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賈東旭推著自行車回來，車籃里放著書，車把上掛著一塊五花肉。
門神閻埠貴推了推眼鏡，驚奇問：「東旭，你哪來的自行車？」
賈東旭聳了聳肩，理所當然道：「三大爺，瞧您這話說的，當然是買的啊。」
「哎喲喂！你買自行車了！」
閻埠貴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聲音分貝提高了幾十個點。
他這麼一喊，院裡人都跑了出來。
「賈東旭買自行車了！」
「他哪來的錢？不是剛辦了酒席，還買了縫紉機嗎？」
「他還買肉了，這不得了，他家天天吃肉呢，比一大爺吃的都好。」
鄰居們全都驚呆了。
易中海從屋裡出來，也驚了，賈東旭哪來的錢買自行車？
他計算過，在下個月發工資之前，賈家的日子都要過得緊巴巴的。
可現實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賈東旭哪來的錢天天買肉？
易中海問：「東旭，你怎麼有錢買自行車？」
賈東旭還沒來得及回答，賈張氏便跑了出來，擠開人群。
「東旭，你買自行車了！好好好！我們賈家祖墳冒青煙了！老賈保佑！一定是老賈冒煙了！」
賈張氏恨不得現在就騎上車體驗下。
「媽，我知道你很激動，但是你先別激動，這樣，你先把這塊肉帶回去，讓淮茹做紅燒肉。」
賈東旭將五花肉遞給她，扯開了話題。
「誒好！」
一看有肉吃，賈張氏立即更興奮了，拿著肉飛奔回家。
易中海連忙繼續問：「東旭，你不是錢都花沒了嗎？」
賈東旭笑著解釋道：「師父，這是老何借我的，老何正好去買自行車，你不是常說，做人不能只想著自個嗎？所以我就讓他借我點錢，我也買了一輛。」
易中海張了張嘴，很想說，這句話不是這樣理解的！
正巧，何大清笑呵呵推著兩輛自行車回來，一高一矮，一輛男款，一輛女款。
閻埠貴驚道：「老何，你瘋了？你不過日子了？你怎麼買兩輛自行車？」
眾人都懵了，就算買自行車，買一輛也夠了啊，再說還有一輛是女款的，總不能是給何雨水騎的吧？那才6歲的小孩子啊。
「什麼不過日子，我是要過好日子了。」
何大清意味深長地笑，還朝賈東旭眨了眨眼。
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賈東旭總不會是何大清私生子吧？難不成賈張氏年輕時跟何大清有一腿？
易中海看得直皺眉，這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二大爺劉海中從公廁跑了回來，他這尿頻的習慣持續了幾十年：「老何你這可以啊，有空咱哥倆喝一杯？」
「是該喝一杯，但不是現在，我先回了，你們慢慢聊。」
何大清推著兩輛自行車走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等著周日提親加扯證了。
到時候推著兩輛自行車去提親，哪家小寡婦看了不迷糊？
賈東旭也回了。
但鄰里們久久沒散去，全在震撼中。
「你們說，何大清不會跟賈東旭投機倒把了吧？」
「難說，不然他們哪來的錢？」
「別瞎說，賈東旭是五級鉗工，何大清是三級廚師，都忙得很，每天上班呢，哪有空幹這種事。」
「散了都散了，沒事幹的可以掃掃大院，大茂，你別走，你掃大院，年輕人就該多為集體做貢獻。」
易中海驅散了眾人，但拉了個壯丁，讓許大茂掃大院。
許大茂極力拒絕。
易中海卻對他爹許富貴說：「讓大茂多表現，好名聲傳到街道，安排工作和娶媳婦都有好處。」
許富貴聞言覺得有理，給拿了掃帚：「大茂，你好好掃，別偷懶。」
眾人都散了好一會，何雨柱才晃悠悠地回來，他每天不僅要在豐澤園學廚，還要跑幾公里去朝陽菜市場買調味料，回來的晚。
何雨柱樂道：「許大茂，你小子掃大院？指定是犯了大錯。」
許大茂冷著臉：「我呸！你才犯大錯！小爺為集體做貢獻！你懂個錘子！」
何雨柱嘲諷：「就你還為集體做貢獻？哈哈哈，你是虧心事做多了，怕鬼敲門吧。」
「姥姥！」
許大茂生氣了，抓起掃把糊在何雨柱臉上。
他剛剛掃到了狗屎，糊了何雨柱一臉。
「我呸！你丫的找死！」
何雨柱一腳踢在許大茂褲襠。
「啊！」
許大茂捂著褲襠，痛得直冒冷汗。
何雨柱冷笑：「是個爺們就起來戰鬥，裝死有個屁用。」
「你找死！」
許大茂拿著掃把，往何雨柱褲襠猛拍。
雖然打不過，但也不虛，倆人從小到大，都是往對方的弱點去打。
最後兩人都是捂襠痛嚎。
發育晚，是有原因的。
院裡人見狀也沒說什麼，兩個小孩子打架，都習慣了。
直到何大清出來將何雨柱拖走，「叫你去買點調料，你卻給老子打架，調料全粘上狗屎味了，傻了吧唧的，老子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傻兒子，還不如沒了呢。」
何雨柱也是犟脾氣：「我還不如沒了你這個爹。」
「你再罵！」
何大清生氣了，拿起了竹條子。
何雨柱嚇得拔腿就跑，晚飯也不敢吃了。
何大清滿臉陰鬱，看向何雨水，「雨水，你千萬別學你傻哥。」
何雨水縮著脖子點頭，她怕啊，雖然竹條子沒打她身上，但是看著傻哥挨打，她也是怕的。
——
賈家。
秦淮茹手藝還行，做的家常菜還能吃，但離大廚水平差遠了。
賈東旭吃著紅燒肉，不是很得勁，還是老何做的好吃。
賈張氏就不講究了，管它好不好吃，這可是肉啊，都是營養，吃了能續命的。
一口一塊大肥肉，香的嘞。
「東旭，你吃。」
秦淮茹給賈東旭夾了一塊瘦的，她知道賈東旭喜歡吃瘦肉。
「我不喜歡吃肉，你吃吧。」
賈東旭笑了笑，將肉夾到她碗裡。
秦淮茹心裡甜滋滋，哪有人不愛吃肉的，這是東旭疼她，這輩子值了。
賈東旭卻在想，待會去何家坐坐，混點好吃的，廚子家不缺吃食。
晚飯結束。
賈東旭摸了摸秦淮茹的耳垂：「淮茹，我出門轉轉，晚點回來，你燒好熱水等我。」
「嗯~」
秦淮茹紅著臉點頭。
賈張氏眼觀鼻鼻觀心，就當沒看到，兒子兒媳調情，自己總不能說我也要吧？
賈東旭轉了圈，來到何家。
何大清在喝悶酒，何雨水乖巧寫作業，她讀一年級了，前幾天剛入學。
「老何，你怎麼了？」
賈東旭自顧自取了杯子，倒了一杯，就著花生米抿了口，很夠味，這是何大清自個釀的酒，比外面賣的醇。
「還不是傻柱，那傻小子煩人得很。」
何大清嘆了口氣，隱隱擔心傻柱壞事，可別等王小花進門，見到傻柱傻不拉幾的就後悔了，那他就該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