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儘管開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孔卓一副義薄雲天的樣子。
不知不覺間,他更改了對江華的稱呼,通過與包玉倩的接觸,他知道一些豪門子弟,很吃這一套。
「我有一位朋友,國外常青藤名校畢業,剛剛回國,曾經在香奈兒,擔任過服裝設計師,你知道香奈兒嗎?」
江華優雅的喝了一口紅酒。
無中生友,這種套路,他前世玩的賊熟。
「當然知道,國際奢侈品大牌!」
孔卓連連點頭。
他聽出國考察的老朋友提起過,說是香奈兒的一個包包,價格居然是他半輩子的工資,簡直恐怖如斯!
沒想到,江少還有這樣的朋友,不愧是豪門闊少!
「我打算和這位朋友,合夥開一家服裝廠。」
江華用輕飄飄的語氣說。
「難道江少,準備從我們紡織廠,採購生產原材料?」
孔卓心跳的有些快。
一頓酒,居然喝出了一單業務,天上掉餡餅啊!
「嗯,事業剛起步,小打小鬧,先採購個一萬元的牛仔布,探探市場風向。」
江華這語氣,就和在菜市場,找大媽買白菜一樣輕鬆。
這年月的一萬元,是什麼概念?
能夠在一線城市,買一套兩居室的房子!
這一批牛仔布的數量,比江華的原本計劃,足足翻了二十倍。
「沒問題,回頭我就批個條子,你直接找倉庫拿貨。」
孔卓大手一揮,都沒問江華準備怎麼結款。
輕鬆套路成功,江華心情有點小激動。
他暗自告誡自己,要穩住,不能浪,還有一些隱患,需要提前排除。
江華敬了一杯酒,說了兩句感謝話,酒桌上的氣氛,越來越融洽。
「孔廠長,我幼年跟隨母親,在香江生活過一段時間,回到江州後,你知道我最大的感概是什麼嗎?」
江華不疾不徐,始終掌握的談話節奏。
什麼樣的謊言,最容易讓人相信?七分真三分假!
江華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這一點很容易調查出來,這是隱患。
但是,他自幼喪父,在很小的時候,曾經跟隨母親,在外地舅舅家,寄居過一段時間。
他把這段經歷,偷梁換柱一下,就算孔卓去調查,也分不清真假。
「是什麼?」
孔卓下意識跟著問了一句。
「太窮了,咱們真的是太窮了!」
江華用痛心疾首地語氣說。
「是啊,咱們內地,和香江差距太大了。」
孔卓喃喃自語,語氣感慨。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他完全跟著江華的談話節奏在走。
「所以,我要改變這種現狀,都是流著一樣的血,憑啥香江人來內地,就要高人一等?」
江華慷慨激昂,引導氣氛。
「不錯,江少,我支持你創業,咱們要打造自己的龍頭企業!」
孔卓這段時間,在眼高於頂的包玉倩面前,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
兩相比較,同樣是豪門出身的江華,就顯得平易近人多了。
只是可惜,這位江少的身份有些尷尬,不能見光。
「孔廠長,我和你一見如故,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只管言語一聲。」
江華挪到孔卓身邊,兩人勾肩搭背,一副好兄弟的樣子。
「江少,我還真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孔卓眯了一下眼睛,眼中閃過狡黠。
「什麼事?」
江華在心裡說了一聲「來了」,他就知道,這老狐狸的便宜,沒那麼好占。
「前段時間,國家提倡出口創匯,我們廠子響應號召,按照阿瑪尼的需求,生產了一批高檔西裝面料。」
孔卓慢悠悠地說。
「然後,競標落選了?」
江華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發展。
阿瑪尼是國際大牌,對原材料要求極高,目前國內的紡織工藝,很難達標。
「對,現在這批布料,積壓在倉庫,很是讓人頭痛。」
孔卓揉了揉眉心。
這批布料,屬於高檔西服面料,成本特別高,目前國內的服裝廠,沒人敢接手。
「你想找我幫忙,聯繫香江的服裝廠?」
江華猜到了老狐狸的心思。
這種高檔面料,製成的成衣,也只有香江人,才買得起。
「拜託江少了。」
孔卓一臉期待的看著江華。
江華眯著眼睛,沒有急著回答,在心裡盤算,這件事情,該怎麼操作。
瞬間,一個計劃,隱隱從他心裡浮現。
目前國內流行的西裝,都是那種寬大的雙排扣,又土又丑。
如果他能吃下這批布料,按照後世的設計理念,生產出一批時尚西裝,再用船拖去香江,轉上一圈,隨便打個英文商標,最後再拖回來。
那這批西裝,就搖身一變,成了洋品牌。
與孔卓的悲觀不同,他很看好國內的市場,到時候一轉手,這其中的利潤,會非常驚人!
不過,能把孔卓堂堂一個國企廠長,壓的喘不過氣,這批布料的價格,絕不是個小數目,賒欠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現在事業都沒起步,手裡缺設備,缺熟練車工,拿到布料,也生產不出成品。
他只能把這事兒,當成一個遠期計劃,目前還是老老實實,做他的喇叭褲,爭取賺到第一桶金。
「江少?」
孔卓見江華一直沉默不語,試探著喊了一聲。
「嗯,你這事有點難度,放心,三個月之內,我一定給你解決。」
江華信心十足地說。
他這次沒忽悠,三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完成原始資本的積累,到那個時候,他相信自己手裡,會有一家真正的服裝廠。
「好,我相信江少的能力!」
孔卓舉杯敬酒。
正事兒聊完了,兩人開始天南地北的胡扯。
江華多了三十年的見識,隨口說出來的話,都能引起孔卓的深思,讓他越發覺得這個江少,是個很有野心和能力的年輕人。
等吃完飯散夥,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江華站在飯店門口醒了醒酒,拒絕孔卓相送的提議,獨自一人,回到了與發小約好的匯合地。
張鐵柱蹲在拖拉機上,像只猴一樣蜷縮著,氣候變幻無常,晚上氣溫一下子低了好多。
「你怎麼才來呀,我快凍死了。」
張鐵柱埋怨,看這鬼天氣,估計夜裡有一場暴雨。
「去辦了點事,先回家吧,要下雨了。」
江華心情很好,設備原料都有了,眼看著就能撿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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