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開門。」
馬車在百靈街一個鋪子前停了下來,大家先後下了馬車,忠誠王妃笑著吩咐站在門前的王嬤嬤。
「是,王妃。」
王嬤嬤掏出鑰匙,將鋪子的大門打開。
「哇,祖母,這鋪子很大呀。」君子瀾跑進鋪子裡眼睛在裡面轉了一圈後,又驚訝又開心。
「那是當然,走,我們去後院和樓上看看。」
鋪子是兩層樓,還有一個後院,不論是前面的鋪面,還是後面的院子都很大。
樓上的房間的可以住人,也可以放東西,後院的房間可以堆雜物,也可以居住,有廚房,有水井……可謂是樣樣俱全。
鋪子裡的裝修厚重,大氣且講究。
君子瀾看完,心中極滿意,這簡直就是她的夢中「情鋪」。
「瀾兒,喜歡嗎?」
忠誠王妃笑眯眯的問君子瀾。
「喜歡,太喜歡了,祖母,這間鋪子做布莊合適,開醫館也很合適啊。」
由於前面的人家剛剛搬走,鋪子裡打掃得整潔又乾淨,一點兒積灰都沒有,她完全只需要購置開醫館所需要的東西就可以直接開張了。
「你喜歡就好,祖母送你了。」說完,忠誠王妃伸手從王嬤嬤手中拿出兩張紙出來遞給君子瀾,「這鋪子的房契和地契。」
「謝謝祖母,那我就拿著了。」君子瀾一想著這麼好的鋪面歸自己了,笑得見牙不見眼,不客氣的伸手接過。
並不是她見錢眼開,其實在經過幾次各府的「大掃除」後,她現在的資產可以說是已經富可敵國了,並不差這點買鋪子的錢。
主要是因為鋪子地段好,不論是鋪子的大小和裝修都難得,真的是就算有銀子也難買得到的好鋪子。
「拿著吧,拿著吧,祖母的嫁妝以後還不是你們的。」
「祖母,走,回府,回府後我也有好東西送給你和祖父。」君子瀾上前挽著忠誠王妃的手,就差點兒掛在祖母身上了。
「好,好,回府。」
幾個人簇擁著王妃娘娘回了王府。
回到院子後,君子瀾拿出兩塊懷表自己放好,再拿出幾塊半身玻璃鏡子。
「紅月,小樹,你們倆把這三塊鏡子送到大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人的院子裡去。」
「好嘞。」
「你們倆搬的時候小心,這西洋鏡子易碎,就像瓷器一樣。」
「是,公主。」
小樹和紅月忙去了,君子瀾自己親自扛著一面鏡子去了王妃娘娘院子裡。
王妃娘娘院子裡,忠誠王爺正好也在,老夫妻二人正在說著話,就見自家孫女扛著一樣東西就進來了。
「瀾兒,你這是扛著啥呢?」
「哈哈,是西洋鏡。」君子瀾說完把手中的東西放下,對著老夫妻二人,「當,當,當……祖母,快,過來,你過來看看這西洋鏡,你喜不喜歡?照人照得可清晰了。」
「哎呀,天……這,這,這,連老奴臉上的褶子都能看到了!」
忠誠王和忠誠王妃還沒說話呢,站在一旁侍候的王嬤嬤伸了自己的腦袋看稀奇,結果這一看,自己把自己嚇了老大一跳。
迅速捂臉。
「哈哈哈……是,是,連老夫的這頭上的白髮也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夫妻二人都被王嬤嬤的樣子逗笑了,忠誠王爺看向鏡中的自己摸了摸頭上的白髮嘆息著。
「哎呦喂,瀾兒,你這是從哪兒得來的這麼好的東西?這西洋鏡祖母以前在太后娘娘那看到過。
她也有這麼一面,不過看著比這一塊小一半了,聽說是當時出使大越的人帶回來送給她的,不想祖母現在也能有一面啊,祖母喜歡,喜歡得緊。」忠誠王妃站在鏡子面前照了又照,臉笑成了一朵花。
為了突顯祖母在王府的身份,君子瀾扛來的是一面全身鏡。
王府三位夫人她送的是半身鏡。
等王妃娘娘欣賞夠了,君子瀾從懷裡掏出兩個東西,神神秘秘的遞給祖父和祖母各一塊。
「西洋表!」忠誠王妃和忠誠王爺二人再次驚訝了。
「嗯,嗯。」君子瀾點點頭,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後手把手的教二人如何使用,以及如何對應古代十二時辰。
「這個好,這個方便!」聽完孫女的解釋,忠誠王爺開心得咧開嘴笑了,「瀾兒,祖父很喜歡。」
