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溫和魈同時製造風場,將談話的聲音鎖住,防止讓他人聽去。★🎁 ➅➈𝐬𝒽𝕦χ.ℂσм 🐉♝
帝君創建璃月已有三千七百餘年。
一言一行,都受到璃月世人解讀和追捧。
甚至還有專門研究帝君的學者,根據帝君的言行,從而解讀出不同的意義。
帝君對璃月產生深遠的影響。
此番對話,萬萬不能讓外人聽去,不然要壞了帝君的百年大計。
臨行前。
餘溫和帝君曾有過秘密會面。
竟然是秘密會面,自然不會被他人知曉。
岩王帝君看重契約,也同餘溫簽訂了新的契約。
既然是契約,肯定要講究公平。
餘溫解決鍾離心中的疑惑,鍾離幫助解決餘溫提出來的問題。
「只願蕩滌四方,護得浮世一隅」
這是璃月最初的契約。
而現在……
最後的契約,帝君已經開始擬訂。
餘溫也會提供一些幫助。
這件事,天不知,地不知,只有餘溫和鍾離心中有數。
出於餘溫口,入於帝君耳。
出於帝君口,入於餘溫耳。
除此之外,再無外人知道。
而魈。
他不一樣。
他是帝君的小迷弟,也是帝君忠誠的信奉者,更是為帝君馬首是瞻。
此次計劃透露一點給魈聽聽,也是可以的。
更何況接下來的主角……
或者說,接下來餘溫同帝君自導自演的這齣戲的主角,便是關於降魔大聖魈。
鍾離有他自己的職責。
他同魈也簽訂的契約,而這份契約,已經維持了幾千年。
現在……
也是時候終結了。
終結一切契約的契約,也快到來了。
(火-水-風-雷-草-冰-岩)
「不知道鍾離大人有何新的打算?」
風場剛一設立完成,魈便迫切地問了起來。
「鍾離做事,自然有他的深意,我等自然不敢妄自胡亂揣度。」
餘溫同鍾離有過商討,但在鍾離的小迷弟面前,還是選擇先拍拍馬屁,再來談正事。
魈點了點頭。
帝君做事,自有深意。
他覺得是這個道理。
帝君博學多才、博古通今,一言一行都不是看上去那樣簡單,這肯定有他的打算。
而他所能做的,便是聽從帝君的吩咐與安排就好。
魈很想知道,帝君有沒有提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帝君的心中是何等的形象。
想問。
但又不敢問。
簡單地拍了拍馬屁,見時機差不多了,餘溫也開始談及正事。
「鍾離先生,其實他一直都在關心你們呀!」
餘溫感嘆地說道。
「不過,你要知道,鍾離先生的身體是塵世七神,有些事,有些話,只能放在心中。」
餘溫的演技拿捏得很到位,不管是語氣、神情,還是情緒,動作,都異常地完美,根本不會被看出破綻。
「真……真的嗎?」
魈的小臉頓時一紅,有一絲緊張,也有一絲感動。ඏ🌷 🐸💀看來鍾離大人的心中,還有自己的存在。
鍾離心中,確實惦記著魈。
但頓時沒有餘溫說得那樣肉麻。
不過……
他倆的性格,餘溫再清楚不過了。
就算他倆真的見面了。
鍾離不可能談及這些事情,也說不出肉麻關心的話。
至於魈……
一位只知道殺魔殺妖的魈。
除了打打殺殺,就只會吃杏仁豆腐的魈。
是不可能親口詢問的。
所以……
這給了餘溫操作的空間。
也不怕以後被識破。
當然……
餘溫也不全是在說謊。
畢竟,鍾離確實很關心魈,不然也不會第一時間製作「連理鎮心散」,並讓餘溫幫助帶給魈。
有些人的愛和關心,只流於嘴上。
而鍾離……
只能通過他的所作所為進行判斷。
看一個人,不要看他說了說了什麼,而要看他做了什麼。
餘溫便是滿嘴的主意,一肚子的生意,打著為你的好的招牌,卻只做利己的事。
這樣的人,不值得學習。(餘溫的觀點不代表作者的觀點)
見魈沉浸在回憶中,餘溫逐漸開始引發出話題。
妖——他們的實力強大,一般都是用拳頭說話,沒有那麼多的曲曲繞繞。
但餘溫擁有人的靈魂。
套路是一個接著一個。
就算是神,也不一定就能看穿餘溫的套路。
「三千七百年了,岩王帝君為守護璃月三千七百年了。
聽聞現在的孤雲閣,以前是一片汪洋大海,而絕雲間的地形,又異常有趣,聽說這些地形,看起來就像是地底深處才會出現的地貌,當初的歸離原更是無比的繁榮,但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這件事情,餘溫可是在鍾離的面前打了包票,要將這件事情做好。
直接說出來,恐怕魈會拒絕,只能徐徐圖之。
魈點了點頭。
是啊!
