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轉身就要走林雨晴說道:「難道你就不想拿回屬於你的東西?憑你現在的能力是不可能做到的。只要你進了我們特務處就有了身份保障,我們會動用家族力量幫助你完成。」
林雨晴見我沒反應繼續說道:「我們這裡也不需要天天坐班都是自由活動,只要有任務你接受完成就可以了。而且五險一金還給配車,這樣的工作可是別人羨慕得不到的。」
我心中暗自思忖著,覺得自己對目前的狀況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把握,便轉過身來,滿臉狐疑地開口詢問道:「你們這個所謂的特務處究竟是幹什麼營生的啊?該不會是什麼神秘兮兮的間諜或者特工組織吧?」
面對我的質疑,林雨晴先是微微一怔,隨即便露出一絲微笑,開始耐心地解釋起來:「我們這個特務處呢,它的全稱叫做國家特殊事務安全處,其主要職責便是應對那些超乎尋常、難以用常理來解釋的靈異事件,以及那些可能會給咱們國家帶來重大危害或損失的各種事宜。
而你的三叔嘛,他僅僅只是我們其中一個小組裡的臨時工作人員罷了,但你可就不一樣啦!你可是能夠直接進入到總部去開展工作的哦!」
聽完這番話,我不禁感到有些無可奈何,只能輕嘆一聲回應道:「行吧,既然如此,那也就這樣了。但我可得先把醜話說在前頭哈,我必須擁有充分的自由才行。」
突然間我感覺臉上一涼,抬頭望去,天空中落下了雪花,它們如同輕盈的精靈般悠悠然地灑落下來。見此情形,我心頭猛地一緊,二話不說,拔腿就朝著大伯家狂奔而去。
林雨晴見狀,一臉茫然地緊跟其後,並焦急地追問道:「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發生啥緊急情況了嗎?」
此時的我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只顧埋頭拼命奔跑,同時還不忘扯著嗓子高聲喊道:「雪落人終!我奶奶壽數盡了」
聽到這話,林雨晴顯然是吃了一驚,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嘴裡喃喃自語道:「真的還是假的呀?難道你真有這般神通廣大不成?」然而此刻的我早已顧不上與她多作解釋,一心只想儘快趕到奶奶身邊。
當我踏進屋內時,一眼便望見奶奶靜靜地躺在炕上。林忠群以及大伯、大娘正在輕聲細語地交談著。見到我歸來大娘心生疑慮,開口問道:「小點聲你奶奶剛睡下,你這急三火四的被狗犬追了咋的?」
林雨晴的臉色瞬間變得緊繃起來,而我只是凝視著奶奶,緩緩回答道:「外面下雪了。」
林中群聽後,不禁感到困惑不已,心想僅僅一場降雪而已,又何必如此大驚小怪呢?然而,大伯和大娘卻不約而同地向窗外望去,只見此刻外面的廣袤大地,已然被潔白的雪花所覆蓋。
我的內心忐忑不安,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奶奶的脈搏。剎那間,一股絕望湧上心頭——奶奶竟然已毫無氣息,脈搏亦停止了跳動。
大伯和大娘此刻終於回過神來,默默無言地走出房間,去喚人前來籌備奶奶的喪事。林青難以置信,也學著我的樣子嘗試觸摸了一下奶奶,然後轉過頭來望著我,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哀傷。林忠群此時更是悲痛欲絕,滿臉儘是悽慘之色。
得知奶奶離世的噩耗後,左鄰右舍紛紛趕來跟著一起忙活。我則是聯繫了喪葬樂隊和餐車,幸好他們此前一直與我們有合作關係,今天正好有空過來。
隨後,我返回店鋪,將店裡剩的紙貨、紙錢等物品運到了這裡,大伯則是負責聯繫家裡的親戚。三叔的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不過我早就跟他說過奶奶的事情。至於我父母,大伯說他們就算回來也趕不上出靈,對此我嗤之以鼻。
今日乃是陰曆十一月十七日,民間素有「七不出門、八不歸家;逢七不葬、逢八不埋」之習俗。故而需將遺體停放兩日,待至後日出殯發喪。
林忠群正幫著寫理帳,而林雨晴則忙碌地收取禮金,父女倆樂此不疲幹勁十足。用過晚餐之後,眾人圍坐一處閒談起來。
此時操辦喪事的先生無意間開口問道:「這次回來還打算發展這一行麼?」
他這話雖是隨口一說,但卻讓我心中一動。我輕輕搖了搖頭,微笑著回應道:「剛回來確實想繼續干,現在奶奶走了也沒了牽掛。以後這鎮上的生意就是諸位的天下啦!」
近些年來,因著三叔的強力介入,我們叔侄倆在喪葬行當之中可謂風頭無兩。其他同業之人雖未明言不滿,但背地裡亦少不了諸多怨言。畢竟,競爭激烈之下,誰都希望能多分一杯羹。
晚上我和兩個年輕的親戚給奶奶守靈,坐在依維柯里倒也不冷只是費點油而已。晚上九點多的時候一個人拉開車門,我一看竟然是逃跑的三叔。三叔自言自語說道:「等送走你奶奶我還得出去躲一段時間,至於店裡看你自己意思處置。」
我把自己想法說了一下,三叔點點頭也沒說什麼,反正不是自己的房子,到期一退就可以了。
三天後,奶奶入土為安。下午我們一家人坐在炕上,大娘拿出三疊錢放在炕上,語氣沉重地說:「這次辦理你奶奶的喪葬事宜總共花費了一萬多元,剩下的這些都在這裡。如今老二不在家,那就由太一你來做主吧,你們兄弟三人把這筆錢分了。」
聽到這話,三叔毫不猶豫地站出來表態:「大嫂啊,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外打拼,沒能好好在家孝敬老人,一直都是您和大哥悉心照料著老太太。這份恩情我無以為報,所以這錢我絕對不能要!」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愧疚與感激之情。
我也連忙附和道:「沒錯,大娘!我現在並不缺錢花,而且我知道您和大伯平日裡對奶奶關懷備至、盡心盡力。這錢理應留給您們自己用才對呀!況且以後回禮之類的事情也還需要靠您們二位去操持呢。」我的話語誠懇而真摯。
然而,大娘卻連連搖頭,堅決地說:「那怎麼行?一碼歸一碼!照顧好你奶奶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分內之事,哪能拿這個當藉口分錢呢?再者說了,你們兩個都尚未成家立業,將來花錢的地方多得很吶!」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錢硬塞到我們手裡。
我把錢退了回去拉著大娘得手:「大娘,我們叔侄倆可都是你帶大的,這份恩情是永遠還不完的。咱們是一家人就不用計較這些了,我們都有本事在身想掙錢還是很容易的。」
大娘終究還是拗不過我倆收下了,她們夫妻倆對待老人盡孝這一塊在村子裡都是出名的。剛結婚時奶奶對大娘視如己出,大娘也是把奶奶當做親媽一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