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掐住脖子的所長臉色漲紅翻著白眼手瞪腳刨的,慌亂之中他拔出手槍一槍打在女人胸口處。不過女人只是遲緩了一下一張開大嘴咬了過來,我急忙大喊一聲上前幫忙,可是三叔的桃木劍已經刺進女人後心。
女人仰天長吼發出痛苦的哀嚎,伸出青黑色指甲的雙手開始胡亂抓向其他人,三叔跑過去一腳踹出,緊接著一張黃符貼在女人額頭。
這一切說來話長,可是從我進門到結束只過去了十多分鐘而已。所有人都站在遠處,看著被桃木劍刺中胸口流淌黑血的女人。三叔走過去拔出桃木劍,女人還是伸著雙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那位所長拿著槍的手也在顫抖,不過他還是控制著自己問向三叔:「接下來該怎麼辦,直接燒了麼?」
三叔看向李萬春,不過李萬春早已經嚇得坐在了一旁。三叔嘆了口氣說道:「在這燒肯定是不行的,一旦動了鎮屍符她還會活過來,萬一亂跑起來周圍會被連累,還是直接送去煉人爐火化吧。」
所長收回手槍拿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沒一會他用手機拍了一段視頻就發了出去。過了不到三十分鐘有兩輛警車開了過來,下來的警察封鎖現場帶所有人去做筆錄。我認得,這些警察是附近鄉鎮過來支援的。
聽著他們的講述我才知道女人為何會詐屍,原來一切事都是白天的那個年輕人惹出來的。白天他被三叔踹了一腳心懷怨恨,於是晚上在守靈時,不知道在哪裡拿過來一隻血淋淋的黑貓扔進了棺材裡。
當時只有他和一個中年人在現場守靈,等中年人回屋告訴三叔和其他人再出來時,女人已經詐屍從棺材裡出來了。而那個年輕人,直接被詐屍的女人咬住了脖子吸了血。
我們都被限制在屋裡不讓出來,三叔這時看向我疑惑的問道:「你這臉怎麼鼻青臉腫的,剛才也沒看見你挨打呀?」
我苦笑了一下把遇到黃皮子的事說了一遍,三叔看著我脖子上的鈴鐺疑惑的說道:「難道這鈴鐺是什麼寶貝?可是怎麼從來就沒聽說過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又有一陣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傳來。只見兩輛警車和一輛冷凍運輸車緩緩駛停。緊接著,十幾個警察迅速下車,他們小心翼翼地將女人和那個年輕人抬進了冷凍車,然後將三叔戴上手銬一同帶走。而我,則被帶到了鎮派出所,關進了一間審訊室里。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地面上。這時,那位年輕的警察端著一份早餐走了進來。我抬頭望去,注意到他的警牌上刻著「於爽」二字。我深吸一口氣,緊張地問道:「於警官,請問一下,我的三叔怎麼樣了?他會被判刑嗎?」
於爽微笑著,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打開早餐盒,推到了我的面前。他解釋道:「目前情況還不太明確,需要等待屍檢結果出來後,才能做出準確判斷。如果經過檢驗發現確實是詐屍現象,那就沒什麼大問題了,只是走個程序而已,你三叔自然也能平安歸來。但要是屍檢結果顯示並非詐屍,那事情可能就會變得嚴重一些,這就得看上級領導如何處理了。」
在派出所待了一小天后,我終於重獲自由,但同時也被限制不能離開本鎮。儘管如此,我還是感到一絲寬慰,畢竟這意味著我的清白得到了證明。然而,當我試著聯繫三叔時,他的電話依然無法撥通,讓我心生擔憂。無奈之下,我只能選擇回到家中等待消息。
漫長的七天過去了,我終於迎來了兩個重要的消息: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事情的真相終於水落石出——那個女人確實早就去世了,而且經過詳細的調查,她的死因與我們無關。此外,三叔因為這件事也算立了功。而我也不再受到禁足令的束縛,可以自由行動。
然而,壞消息也接踵而至。由於三叔曾參與過一次鬥毆事件,並留下了案底,這次事件對他產生了負面影響。儘管他現在被視為見義勇為者,但過去的錯誤仍被追究。更糟糕的是,當我試圖探望他時,警方告知我不允許探視,這讓我倍感焦慮。
隨後,當我再次前往警局詢問時,得知三叔已被轉移到其他地方,而具體的下落不明。警局的工作人員表示他們對此並不清楚,這使得我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這件事透著古怪,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來說,如果是因為當年的事情,對方應該不至於連人都見不到。畢竟當年的事,對方已經做出了賠償,並且承諾不再追究。可現在又翻案被扣押,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三叔生死不明,這段時間我推掉了兩個白活,店裡也只是賣出去了一些紙貨,但數量並不多。不過我的生意倒是接上了,甚至有隔壁鄉鎮的人特意過來請我過去化妝。
十月份的某一天,我正在店裡看三叔留下來的那些關於風水之類的書籍。這些書我看得似懂非懂,只能記住個大概。等三叔回來給我詳細講解一番,應該就能理解了。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突然登門拜訪,打破了我生活的平靜。
「唐榷?你們來幹什麼?」
唐榷也看出我臉色不是很好,不過他還是微笑著開口:「這次是真的邀請你們叔侄倆出山了,我爸和雨萱的情況非常不好。尤其是雨萱現在都已經魂魄不全,我請你真的要救救她才行。」
唐榷說完眼淚流下來了,而且還拿出一個黑色方便袋,看著形狀應該是現金而且數量還不低。她嘆了口氣說道:「之前是我哥有些失禮了,他找的那幾個大師現在都不敢管這件事。我實在沒了辦法還請你出手相救,這是八萬塊只是定金,只要解決後我們再出十萬當做報酬。」
說實話看著八萬塊錢我真的有些心動了,畢竟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但是三叔不在我也沒有那個能力,於是我態度緩和了一下說道:「你來晚了,我三叔不在了你們的事我處理不了。」
唐榷頓時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問道:「這人好好的咋就死了,前段時間不還是好好的麼?」
我一聽就知道她誤會了,於是我把三叔的事跟他說了一下。唐榷想了一下說道:「你三叔的事我回去打聽一下,只要人還在本省就能找到。就算有官司我哥他們也能給周旋一下,雨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