不知不覺,已經殺了幾千年了,如今,大多數都被殺了一乾二淨。
「我曾經聽帝君提及護法仙眾夜叉……「
魈頓時驚訝了起來,回想起過往。
「聽聞太古年間,璃月瘴癘叢生,遍布妖異,戰敗魔神朽爛的殘軀將憎恨與怨怒散布塵世,化為「妖邪」。
每當妖邪躁動不安,瘟疫、鬼怪與異變,就會隨之而生。
於是,便呼來了仙人中的「夜叉」除滅妖邪。「
魈的臉上,頓時無比地痛苦。
這是業障的反噬。
餘溫連忙沖服一劑「連理鎮心散」,放在魈的面前。
「多謝!」
魈連忙服下充滿了心意的連理鎮心散。
嗯……
很苦。
這連理鎮心散的口感,真的很苦。
但內心裡是甜的……
真的很甜。
「唉!」
餘溫感嘆了一句感嘆,接著說道:
「在漫長的血戰中,他們也難免被業障拘束,被魔神的遺恨污染……「
餘溫後面的話不用多說。💢♬ ➅9ⓢ𝓱𝓾Ж.c๏𝓜 👊🎃
這些事情,魈都無比的清楚。
這是他的親身經歷。
「彼此的璃月和現在的璃月發生了許多變數,璃月還是那個璃月,但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璃月了。」
魈有一點沒有聽懂。
餘溫解釋道:
「經過了幾千年,璃月一開始是由岩神創立,帶著人類前行,而這三千七百年間,人類也逐漸展現著他們的創造力。
在這幾千年間,璃月逐漸安定下來,此時的璃月,已經不再是諸魔並起,群魔爭霸的那個混亂時代了。」
魈沉默了起來。
他早已經發現了這一點。
死在他手上的妖邪越來越少了。
現在的璃月,與他印象中大相逕庭。
只不過,他並不想承認罷了。
璃月,可以沒有魈,但不能沒有帝君。
「鍾離大人說這些,難道是有什麼新的打算嗎?「魈好奇地詢問道。
餘溫肯定地點頭,隨後沉聲說道:
「當然,岩王帝君統御璃月三千七百年,但世間萬物,都逃不過磨損,哪怕是鍾離先生,鍾離先生說,漩渦無法擊碎的磐岩,也會在時光的沖刷之下磨損……
而我聽後,卻在想,下一個三千七百年,難道還要岩王帝君繼續帶領璃月嗎?那下下個三千七百年呢?下下下三千七百年呢?
