洛玉唇角一勾,望著黑珉明顯鬆懈的神情,忽然沉聲道,「你想都不要想,要麼現在說。要麼永遠不用開口!」
「你,你……」黑珉雙目圓瞪,過了一會才咬牙切齒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都死在蠻荒之地好了!」
「紫衣——」楚揚沖她搖了搖頭,顯然不贊同她的做法。
洛玉卻根本沒有理會,走到死去的犀牛前,雙手抓住犀角,猛力一提,竟然將狀若山嶽的犀牛提了起來。黑珉瞳孔一縮,但旋即臉上露出驚駭,那犀牛在她手中很快消失,唯有血液從她指間流出。
不可能!在這蠻荒之地,元力神識靈寶皆不能用,介子空間自然也無法打開,她是如何讓那隻犀牛消失的?
難道是……黑珉眼中倏地發亮,卻正對上洛玉轉過來的目光,她的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你發現了什麼?」
黑珉臉上露出極度的憤怒:「葫蘆在你手中。你騙了我!」
洛玉面露訝然,旋即笑了起來,他雖猜錯了犀牛消失的原因,但是葫蘆卻也還真是在她這。
望著她惡劣的笑容。強大的力量被環境剝奪的黑珉,心中的憤怒和恐懼瞬間上升到頂點,而這極致的情緒讓他體內躥起一絲力量,他從地上跳起撲向洛玉,他要將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活活咬死,他要與她同歸於盡!
強弩之末的黑珉忽然撲來。洛玉臉上閃過悲憫,卻不妨礙她抬腳將他踹飛,嘭的一聲,黑珉撞到對面的巨木上,一陣樹搖骨折聲,黑珉滑落而下,再次昏死過去。
朝那邊望了一眼,楚揚轉頭看向洛玉,「你不相信他知道離開之法?」
「若他知道,如何會有此舉動?」洛玉望了他一眼,不客氣的吩咐道,「去將他身上有價值的東西都扒下來。」
楚揚驚愕的挑了挑眉,一句話脫口而出:「扒光嗎?」說完見她臉色不對,立即補上一句,「他的衣服都破了,我看就不用扒了。」
洛玉臉色漲紅,咬著牙問道:「你真的都忘了?」
「什麼?」楚揚訝然,旋即腦中靈光一閃,鳳眸瞪得極大,「莫非你以前扒光過我的衣服?」
「閉嘴!」洛玉氣得抬腳踹過去,但楚揚及時跳起避過去,面上卻恍然大悟。
「也對,不然我們怎會有吃吃?」
「我說了,吃吃不是你的兒子!」
空間裡,吃吃並不知道自家爹娘正在就他是如何生出來而發生激烈的爭吵,甚至差點釀成打鬥。此刻,他正好奇的圍著空降的犀牛打轉,其他人和妖也圍了過來,尤以紅米的速度最快。
「這妖獸的血液歸我,誰也不許搶!」紅米跳到犀牛背上大聲嚷道,只是話一出口,才想起一事,立即轉向吃吃,花枝亂顫,「小公子,您要這妖獸血嗎?若不要,可以賞賜給紅米嗎?」
「這得問過娘親。」吃吃沒有直接答覆。
「主人對紅米最好了,只要小公子不要,主人肯定會給紅米的。」
吃吃是一大方的孩子,聽紅米這麼說,也就要應下來,但言摯卻率先開口制止:「紅米,這犀牛不管是皮毛血肉還是骨骼,在主人回來分配前你不能擅動!」
「可是,血液流個不停,等主人回來或許就流幹了。」紅米猶不放棄,現在空間裡人這麼多,它修為還只是化神,算起是最低的,若不先占些便宜,等主人回來可能什麼都得不到了。
「這好辦,我先將血液收集起來。」言摯似笑非笑的望了紅米一眼,取出一隻空間玉瓶俯身收集血液,
空間裡,除了昏睡的蒼,就屬言摯修為最高,紅米被他一看,立即明白他是看透了它的心思,氣勢頓時弱了下來,怏怏跳下犀牛的後背。
這時,金霸躥了過來,指間冒出金光,在犀牛背上一划,卻只留下少許劃痕,頓時嘖嘖嘆道:「這犀牛這真皮糙肉厚,若要吃肉,怕是要廢上一番功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