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忍者學校,操場。
幾十個孩子整齊的站在這裡。
他們都是即將從這所學校畢業的准下忍。
包括東鄉柚在內的幾位老師,都一臉欣慰的看著這群稚嫩的孩子。
他們中或許有能決定木葉未來的中流砥柱,或許有能成為名動忍界的豪俠,到時候他們這些曾經教導過他們的老師也臉上有光。
「下面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些就是你們的前輩,同時也是你們第三場考核的考官。」
在東鄉柚幾位老師身旁,站著七八個忍者,都是清一色的中忍。
他們都很年輕的,年紀最小的十三四歲,年紀最大的也不過十五六歲,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
只不過他們那種看菜鳥一般的眼神,讓還未畢業的學生們有點不太舒服。
不過誰讓人家是前輩,是中忍呢,就算心裡不舒服,也只能忍著。
沒看平時傲氣沖天的宇智波富岳,這時候也沒說話。
「第三場考核,是重中之重,如果這場考核不能通過,你們前面兩場考核的成績再好,也全部作廢,所以你們一定要全力以赴,明白嗎?」
「是,老師!」
所有學生齊聲大吼道。
「很好,那就開始吧,按照之前的序號,一個一個來。」
「等一下。」
宇智波富岳站出來,看向莫羽的方向。
「老師,在正式考核之前,我想先了結一下恩怨,說不定某人根本就不用參加這次考核就得滾蛋了。」
東鄉柚眉頭皺起來了,道:
「富岳同學,不要胡鬧,這件事情就當場一次玩笑,不要再提了,學校不會允許你們進行這種賭鬥的。」
其他老師一臉不解,東鄉柚簡單的說了一下來龍去脈。
老師們看向莫羽的眼光都變了,他們當然是聽說過莫羽的廢物大名,可沒想到這個『廢物』竟然是假的,以出色的成績通過了第二道考核。
那些中忍前輩們也都在打量著莫羽,有的好奇,有的漠不關心,有的玩味。
他們都聽說過莫羽的名字,不是因為他的廢物之名,而是因為莫羽是那位木葉第一天才旗木佐雲唯一的朋友。
這小子究竟何德何能,可以和旗木佐雲稱兄道弟?
「老師,我和他的賭鬥不需要學校允許,村子可沒有規定禁止因為私人恩怨賭鬥,只要不鬧出人命就行,這件事情老師你也管不著。」
宇智波富岳道。
東鄉柚臉色難看。
他當然不是吃飽了撐的,去得罪宇智波富岳這位大少爺。
可今天是什麼日子,是忍者學校畢業考核的日子。
而莫羽和宇智波富岳都是他的學生,萬一賭鬥中出了什麼意外,誰負責?
還不得他負責!
他就是不想摻和這破事,所以才阻止的。
等畢業之後,他們愛怎麼打怎麼打,都跟他沒關係,但今天不行!
「好,就算不參與,你們的賭鬥也不成立。」
東鄉柚道。
宇智波富岳:「為什麼?」
東鄉柚道:「因為你們沒有公證人,這樣一來誰監督輸的一方履行賭約?莫羽同學,你可要想清楚,不要被錢財迷花了眼,五萬兩可不是小數目。」
東鄉柚最後一句話是衝著莫羽說的,話中帶著警告和提醒。
宇智波富岳臉色不好看,道:「老師,你這是在說我輸不起?」
東鄉柚沒說話。
但莫羽被這麼一提醒,才發現還有這麼個漏洞。
對啊,如果宇智波富岳輸了不認帳怎麼辦?
雖然按常理說,有這麼多學生當見證者,他身為宇智波家族的大少爺,不至於幹這麼沒臉皮的事兒。
但也說不準啊!
必須得有一個公證人,地位夠高才行。要不他不放心。
宇智波富岳看莫羽臉色猶豫,心裡一急道:「莫羽,你不是怕了吧?我以宇智波家族的名譽保證,只要你贏了,我一定給錢。五萬兩的賭注而已,我宇智波富岳還不放在眼裡!」
莫羽正在心裡衡量,要不要相信宇智波富岳的話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
「賭錢?哪呢?快帶我一個!」
嗖的一聲,一個矯健的身影不知道從哪竄出來,出現在眾人面前。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包括老師們和年輕的中忍忍者。
對方的速度太快了,誰都沒提前發現。
只見這是一位英氣勃勃的少女,一頭金髮,五官精緻,此時眼睛裡卻在放著金光。
最惹人注目的,是那一對與年齡不符的早熟胸部,幾乎可以媲美成年人了。
東鄉柚看到對方後,臉上帶著恭敬的笑容,道:
「原來是綱手公主,您怎麼來了?」
綱手不但和他一樣是中忍,而且還是火影大人的親傳弟子,更是初代火影的親孫女,身份、輩分之高罕有人能夠企及。
所以綱手被很多人當做木葉村的公主,對她很尊敬。
綱手眼睛還在四處瞄來瞄去,「哦,我就是在附近路過,聽說這裡有人賭鬥,所以也想玩一把,你們不會拒絕吧?」
東鄉柚臉僵住了,哭笑不得。
誰都知道,綱手公主沒什麼大毛病,為人也十分豪爽,但就有一點,特別的好賭,據說這一點是遺傳於她的大爺爺,初代火影大人千手柱間。
這時,又有一個聲音傳來,由遠及近,幾乎一眨眼就到了跟前。
「我說大小姐,你是要鬧哪樣啊,不是說好先去找老師匯報任務的嗎,怎麼跑到這來了,我當初畢業的時候可是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會回忍者學校的。」
這是一個輕佻的聲音,似乎說明聲音主人的性格很跳脫。
然後眾人就看到兩個人影同時出現在綱手的身邊,和剛才綱手出現一樣,毫無徵兆,沒有人發現他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剛才說話的是那個白頭髮的少年,一臉的玩世不恭,正在對綱手大肆埋怨。
忍者學校的老師們看著白髮少年,臉上都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這個活寶和當初在學校的時候還是一個樣子。
不過當他們將目光轉向白髮少年身後,一個陰惻惻的身影后,臉上都很複雜,有欣慰,但還有疏遠,像是不願和對方接觸一樣。
至於那幾位今天來當考官的年輕中忍,更是露出了忌憚和害怕的神色。
這個身影從出現開始,就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也沒有說話,就像一條毒蛇,如果不是站在白髮少年旁邊,恐怕都沒有人會注意到。
他面容蒼白,黑色碎發搭在肩膀上,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陰寒的氣質。
特別是那雙眸子,蛇一般的瞳孔,讓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