鍾離是岩王爺塵世的化身,他遛鳥、賞花、品鑑古玩,便是在體驗塵世,作出下一步打算,最後讓璃月人自己統治璃月。」
「這……」
魈從來沒有想像過璃月失去岩王帝君的那一天。
心中頓時湧出許多的問題,但又不知如何詢問。
對於魈的問題,餘溫一句話便能解決。
「鍾離先生這樣做,自然是他的深意,或許等到一定的時候,我們自然能明白帝君內心的真實想法。」
岩王帝君在魈的心中,無所不能。
雖然這件事,大多都是餘溫在提供建議和想法。
畢竟餘溫知道風神巴巴托斯的事情,是旁觀者,看待問題會更加全面一點。
但想成功勸說魈,餘溫也只能含淚把自己的功勞,放在帝君的身上。
這樣一說,魈立馬將心頭的疑惑壓下。
帝君的想法,不是他能理解、揣度的。
他只需要按照帝君的意願,聽從帝君的吩咐便好。
餘溫猜想,估計就算一直抱怨岩王帝君,對著岩王帝君高舉叛旗的刻晴,也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吧。
中間需要一個緩衝帶。
而這個緩衝帶,餘溫覺得,魈是最合適的目標。
「我想,璃月人誰都沒有想過,璃月有一天會失去岩王帝君。「
魈點了點頭,認同了餘溫的觀點。
他也想知道,帝君的真實意圖是什麼。
餘溫接著說道:
「不管怎麼說,岩王帝君始終統御了璃月三千七百餘年,而璃月人早已經習慣了岩王爺的存在,把岩王爺當成了依靠。
而鍾離先生雖然想讓璃月人依靠自己的力量前進,進入到下一個時代,但又怕璃月還沒有做好準備,他想看看璃月的市民,是否做好了準備,是否能承受。
於是,我便想創造一個機會,讓帝君好好的觀察,璃月是否做好了進入下個時代的準備,然後再做出決定。」
「需要殺誰?「
魈突然問了一句。
這話把餘溫無語到了。
難道就只能打打殺殺嗎?
就不能坐下來好好地談談?
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如果真按這個標準,餘溫算得上是十足十的君子,能不動手,他堅決不動手。
通常都是一頓忽悠。
「不需要打打殺殺。」
餘溫否定道。
「那……」
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問。
邀請魈參加海燈節的如果不是暢暢,而是鍾離的話,估計魈立馬就同意了。
所以說……
不只是人雙標,也不只是人看對象,就連神也會如此。
餘溫說道:
「需要你的一場假死……」
魈頓時驚訝住了,心情有些雜亂,難道……
難道璃月已經不需要自己了嗎?
魈在這一瞬間,似乎失去了方向。
而餘溫還沉浸在自己的計劃中,繼續說道。
「要知道仙眾夜叉同岩王帝君一同守護璃月,而魈,你不但是「三眼五顯仙人」,美號「降魔大聖」,妙稱「護法夜叉大將」,在璃月擁有極高的聲望。
你死亡的消息傳出去,必定會引起璃月市民的恐慌。
這時,鍾離先生便能在塵世觀察璃月七星的反應,看他們能否守護璃月七星。
雖然上次災難,璃月七星的做得還不錯,但鍾離先生並不太放心,想進一步觀察。
如果一切混亂到了沒有辦法收場的地步,鍾離先生會再一次以岩王帝君的身份出現,解決這次危機。「
魈在沉默……
對於餘溫而言,只不過是一場假死。
但對魈而言。
擊殺君臣是他當初在岩王帝君立下的誓言,為護法而生,除滅諸多苦厄,如同經年。
這場假死過後……
璃月人以為降魔大聖真的死了。
而魈,也真的消失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魈,也確實死了。
因為岩王帝君曾言,「在異邦的傳奇故事中,魈之一字代表著遭遇苦難、飽受淬鍊的鬼怪。你也經歷諸多,以後就用這個名字吧。」
他履行的職責到此終止。
「為護法而生,除滅諸多苦厄」是魈幾千年以來的職責。
職責結束了……
他又應該何去何從呢?
