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勝看見黃皮子竟敢糟踐自己母親的遺體,心中後悔不已。他實在沒有想到,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黃皮子竟然還記得當年的事情。他連忙懇請黃波幫忙想想法子,並承諾事成之後必定重重酬謝。
三叔見有利可圖,頓時來了精神:「不就是一隻黃皮子嘛!既然它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怪不得咱們無情。」說罷,三叔迅速掏出一張黃符,瞅準時機,「啪」地一聲貼在了老太太的額頭上。只見老太太瞬間停下了動作,直挺挺地站著不再動彈。
眾人見狀,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經過一番折騰,大家早已疲憊不堪,汗流浹背。正當我們準備坐下休息時,黃符卻突然自燃起來,隨後飄落而下。
黃皮子怒聲斥起來:「好啊,你這個出黑的傢伙,剛才還口口聲聲叫我黃二爺,現在居然敢挖本仙的眼珠!今天這事咱們沒完,想用一張破符來鎮住我?簡直是白日做夢!」
黃皮子控制老太太又開始更加瘋狂起來,它那猙獰扭曲的面容,讓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三叔見勢不妙,突然大喊:「大侄子,快撒尿!用童子尿來對付它!」
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驚慌失措地回應:「可……可是,我現在沒有尿意啊!」
「不管有沒有尿意,你都要想辦法!這黃皮子一旦逃脫,我們日後肯定會遭到它的報復。」三叔焦急地催促著。
聽到這話,我心裡更是慌亂不已。人越緊張,就越難產生尿意。此刻,我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只能在原地不停地打轉。正當我不知所措時,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
我急忙跑向廁所,找到一個空瓶子。心想只要有尿意了,就能迅速將尿液裝到瓶子裡,這樣一來,就算黃皮子想要逃跑,我也能用童子尿去阻止它。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三叔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小心!」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看見黃皮子控制著老太太,猛地朝我沖了過來,並狠狠地踢出一腳。我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踹在了我的屁股上,讓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飛去,一頭撞進了農村旱廁內。
看著近在咫尺的茅坑,這感官這味道熏得我是差點吐出來。我回頭看時老太太已經跑了過來,前有茅坑後有老太太我怕是跑不掉了。我一咬牙看見放擦屁股紙用的紙簍,於是我也顧不上噁心拿起紙簍回身就打了出去。
只見那些用過的衛生巾和擦屁股紙,如天女散花般紛紛揚揚地砸在了老太太的臉上。其中有一張帶著血跡的衛生巾,好巧不巧地貼在了老太太的額頭上。老太太頓時發出一聲悽厲刺耳、如同殺豬般的嚎叫,那聲音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與此同時,一團黃色的氣體從老太太的身體裡被硬生生地打了出來。
只聽到那團氣體中傳來黃皮子尖銳而憤怒的聲音:「黃口小兒,你竟敢毀壞我的道行!剛才還一口一個黃二爺叫著,現在就扣本仙眼珠子。你給本仙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黃皮子咬牙切齒地叫罵完後,那團黃色的氣體便飄飄悠悠地飛向了棺材內。接著,一隻體型巨大的黃皮子從棺材裡跳了出來。
這隻黃皮子的嘴巴烏黑髮亮,腦袋上還長著一大撮白色的毛髮,遠遠望去,就像戴著一頂帽子似的。它的眼睛閃爍著兇狠的光芒,讓人毛骨悚然。
僅僅一眨眼的工夫,這隻黃皮子就跑得無影無蹤了。看到這一幕,三叔瞪大眼睛,滿臉驚愕地驚呼起來:「天哪!這黃皮子的道行可不淺啊!虎大侄子,你……你怎麼能用衛生巾去打它呢?哎呀,你這下可真是闖大禍了!」
我疑惑的問著:「我只是把黃皮子打跑了我能惹啥禍?,我看這效果比童子尿要好的多。」
王長勝他們也是滿臉問號的看向三叔,三叔嘆了口氣解釋起來:「女人的月經血也叫天葵血,是世間最污穢之物。無論是仙,妖,鬼都是非常懼怕這東西,你這打一下恐怕已經毀了那黃皮子的道行,你說這是不是禍事。」
我一聽也知道惹禍了於是拉著三叔的手哀求:「三叔,我可是你親侄子可得救命啊,要不然咱老黃家就絕後了,我死了可就沒人給你摔喪盆了。」
三叔此時也是愁眉不展原地打轉,他也在極力的想著能有什麼辦法來化解這段恩怨。
我大伯家有兩個女兒,她們都已經成家立業,而我們黃家現在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年輕的男丁。我記得三叔曾經跟我說過,他因為學習術法占了五弊三缺中的一缺,命中注定沒有後代。
因此,三叔曾表示將來等他去世之後,家裡的一切財產都會歸我所有,但前提是我需要替他扛靈幡、摔喪盆,並像親生兒子一樣盡孝。聽到這裡,我心裡不禁感到一絲無奈和擔憂。
三叔看著我滿臉愁容的樣子,輕輕地嘆了口氣,安慰著:「太一啊,你不要過於擔心。不就是一隻有點道行的黃皮子嗎?以三叔的能力,一定能夠保證你平安無事。你一定要相信三叔,好嗎?」然而,我卻搖了搖頭,表示並不信任他。
我焦急地大喊著:「黃三皮,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想著忽悠我!如果你救不了我,我就去告訴奶奶!」
「哎呀,你怎麼老是提起她呢?這件事情要是讓老太太知道了,她可能會比你先一步嘎了。你放心吧,三叔心裡有數。乖侄子,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奶奶,好嗎?」三叔急忙解釋起來。
我整個人無精打采地站在那裡,心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我不知道那隻黃皮子會如何報復我,這讓我感到十分焦慮。
這時,王長勝緩緩地走到我身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我母親的臉已經破了,這樣還能夠順利地下葬嗎?」
就在這時,三叔快步走過來安慰道:「別擔心,一會兒讓我侄子來處理這件事情。他在大學學習的就是這個專業,對於修復屍體非常在行。」
黃波將目光轉向了我,並開始對我誇讚起來。我聽著三叔對我的讚揚,臉上不由得泛起一陣紅暈,心裡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