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此時坐在一旁,本來笑的舌頭都快掉出來了,聽到陸塵的話頓時嚇了一跳,直接把舌頭給咬了。閱讀
「嗷……」
李淵臉色一痛,連忙捂住了嘴,肝膽欲裂,冷汗直流。
這熊孩子說什麼呢??
竟然敢說皇后的詩算不上詩?
「哦?你說本宮的詩不算詩,那這麼說,你覺得你可以寫的比本宮好麼?」
皇后語氣淡漠了幾分。
一眾來賓緊張的屁股都夾緊了。
「當然!」
陸塵站起身來,這時下人也拿來了筆墨紙硯,在桌子上一鋪。
「那本宮倒要好好瞧瞧,請吧!」
蕭美娘做了個請的手勢,語氣不善。
完了!
李秀寧在一旁也是心頭一震,只覺得心情好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刺激。
自家夫君未免也太張狂了!
不過李秀寧相信陸塵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所以心裡很快又平靜了下來,靜靜注視著陸塵,待他落筆。
反正現在自己已經對他傾心,無論成敗,李秀寧都決定陪著他!
便是皇后降罪賜死,李秀寧也願意擋在陸塵面前,第一個去死!
陸塵捏著毛筆,開始思慮,一時間,那張英俊的面龐上,浮現起一絲複雜。
一會兒凝眉,一會兒舒展,一會兒抿嘴,一會兒嘆息。
最終,他的眼前一亮,提筆落下,肆意揮灑。
一首詩詞,轉瞬作成。
「叮!」
「恭喜宿主獲得獎勵:書聖筆法!」
唰!
一道磅礴的經驗洪流湧入陸塵的腦海。
恍惚之間,陸塵似乎看到了一位放蕩不羈的痴狂才子,一手持筆,在紙上揮潑筆墨,技法之高,仿佛寫的不是字,而是日月春秋,千年亘古!
每一個字仿佛都被寫活了一般,靈動跳躍,仿佛融入萬千星辰,化作點點星光,極為傳神!
這時,宮女已經拿起了陸塵的詩作,擺在了蕭美娘的面前。
蕭美娘只看了一眼,便瞬間睜大了眼睛,激動萬分了起來。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好,好一句『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可謂是寫出了我大隋男兒的勇武與不羈,本宮仿佛都看到了那樣的畫面,在廝殺的戰場上,一群將士飲酒作樂,面對屍山血海從容不迫,便是面對死亡,仍能泰然處之,簡直豪情漫天!妙,妙啊!」
說到動情之處,蕭美娘立刻站了起來,聲音發顫:「陸塵,你果真是才華橫溢,倒是本宮小瞧了你!」
其實蕭美娘剛剛準備的一首詩,就是瞎寫的,根本沒想過什麼對意不對意。
如果陸塵剛才無腦夸一陣,蕭美娘反而不高興,可是萬萬沒想到,陸塵竟然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看到這種情況,李淵也總算安心了幾分。
這孩子,怎麼總是給人一些出其不意的驚喜?
剛剛真是嚇死了!
李淵拍了拍胸口,看向陸塵的目光越發的滿意。
果然是個好女婿啊!
李秀寧坐在陸塵身旁,更是神采奕奕,眼神之中暗含崇拜,心中也升起了一絲絲的自豪!
這是她李秀寧的男人!
「皇后過獎了,其實您的詩雖然不怎麼樣,但書法頗有書聖之風,令人欽佩!」
陸塵拱了拱手,連夸帶貶的說了一句。
「你還懂書法?」
蕭美娘再次眼前一亮,仿佛對陸塵提起了極大的興致:「不錯,本宮鍾愛書聖筆法,自幼臨摹學習,可是學了二十多年,卻仍達不到他的那種水平!」
「皇后娘娘苦練二十多年就能有書聖五分之一的水準,已經很厲害了!許多人苦練一生,都不一定能窺探書聖筆法半分奧妙!」
陸塵微笑說道。
「陸塵,你那詩雖然做的不錯,但是書法卻跟狗刨的一樣,哪裡來的勇氣對娘娘的書法評頭論足?」
人群之中傳來一道嘲諷之聲。
聽到這句話,眾人紛紛看向了作詩的那張宣紙。
好傢夥的吧!
說是狗刨都抬舉陸塵了!
那字寫的歪七扭八,有的大有的小,筆畫有的粗有的細,也就是能讓人看明白在寫什麼,至於書法水平,呵呵噠!
這要是都叫書法的話,那老子就是書聖本尊了!
人群中有這樣想法的人,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全部人都這麼想。
蕭美娘此時也注意到了,剛剛被這首詩的意境所吸引,別的倒是沒注意,現在一看,也頓時皺起眉頭來。
這書法……
一言難盡啊!
「陸塵,那首詩該不會是你從哪裡聽來的,當成自己的了吧?」
人群中有人眼紅陸塵,紛紛開始拋出質疑。
面對眾人的質疑,陸塵都懶得理會,而是看向了蕭美娘,說道:「皇后娘娘,其實這字是臣故意寫的這麼丑。」
「真就強行解釋唄!」
「要是真有本事,就再寫一遍啊!」
「再寫一遍又能如何?有本事讓娘娘出題,再做一首新詩,若還能達到這首詩一半的水平,我就服他!」
人群之中多的是得了眼紅病的人,個個都不相信陸塵真有那麼大本事。
「今天可是陸塵與秀寧的婚宴,你們怎麼能這般刁難人家?」
蕭美娘微笑說著,又看向陸塵:「陸塵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若是真有本領,就別再藏拙了,低調是好事,可年輕人嘛,該狂妄的時候,就把狂勁兒展示出來!」
聽完蕭美娘的話,陸塵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好,既然如此,那請娘娘出題吧!」
「方才你寫出了我大隋男兒的豪邁,這一次,就以你的妻子秀寧為題,寫一首讚美巾幗英雄的詩詞吧!」
蕭美娘說著,目光落在了李秀寧的身上。
李秀寧頓時羞澀起來,低下頭去,心如小鹿亂撞一般。
陸塵輕笑一聲,隨即答應下來:「沒問題!來人!」
眼神一動,候在一旁的下人連忙會意,鋪開一張全新的宣紙。
陸塵提起筆,閉上眼睛沉思起來。
沉思片刻,陸塵猛然睜眼,揮筆疾書。
「誰說女子不如男?義膽雄心萬古傳。」
「機靈多智滅敵頑,凱歌一報是紅顏。」
「柔情玉骨千年頌,秋瑾英名萬古留。」
「拙筆難傾詩作典,誰言女子只嬌柔。」
做完之後,宮女再次拿起,首先展示給了蕭美娘看。
蕭美娘只看了一眼,便大驚失色,激動的立刻奪了過來。
「這……這書法造詣,簡直就像書聖親筆!陸塵竟有此等水平,果然不同凡響!果然不同凡響啊!」
她實在難以想像,這樣盡顯書聖筆法神韻,精妙絕倫的作品,竟然是出自陸塵這樣一個寒門之子的手中!
令人驚嘆!令人悵然!
一時間,蕭美娘激動的玉面泛紅,倒不是害羞,而是過於高興。
她浸**法多年,可就像陸塵所言,僅習得書聖五分之一的水平。
可陸塵今年不過十六七歲,竟然就能在書法領域擁有這麼高的造詣水平!
實在令人唏噓,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