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吃晚飯了嗎？正好還有我老娘吃剩下的半塊紅燒肉，您不介意來吃點。」
賈東旭笑呵呵地將易中海迎進來。
易中海嘴角抽動，他就是再饞也不可能吃賈張氏剩下的。
而賈張氏聞言還緊張了，仿佛生怕易中海搶她的紅燒肉。
易中海搖頭道：「不用了，我吃過了，我來是說後院耳房的事，我已經買下來了，你讓你老娘搬過去住就行，但是家具什麼的要你自己準備。」
賈東旭道：「這個好說，老何正要換新家具呢，他那些舊家具搬一些過去就好了。」
「老何換新家具？」
易中海又是一愣。
賈東旭點頭：「對啊，他說要給雨水最好的成長環境，不僅要換家具，他家裡還要粉刷一遍，力求給雨水一個美好的童年。」
「……」
易中海沉默了，他連孩子都沒有，自然沒有給孩子童年一說，這個話題沒法繼續。
賈東旭認真道：「師父，等淮茹生了，我孩子的童年就靠你了。」
「好…好…」
易中海一臉麻木地離開了賈家，什麼童年，不就是想要他出錢嗎？
錢他有的是，但不能隨便給，不然就太怨種了。
「這易中海，每個月那麼高工資，也不知道資助一點我們賈家，活該他絕戶。」
人還沒走遠，賈張氏就忍不住嘀咕。
易中海正好聽到了，臉皮狠狠抽動，雖然知道賈張氏嘴碎，但被罵的人是自己，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現在就想撕爛賈張氏的嘴。
賈東旭說：「媽，以後這話可不興說，我看書上，罵人罵多了，會報應到自己身上。」
「啊？真的嗎？」
賈張氏有點慌。
賈東旭說：「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你要改掉這個壞習慣。」
賈張氏道：「好，我改，我不罵他絕戶了，但他確實絕戶嘛。」
易中海聽到了屋裡的對話，感覺心臟又被扎了幾刀。
東旭是好孩子，但是賈張氏這個老虔婆必須要弄走，不然影響東旭了！
易中海突然覺得，將賈張氏弄到後院去住真是個絕佳計劃。
一來避免賈東旭學壞。
二來讓老太太管著賈張氏。
賈張氏可不敢罵老太太，畢竟那可是四合院的老祖宗，誰見都發怵。
賈家。
賈東旭道：「媽，你出去遛遛彎？順便把碗筷洗了，我跟淮茹辦點事。」
秦淮茹一臉嬌羞。
賈張氏則滿臉複雜，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四十出頭的年紀，手指頭都泡發了，要不是為了不讓賈家絕戶，早就帶著賈東旭改嫁了。
「哎，媽出去遛遛彎。」
賈張氏還是出門了，今天吃肉了，牙縫裡還有肉絲呢，正好跟鄰居們秀一波，饞哭她們。
——
翌日。
紅星軋鋼廠定級考核的日子。
「賈東旭，你確定要考五級鉗工？」
幾個考官是廠里的老師傅，其中之一便有易中海。
「對，我要考五級鉗工，我跟我師父學到了很多。」
賈東旭看著易中海笑了笑。
易中海懵了，我有教過你嗎？你學到了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對於賈東旭考5級工，他是最震驚的。
賈東旭道：「平時我師父工作的時候，我會認真觀察他的技術細節，學到了很多，我有信心。」
「行，那給你安排考試。」
半個小時後。
看著賈東旭熟練操控機器，做出來高級工件，考官們露出滿意笑容。
「好，名師出高徒，易師傅，恭喜啊。」
「呵…呵呵，主要是東旭自己努力。」
易中海麻了，五級鉗工的工資是60元，賈家以後完全不差錢了，那他還怎麼拿捏賈家？
考核結束。
賈東旭回到車間，繼續摸魚乾活。
要不是怕太過驚世駭俗，他都想直接考八級鉗工。
但廠里就那麼幾個八級工，無一不是老師傅，年紀大的都能當他爺爺了。
易中海能以四十多歲的年紀當上八級鉗工，都屬於天賦異稟的了。
像二大爺劉海中，跟易中海年齡相近，但只是七級鍛工。
別看只差一級，那是天壤之別。
午飯時間。
易中海找到了賈東旭，「東旭，沒想到你深藏不露。」
賈東旭微笑道：「師父，都是你的功勞，要不是你的技術高超，我也不可能在你身邊學到那麼多。」
易中海有些臉紅，本來以為賈東旭是個廢柴，誰知道是天才，這就很難繃了。
賈東旭問：「師父，我準備下班後去圖書館借些鉗工的書籍來看，你有推薦的嗎？」
「啊這……」易中海僵住了，沒想到賈東旭這麼積極。
賈東旭說：「師父，我太想進步了。」
「那師父給你寫幾個書名，你好好看。」
易中海嘆了口氣，感覺自己看不懂賈東旭了，太聰明的養老人可不好！
能混到八級工，易中海自然是經常看書的，特別是鉗工方面的書籍，不說全部看過，但至少是研讀過一些。
賈東旭接過條子，他當然不是要看這些書，只是單純刷一下知識儲備而已，免得自己做出什麼創新舉動的時候，引起太大轟動。
一切要循序漸進。
「謝謝師父。」賈東旭說著，又給易中海夾了一筷子白菜，「師父吃菜。」
「好，你也吃。」
易中海埋頭吃著，嘴裡的白面不香了。
傍晚。
回到院裡，大家都在討論何家。
「老何這是發了啊，不但粉刷了牆壁，還買了一堆新家具。」
「我看他是發春了，昨晚我看到他做針線活呢。」
「六嬸，你竟然偷看這？」
「是他自己沒關窗，又不是我特意看的。」
「你們聽說沒，賈家也發了！」
「賈家發什麼？」
「我聽二大爺說的，賈東旭定級五級鉗工，每月工資60元呢！」
「什麼？」
「……」
鄰里討論著，就說到了賈東旭。
賈東旭左手抱著書，右手拎著一隻老母雞，回來院裡，正好聽到大媽們的話。
「東旭，你回來了，又買肉了，你三大媽最會做雞了。」
「東旭，我親戚家有個女兒，今年16歲……誒，別跑啊。」
「別追了，現在是新時代，不興娶兩個。」
大媽們差點將賈東旭包圍。
還好跑得快。
「東旭，你回來了。」
秦淮茹很興奮，每個月60元工資，什麼概念，村里人十年都賺不到這麼多錢。
「走，進屋，今晚吃雞吧。」
賈東旭一語雙關，秦淮茹自然聽不出其中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