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寧話音才落,久保田光已經摘下的蒙在眼睛上的布,見到正在踢打自己的猥瑣男,眼中流露出了兇殘的目光。
「怕啥!這傢伙也不過如此,哥你別出手,看小弟我怎麼收拾他!」猥瑣男見久保田光不還手,頓時興奮地喊道。
閻寧苦笑一聲,這小子神經實在是太大條了,待會兒有他好受的。
「讓你丫欺負中國人!」
「讓你丫拍三級片片!」
「讓你丫開天上人間!」
猥瑣男嘴炮連珠,邊打邊罵:「我打死你個臭不要臉的!」
話還沒說完,猥瑣男就變了臉色,只見久保田光終於清醒,伸手抓住了他的拳頭,猥瑣男使了使勁,紋絲不動,他頓時轉頭對閻寧喊道:「哥!救命啊!」
閻寧苦笑一聲,心想現在不出手就要鬧出人命了,於是趕緊衝上前,大喝道:「久保田光,還不束手就擒!」
久保田光冷哼一聲,並沒有把閻寧放在眼裡,張口便咬向猥瑣男,好在猥瑣男反應快,立刻將口袋裡的天煞破鬼符拍在久保田光的臉上,久保田光頓時慘叫著鬆開了手。
「還挺機靈!」閻寧忍不住誇了一句,已來到了久保田光身邊,他順勢踹了猥瑣男一腳,把他踢到了一側,自己則是將黃色旗子插在了久保田光身上。
「玉清命令,劫汝眾神。雷霆上聖,欻神飛神。五方令旗!敕令!」
伴隨著閻寧的呵斥聲,四個方位插著的令旗頓時爆發出耀眼的光芒,久保田光驚恐地看著自己身上的令旗,卻來不及應對,只得驚恐慘叫!
一時間房間裡閃起了耀眼的光芒,但很快便歸於平靜。閃光落下,房間裡一片狼藉,黃旗中心位置的床墊已經燒得焦黑。
「小小鬼王,我還當有多厲害呢!」閻寧冷笑著說道。
「四國一!」猥瑣男這時從一旁跳出來,對閻寧笑道。
「嗯?」閻寧忽然間感覺後背一涼,來不及招架,便被猥瑣男掐住了脖子!
閻寧心中罵娘,剛才聽到猥瑣男說日語的時候就該反應過來。沒想到這久保田光倒是機靈,剛才居然進入了猥瑣男的軀體。
「臭道士,我要讓你死啦死啦滴!」猥瑣男面色發青,手上青筋暴露,閻寧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要被他掐斷了。
堂堂茅山吳門傳人,難道就要死在這小小的日本鬼手裡了?
閻寧當然不答應,他狠心咬破舌尖,一滴精血被他噴在了久保田光的腦袋上,鮮血如硫酸般瞬間將久保田光的腦袋腐蝕出一個窟窿,久保田光痛苦地鬆開了手,閻寧這才得以喘息。
「猥瑣男!你小子人呢!」閻寧氣得大喊道。
猥瑣男的鬼魂從一旁飄了出來,答應道:「我在這兒呢!」
「你的軀體被久保田光霸占了,想要活命,就必須奪回軀體!待會兒我把他打出你的身體,你立馬鑽進去,否則閻王來了都救不了你!」
猥瑣男一聽,趕緊說道:「哥你可得小心點啊,小弟的命就全靠你了!」
閻寧懶得回答他,見久保田光還沒回過神來,便從口袋中一連抽出了三張黃符,分別貼在了久保田光的肩膀與腦門:
「左三魂,右七魄,三部八景,二十四神,驅邪神符,金針入魂!」
隨著閻寧的暴喝,三張道符憑空燃起了紫色的火焰,閻寧看準機會,一根銀針直刺久保田光的腦門!
「啊——」
久保田光慘叫一聲,終於被閻寧打出了猥瑣男的軀體,猥瑣男的魂魄見此,趕緊鑽了進去。
「你的魂魄還不穩定,先讓到一旁,我這就解決了他!」
閻寧又是一腳,把猥瑣男送進電梯,趁著久保田光還未回過神,他趕緊在手中比划起了手印。
「天回地轉,右陰左陽。上天節度,生化萬方。吳門三十六鬼針,殺滅四十六邪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只見三十六根金針憑空出現,懸浮在閻寧的身後,每一根金針都爆發出刺眼的金色寒光。
久保田光見此,終於面露懼意,轉身準備逃跑,可閻寧並不給機會!
「破!」閻寧一聲暴喝,三十六根金針如離弦的弓箭般,飛了出去,直刺久保田光的身體,久保田光的動作頓時定格,那三十六根金針飛快地穿過他的身體!
「你……到底是誰?」久保田光艱難地說道。
閻寧冷笑一聲:「一百零八金針,吳門閻寧,閻王的閻。」
久保田光終於沒能堅持,化作一股青煙,閻寧嫌棄地揮了揮手,青煙頓時消散不見。
做完這一切,閻寧腦門上的汗水頓時冒個不停,他翻了翻白眼,差點暈了過去,好在這時候猥瑣男及時回來,扶住了他。
「看來我的修為還是太淺了。」閻寧自言自語道。
剛才他使出的一招,正是當初方士天在他面前對付范無救的那三十六鬼針,可沒想到只是對付這麼一個區區小鬼,便讓閻寧如此耗神,要是如今范無救來抓閻寧,閻寧也許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
想要救回方士天,閻寧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閻寧嘆著氣,猥瑣男卻已經興奮到不行:「哥你剛才太帥了!那金針飛在天上,咻咻兩聲就把那隻日本鬼殺了!我不管了,我就學這招,太尼瑪猛了!」
衝著猥瑣男那副賤賤的模樣,閻寧要是有力氣的話,恨不得現在就給他一腳。
閻寧在原地調息了好一會兒,這才恢復過來,此時樓下忽然傳來聲響,猥瑣男從窗戶看下,頓時急急忙忙地跑了回來,對閻寧說道:
「完了,條子來掃黃了,哥咱們快逃吧!」
閻寧白了他一眼:「瞧你那樣,真沒出息!我就坐在這兒,看看誰敢抓我!」
猥瑣男這才會意:「對啊!咱們倆可是為民除害,條子不會抓我們的。」
閻寧笑了笑,趁猥瑣男不注意,忽然化掌為刀,打在猥瑣男的後腦勺下,猥瑣男頓時哀嚎一聲,昏了過去。
「哥們兒,對不起了,條子是不會抓我,會不會抓你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