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蝶說出這句話之後,唐風分明感覺到周圍的十幾間屋子裡的呼吸聲陡然停滯下來,想來懶姐她們也是聽到了,此刻正屏氣凝聲豎著耳朵在偷聽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唐風著實被小蝶嚇了一跳,匆忙從床上站起來,一個閃身來到她旁邊,然後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一步步慢慢朝床邊走過來。
周小蝶臉色暈紅,卻洋溢著一股幸福快樂的神色。
等走到床邊的時候,唐風才赫然回過神來,皺眉道:「怎麼會呢?」
「什麼?」周小蝶輕輕地坐了下來,仿佛生怕動作太大影響了腹中的胎兒似的。
唐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開口道:「不可能會有的啊。」
「為什麼不可能?」周小蝶頓時急了。
「因為……因為……額,因為不可能。」唐風險些道出了實情,幸虧反應快才沒露出馬腳。
「為什麼呀!」周小蝶不依不饒地問道。
唐風一陣頭大,只能諄諄善誘道:「小蝶,你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有了?」
周小蝶理所當然地道:「我今日突然感覺有些作嘔,人還有些疲乏,嗜睡,四娘說,只要出現這樣的反應,那應該就是……就是有了。」
唐風哭笑不得:「那四娘有沒有告訴過你,這些反應至少也要兩三個月才會出現的?」
「啊?」
唐風坐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道:「你算算,從我們上次出事到現在,才不過半個月而已。就算是真有了,也不會現在就有反應啊。」
周小蝶急急道:「可我就是有反應了呀。」
「不忙,我看看先。」唐風理清了頭緒,頓時心頭大定,老神在在地伸出兩指,搭在周小蝶的脈搏上,仔細地感受起來。
「師傅你還會把脈呢?」周小蝶驚奇不已。
「小意思!」唐風輕笑。
雖然唐風的實力如今已經頗高。放出神識的話,周小蝶肚子裡有什麼動靜都能窺探的到,但絕對沒有人會用神識去窺探在腹中的胎兒,因為胎兒太過弱小,神識掃過,說不定就會帶來什麼損傷。
所以即便一個女人實力再高,如果不知自己是否有身孕,也只能靠把脈來確定結果。絕對不可以用神識查探。
查探片刻。唐風微微點頭:「可以確定你並非有了身孕。」
周小蝶頓時失望起來:「如果不是這樣,那我怎麼會有那些反應?」
「你這幾天是不是一直在想這些事情?」唐風奇怪地望著她。
「恩,想了一些。」周小蝶微微點頭。
「那就對了。老是想這些的話。就會自我暗示,今日又殺了那麼多人,恐怕正是因為血腥。才會讓你覺得想嘔吐。至於疲乏嗜睡……大戰一場總是有些勞累的。」
「哦。」周小蝶垂頭喪氣,失望透頂。
唐風拍拍她的腦袋瓜子:「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好好休息下,處理完胡家這邊的事我們又要動身,到時候就沒有安穩休息的時間了。」
周小蝶眼睫毛動了動,抬頭看著唐風,楚楚可憐道:「我今晚在這裡休息,好不好?」
唐風微微一笑:「行。」
周小蝶立馬笑逐顏開,瞬間就竄到了床上。拉開被褥蓋了起來,露出半張小臉對唐風道:「師傅你可別使壞哦。」
唐風笑道:「好多雙眼睛盯著呢,我哪敢對你使壞!」
一連串輕輕的嬌嗔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是夜,周小蝶睡的很安穩,唐風也打坐了一夜。
第二日天剛亮,唐風便被一陣吵鬧驚動了,外面好像很喧譁。時有哭泣叫喊之聲傳來,夾雜著一些憤怒的謾罵。
唐風睜開眼帘,靜靜聽了片刻,心頭不禁瞭然,直起身子走出門外。身形晃了幾晃便來到了胡府外面。
胡府外,人頭攢動。無數吉祥城的住民涌簇在此地,此刻這些人神色激動,許多人甚至拿著武器,正氣勢洶洶地站在胡府外面,那些武器也是五花八門,什麼菜刀,擀麵杖,板凳,木棒應有盡有。
魏直領著一群胡家侍衛擋在門口,一個個緊張的額頭直冒冷汗,放在以前胡奇松當家作主的時候,這些護衛說不定直接就動手**了。
但現在胡家高層全部死完,唐風等人落主胡府,魏直自然得看唐風的臉色行事,更何況,他本人也不願意看到吉祥城的住民受傷。
魏直勸說無果,額頭直冒冷汗,說到底他以前只是胡府的一個小管事,哪曾見過這麼大的陣仗,這些吉祥城的住民個個義憤填膺,懷揣深仇大恨跑到胡府面前來,縱然只是些普通人,可人數也太多了。
「快快,快去請唐風唐少爺出來!」魏直知道自己能力有限,趕緊招呼人去請唐風。
「我在這裡。」唐風閃到魏直面前。