「祖母也喜歡,這兩樣禮物祖母都特別特別的喜歡。」忠誠王妃也連連點頭。
其他院子裡,大夫人,二夫人,李氏三個聽說是君子瀾讓送給她們的,個個喜歡得不行。
三個人一高興,都給送來的人賞了賞賜。
紅月已經習慣了,小樹是第一次拿賞賜,看著手中大夫人賞給自己的一角碎銀,眉開眼笑,珍惜又珍惜的放在口袋裡,拿手拍了又拍。
王府書房。
「你手中有製作玻璃的配方?還想與皇上合作?」忠誠王爺震驚的看向君子瀾。
後又一想,他孫女可是高人,他以後應該慢慢習慣孫女與別人不同,不能這樣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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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祖父,玻璃若是真的製造出來,那利潤是相當的驚人的,我們王府私自製造,太過惹人眼紅。
昨晚聽大伯和二伯說,國庫沒銀子了,皇上他也很著急,昨天他能忍住不向我訴苦,應是因為我和祖父剛剛從北疆回來,他不好意思張口。」
忠誠王爺想到了昨日皇上知道自家孫女回來時高興得差點兒失態的樣子,於是道:「瀾兒怎麼想的就怎麼去做,放手去做,任何事,還有祖父在,有忠誠王府在。」
「謝謝祖父,不過,獻秘方這事我不出面。」
「你不出面?那……哪個出面合適?」
「大哥!」
「子旭?」
「祖父,你想啊,大哥此次春闈定會榜上有名,參加殿試後就算是入仕了,剛入仕品極不高,他又沒有軍功在身,但獻玻璃配方解決國庫的困境可是大功,有了這塊敲門磚,大哥以後在官場上的路走起來就穩當了。」
「可是這配方是你……」的。
「祖父,都是一家人,不分你我,我的就是大哥的,大哥以後是王府繼承人,他好了我們大家都好。」君子瀾擺擺手。
就在祖孫二人說話時,派出去查君子旭摔到腿這事的暗衛回來了。
君宇安得到準確的消息後來書房找忠誠王。
「瀾兒也在呢。」
「嗯,大伯你來找祖父有事?那我就先走了,你們聊。」君子瀾起身準備離開。
「你不用走,是說你大哥摔到腿的事。」君宇安立即道。
君子瀾一聽是這事,又坐了回去。
「子旭他們在郊外跑馬的那個馬場,表面上看是他那個叫任志達的同窗家開的,其實暗中確是是二皇子側妃的娘家弟弟開的,我們的人去找到那開馬場的人,想要看看那幾匹當時摔倒的馬,結果馬場的人說那幾匹馬已經被殺了。
現在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當時的證據都毀了,問另外幾個同窗也沒問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根據旭兒他自己的回憶,當時力邀他們去騎馬,並故意煽動他們幾個比賽的也是那叫任志達的同窗,現在看來,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恐又是二皇子一黨。」
懷疑歸懷疑,調查歸調查,就算知道那些想害人的人是誰,卻又是苦於沒有證據,那些人又開始來陰的。
忠誠王爺和君子瀾二人聽後沉默了,祖孫二人同時想到在回京的路上遇到刺殺一事,也是到最後沒了證據。
「祖父,大伯,只要有線索指向二皇子一黨,那我們就得注意了,就像當初面對太后和梁王他們一樣,叫府中的人處處都得謹慎,唉,那些人就陰溝里的蛆,不敢明目張胆的來,總在暗中蹦躂膈應人。」
「瀾兒說得對,府中所有人出行都得注意,宇安,你去告訴老二和老三,這段時間低調著些,少出去應酬。」
「是,父王。」
三人離開書房,各自都在腦中想著怎麼讓二皇子,以及二皇子一黨忙起來,讓他們忙得沒時間來找忠誠王府的茬。
君子瀾想得就更簡單了,準備找個時間去二皇子府逛一圈,搜羅搜羅去,既然他狗膽包天想步梁王和林相府後塵,那她就如他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