餘溫後面的話,魈沒有聽進去,但只要是為了岩王帝君,魈自然願意。
「沒……沒有問題。」魈回答道。
就算餘溫不考慮魈的後路,鍾離也會考慮。
可是……
自己的路,應該自己來走。
餘溫相信魈,會找到屬於自己的方向。
他也沒有必要去插手指指點點。
他所能做的,便是將魈從無盡的殺戮中解放出來,讓他不再承受業障帶來的痛苦和折磨。
如果鍾離真要訂立「終結一切契約的契約」。
那麼同魈簽訂的契約,也應當解除。
工作了幾千年,還沒有工資,也沒有基本保障,換別人來,估計他早就不幹了,而魈能堅持千年之久,已經很不容易了。
「不急!」
餘溫笑著說道。
「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了。到時候,你身上的職責也會被卸下,就再也不能以降魔大聖的身份降魔除妖,就算四下無人,也不可以。
下次從蒙德歸來,再告訴我答案吧。「
餘溫告別了魈,隨後向晨曦酒莊出發。
也不知道克利普斯和迪盧克怎麼樣了。
(火-水-風-雷-草-冰-岩)
時間往前回溯。
回到地脈涌動後的蒙德。
在蒙德大地東邊大海深處。
東風之龍特瓦林疲憊地趴倒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喘著重氣,很想將眼皮抬起來,看清眼前來的是何人,可是,沒有一丁點力氣,虛弱得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約百年前。
坎瑞亞王朝覆滅,毒龍杜林襲擊蒙德。
此時,獅牙騎士傳承空缺,西風騎士人才凋零,在蒙德人的呼喊下,在風神巴巴托斯的意志下,東風之龍特瓦林聽到了蒙德的呼喊。
最後……
他咬碎了杜林的咽喉,將其擊斃在龍脊雪山。
可是……
他也飲下了杜林的毒血,抵抗著毒血的侵蝕,最後,在他的廟宇中,陷入了沉睡。
而此時地脈涌動,再加上深淵法師的低語,又甦醒了過來。
「真是可憐的東風之龍啊!」
身上套著水系護盾的深淵法師慢慢向特瓦林靠近,用沙啞、嘲諷的聲音嘲笑道。
「曾經蒙德城的四風守護,當初自由自在翱翔高天的風龍,卻甘願成為神的僕人,真是何其可笑。「
「想不到當初高貴的龍,卻變成如今這一副模樣。」
「呼!」
特瓦林痛苦地喘著粗氣。
此時的他,無比地虛弱,剛剛甦醒過來,力量也被毒血腐蝕,連睜開眼皮都廢力,更別說開口說話了。
只能喘著粗氣,表示自己的憤怒。
「咔咔咔。「
深淵法師歡快地跳著笑著。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他們一早便開始準備了,在東風之龍成為戰爭兵器前,是絕對不會讓他恢復實力,除此之外,還要對他的實力進行限制。
只不過特瓦林剛剛甦醒,根本發現不了這些。
深淵法師再一旁不停的嘲笑,不停的在特瓦林的耳旁蠱惑。
他們努力地在特瓦林的心中,種下仇恨的種子,讓東風之龍同蒙德對立,並變成對抗七神的戰爭兵器。
特瓦林無力反抗。
連再一次陷入沉睡都做不到。
耳旁不停地傳來深淵法師的閒言碎語。
處於這樣的環境下,一直被他人影響,而特瓦林實力強大,並不代表心智強大,除了風神巴巴托斯外,可以說他沒有一位可以交流的朋友。
而深淵法師,可是蠱惑他人的專家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可沒少做,已經積累了豐富的經驗。
他們先侮辱特瓦林的龍格。
把特瓦林貶低得一無是處,並否定他的存在,讓特瓦林陷入自我懷疑。
接著再拉特瓦林一把,給他新的希望,指明新的方向。
最終形成了一種錯覺,全世界都拋棄了你,你沒有任何的價值。
但我們願意給你機會,我們不嫌棄你。
你只有在我這裡,你才能發揮出自己的價值,你的一切都是我們給你的。
接著,又繼續蠱惑。
「曾經的蒙德人,為四風守護建造了廟宇,你知道這些廟宇最後都怎麼了嗎?」
特瓦林突然提起了精神。
在深淵法師強大的攻勢下,多多少少也受到了一點影響。
而四風廟宇,則是曾經的證明。
「咔咔咔」
深淵法師大聲地笑道,聲音充滿了嘲諷。
將東風之龍轉化為戰爭兵器的計劃,馬上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