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戰山嶽即將倒下,戰坤連忙上前扶住了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所有戰家高手皆都眼神怨毒地望著唐風,心中又是憤恨又是驚恐。
戰無雙年紀輕輕便已有了靈階中品的實力,天縱之資,百年難得一遇,這麼多年來,戰家也是傾盡全力培養,大力扶持,將他當成了戰家下一代的希望。戰無雙也是不負眾望,里里外外的表現都能讓族中長輩滿意,如果沒有這次的事情,假以時日,戰無雙必定會成長到超越戰山嶽,超越戰坤的程度。
但是現在,這個戰家的未來希望竟在所有戰家高手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擊殺了!身體爆碎成無數塊,屍骨無存!
偏偏戰家的人還不敢拿那個殺人兇手如何,即便明知道那個殺人兇手已經毫無反抗之力,隨隨便便都能致他於死地。這種悲憤,實在不為外人道也。
憋屈,憤怒,仇視,欲殺之而後快,種種情緒在戰家高手的心中眼裡滋生,場面一片沉重詭異。
戰山嶽三魂仿佛丟了兩魂,指著唐風的身後道:「殺!給我殺!給我殺了他後面的三個女人,讓她們給我孩兒陪葬,叫我孩兒在黃泉路上別那麼孤單!」
不能殺唐風,那就殺他的女人,血債必定要血償!
戰坤等人一聽,殺氣頓時蔓延了出來。更有人已經沖了出去,毫不留情地襲向簫千雪等人。
「戰狂,她們若是少一根頭髮,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虛天殿的秘密!」唐風低聲怒吼。
下一刻,戰狂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住手!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動!」
衝出去的戰家高手齊齊定格在原地。
「嘿嘿!」唐風的笑容慘澹萬分,「我就知道戰老家主好說話。」
戰狂陰冷著臉色,目光灼灼地望著唐風,緩緩道:「小友,老夫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莫要以為你吃定了我。老夫一再忍讓,你也應該消氣了,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
「自然知道。」唐風冷笑起來。
戰狂微微點頭,隔空點了一指,指勁打中唐風,並沒有絲毫傷害,只是封住他的經脈,讓他無法動用罡氣罷了。
戰狂有些後悔,若是剛才就封住唐風的經脈,他哪裡能擊殺的了戰無雙?又哪會讓戰家丟盡臉面,衍生出這麼多麻煩事。
「帶下去吧,取些上好的療傷藥,//書迷樓最快文字更新-<書海閣>-無GG//助小友療傷,一日三餐,仔細照顧,若叫我知道有誰膽敢對他和那三個女子不利,休怪老夫不顧親情!」戰狂聲色俱厲地叮囑道,目光卻一直盯著戰山嶽。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戰無雙也不能起死回生,當務之急還是想虛天殿的秘密套出來,只要自己洞悉了虛天之巔的奧秘,唐風的生死便在一念之間,到那時候就可以給戰無雙報仇了。
「是!」底下一群人轟然應道。
當下便有一靈階上品高手來到唐風面前,伸手入懷拿出一瓶丹藥,然後一把捏開唐風的嘴,將整瓶丹藥全部灌了進去。
唐風也不客氣,吃豆子一般全吃下去了。
戰家好歹是第一勢力,出品的療傷藥能差麼?
「走吧。」那人陰冷著臉色盯著唐風。
唐風又是一聲輕咳,然後沖簫千雪等三女招了招手道:「過來撫我一下,戰老家主熱情好客,咱們總不能不給面子。」
何香凝和莊秀秀這才連忙衝過來,沿路撒下一串淚水。
一左一右攙扶著虛弱無比的唐風,兩女幾乎哭成了淚人,簫千雪也是如此,但她不敢有太大的動靜,一直在兇猛地壓抑自己的情感波動,生怕會影響到自己肚子裡的孩子。
戰家總宅內暫歸平靜,唯有一股血腥氣在瀰漫。
總宅外,幾千人馬也安靜的可怕。
剛才唐風在裡面的暴動,引發的血案,他們也都清楚地看在眼中。
一手提著戰無雙,圍繞著戰家總宅飛了好幾圈,背後跟著七八個戰家的靈階上品,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
但沒人敢上去援助,戰狂在上面盯著,唐風的三個女人還在裡面當人質,一旦戰鬥打起來,那三個女子的安危就難以保證了,還不如讓唐風一個人鬧騰去,戰狂投鼠忌器,自然不敢將他和那三個女子怎樣。
事實也果然如此,即便唐風大張旗鼓地殺了戰無雙,事後也毫無性命之憂。
等到裡面安靜下來之後,眾人這才悄悄地呼出了一口氣。
「段老家主,我們現在怎麼辦?」古幽月沒了主意,只能將目光投向段無憂。
段無憂面色為難,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這一次糾結了這麼多人馬過來,卻沒想到被戰狂一招就將死,進不得,退不得,處境尷尬極了,如果這裡的人跟唐風沒交情,那完全可以直接攻打進去,以這股集合的勢力的強大,即便是戰家也抵擋不住。
但,這裡的人,每一方人馬都與唐風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靈脈之地的來人就不必說了,唐風的親人朋友,血霧城,天聖宮,他們是因為唐風才會來幫忙的,如今唐風深陷重圍,被困戰家,他們哪裡會主動進攻?