一見唐風出面,魏直心頭大定,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正要解釋原因,唐風卻擺了擺手:「我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不用多說了。」
正在此時,底下圍聚的吉祥城住民中,有人高喊道:「就是他,就是他替咱們掌柜的報了仇,殺了胡家幾十個人,就是這位公子做的好事。」
喊話的這人卻是那客棧的店小二。
店小二一出聲,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唐風身上,個個眼中含著崇拜和激動的神色,甚至還有人噗通跪到下來,呼喊出聲:「多謝公子替我報仇雪恨!多謝公子殺了胡家那些畜生!」
「這位公子,讓我們進去,我們要殺光胡家所有人!」有人高聲喊道。
「胡家沒一個好東西,全都該死!」一人喊,百人呼應,漸漸匯聚成一股聲浪,氣勢驚人。
魏直渾身打顫,他知道胡家這些年干盡壞事,導致吉祥城的住民連帶著他們這些無辜的僕人們也恨上了。
若真叫這群人衝進胡府的話,那胡府上下估計沒一個人能活下來。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仇恨,足以讓人泯滅神智,一旦殺紅了眼,誰管你無辜不無辜,只要是胡家的,全都該死。
「先別吵!」唐風淡淡地說了一聲,這一聲夾帶了些功力,直傳所有人的腦海,一聲喊過,滿場寂靜。
掃了一眼底下的人,唐風道:「我知道你們今日來這裡是幹什麼的,我也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冤有頭債有主,胡家這些人也並不是全都該死,至少胡府大部分僕人跟你們一樣,原本都是些平民,只是被胡府招了進來,當了下人而已。」
說著,唐風伸手一指那個店小二,笑道:「小二哥,若是你被胡府招去當下人,你敢反抗不答應麼?」
店小二訕訕笑道:「不敢。」
「那難道你就該死該殺?」
店小二連忙擺手:「小二這一生可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怎麼能殺我?」
「這就對了。」唐風點頭,「胡府大部分僕人都是如此,你們又怎麼能殺他們?」
一群人聽到此處,腦袋中的熱血頓時消退不少,是啊,這些胡府的下人僕人本來跟自己一樣,怎麼能因為與胡府沾上些關係就要死呢?
「可是胡府中肯定還是有人做過人神共憤的壞事,這種人不殺,天理難容!」人群中一人聲音悲戚地呼喊道:「胡家有個護衛叫黃虎,兩個月前衝進我家裡搶東西,一腳踹死了我八十歲的老母親!我只殺他!還望這位公子成全!」
「黃虎在哪?」唐風扭頭看了一眼魏直。
魏直哪還不知要怎麼做,當下便沖身後的幾個人說了一聲,那幾人連忙衝進胡府內,看樣子是去提人了。
趁此機會,唐風道:「諸位都冷靜一些,我今日留下來,就是要給還你們一個公道,只不過諸位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只要能報仇,這位公子要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好,還是那句話,冤有頭債有主,今日之後,你們不要再為難胡府其他人了。」
「但憑公子做主。」
唐風微微點頭,朗聲喝道:「所有胡家人,全部到正門處來!笑叔,誰要是敢逃跑,就說明心中有愧,直接就地格殺!」
「哈哈哈!殺人我拿手,交給我就是!」湯非笑如洪鐘一般的笑聲迴蕩起來,猖狂的聲音震的整個吉祥城都微微顫抖。
話音剛落沒一會,便突然有一聲慘叫從不遠處傳來,緊接著,一具屍體從胡府內飛了出來,正好落到唐風腳邊。
看樣子真的有人想逃跑,可湯非笑坐鎮胡府,這些實力低微的人哪裡跑的掉?
這個屍體一落下地,吉祥城的住民便將他給認了出來,當下有人哭喊著衝上前,對著屍體又打又罵:「胡辰,你還我女兒的命來!」
伴隨著衝上來這幾個人大罵聲,這個叫胡辰的胡家弟子的惡行,一件件一樁樁地呈現在唐風眼前,當真是罄竹難書,怪不得如此心虛要逃跑,他也知道自己落到唐風手上怕是沒什麼好果子吃。
「我昨天讓你準備的東西呢?」唐風望著魏直道。
「已經備妥。」魏直趕緊上手上的一本小冊子交到唐風手上。
唐風翻看了一眼,發現這小冊子上的人還真不少,大部分都是胡姓開頭,應該是胡家的弟子,可也有一部分不是,想來是胡家的護衛們狐假虎威,借胡家的威風在吉祥城作惡。
每一個人的名字後面,都列出幾條罪行,什麼時間,在什麼地方幹了什麼事,清晰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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