古家古幽月與唐風有交情,不可能無視他的生死。
斬魂宗柳如煙也是如此!
段無憂本人更是了,若非唐風送了他一顆延年丹,他哪還能站在這裡?活命之恩,段無憂無以為報,又怎會落井下石?
戰狂的出招,簡單,卻有效,拿住了這場戰鬥最關鍵的人物!直接讓幾千人馬僵在這裡。
段無憂沉吟片刻,扭頭望向唐頂天和葉已枯,悄聲問道:「唐風公子臨去之前,有沒有說過他的打算?」
在段無憂看來,唐風鬼精鬼靈的,一肚子壞水,不可能不做什麼安排就走了。
卻沒想唐頂天和葉已枯竟都搖了搖頭,轉而詢問幾個女孩:「他跟你們說了什麼沒?」
女孩們也是搖頭不已。
「那就糟了!」段無憂嘆息一聲,「如今唐風被封住經脈,等於是個普通人,那三個女子也是如此,恐怕很難逃脫戰家的囚禁。
若唐風沒被封住經脈,倒還有一線希望,但是現在……回天乏術啊。
鍾露突然輕聲開口道:「這世上應該沒人能封住公子的經脈。」
「什麼意思?」段無憂疑惑不解,許多人也都是詫異地望著鍾露。
鍾露也沒多解釋,只是開口道:「段老家主,你試著封住我的經脈。」
段無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想我一個極道高手,想要封住你一個靈階下品的小女娃的經脈,還不是輕而易舉。
想是這麼想,段無憂還是點出了一道指勁,威力與戰狂點出的一般模樣。
指勁打中鍾露,鍾露卻是微微一笑,體內突然散發出一股罡氣波動來。
「怎麼回事?」段無憂不禁動容。他的實力遠超鍾露,怎麼可能沒封住對方的經脈呢?但是對方的體內罡氣分明還在流轉,並沒有受到自己剛才那一指的影響。
其他人也都是驚奇地望著鍾露,渾然不知其中的緣由。
鍾露微微一笑道:「我與公子在幾年前得過一個前輩高人的衣缽傳承,修煉過一種特殊的功法,有了這種功法傍身,體內罡氣不會受任何外在的影響。所以這世上應該沒人可以封住公子的經脈。」
「世上竟還有這種功法?」段無憂驚奇不已,皺眉想了想,突然大笑道:「看樣子,唐風確實有打算,不然不可能孤軍深入,戰狂這老匹夫只怕也以為制住了唐風,若他真這麼想,那就有熱鬧看了。」
唐風的實力如何,段無憂自然清楚,如果他能出其不意再給戰家狠狠地來一下,那戰家肯定會損失巨大。戰狂以為自己困住了一隻綿羊,卻沒想到那根本就是一頭猛虎,正隱藏著獠牙伺機而動。
「可是,就算唐風佯裝被制,以他一個人的能力,根本沒辦法把那三個女人一起帶出來,尤其其中一個還懷有身孕,更得小心翼翼地對待。」古幽月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一直聆聽著的火鳳突然微微一笑:「我想,我知道他是什麼打算了。」
「願聞其詳!」眾人的臉色嚴肅起來。
火鳳秀眉一挑:「他有一件寶貝,可以裝活人,而那件寶貝中,還隱藏著一個我的同族!」
懶姐聽的眼前一亮:「你是說……」
「不錯!」火鳳輕輕點頭。
「原來這樣!」女孩們頓時放下了心。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簫千雪等三人的安危根本無需顧慮,唐風自然會將她們隱藏在那個東西中,只要唐風找到機會,定會脫離戰家的掌控。
只要唐風脫困,這邊的人馬便無需再有什麼顧慮,自然會第一時間殺進戰家總宅,將戰家攪個雞犬不寧!
眾女望了一眼,會心一笑。
唐風雖然走之前什麼都沒說,但他肯定相信自己等人能通過這些蛛絲馬跡判斷出他的打算,因為自己這些人,全是他的枕邊人,哪裡會猜不透他心思?
「你們,說清楚點,我這個當爹的都感覺被排擠在外面了。」唐頂天鬱悶的不行。
白小懶抿嘴一笑,這才將剛才的猜測娓娓道來。眾人聽完,緊張的心情頓時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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