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你別囂張!你只不過是我陳家撿來的罷了!有什麼資格叫我們走!」
易曼娥尖著嘴叫了一嗓子,人卻躲在自己男人陳元慶的身後,顯然對於陳凡剛才所表現出來的身手很忌憚。
陳凡盯著易曼娥等人,冷聲說道:
「你們不要忘了!在外婆他老人家去世以前早就立下了遺囑,房子是留給我媽的!」
「你們當然也很清楚她老人家為什麼會這麼做吧!不就是因為你們的做法讓她老人家寒了心嗎!」
「她老人家在世時,是我媽一直在照顧著她!她老人家躺床上不能動了,也是我媽給她餵飯和端屎端尿!」
「你們眼見著她老人家快不行了,怕房子被我媽給占了,就全都跑過來把我老媽趕了出去,既然你們不做人事,老子又何必對你們客氣!趕快給老子滾!」
既然現在已經讓陳翠蘭看清了這些人的真面目,陳凡就沒再打算對這些人留情。
因為他很清楚,這些人永遠都狗改不了吃屎,那還不如今天一次性把事情解決掉。
陳宏達等人面面相覷,氣得牙嘎嘣響,卻沒一個人敢再跟陳凡對抗。
可讓他們就這麼走,又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他們早就收到消息,這片區域過不了多久就要拆遷,到時候拆遷款少說也有個幾百萬。
現在讓他們眼睜睜地將這幾百萬給送給陳翠蘭,又怎麼捨得。
就在這一群人不知該怎麼辦時,只聽得從院外傳來一陣汽車和摩托車的轟鳴聲,兩輛SUV和三輛改裝摩托車衝進了院內。
幾輛車就這麼肆無忌憚地停在院子正中央,從車內,或是轟鳴的摩托車上,躍下了十餘名年輕人,他們的頭髮染著各種鮮艷的顏色。
這些小混混們帶著一種不羈的輕狂,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毫不畏懼。
他們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種難以名狀的野性和挑釁,仿佛隨時準備挑戰任何敢於阻擋他們的人或事。
為首的一人是個瘦高個,穿著一身淡粉色的休閒襯衣,頭髮染成了藍色,弓著個背,形象有點和『雞你太美』類似。
看到來人,陳飛傑立刻來了底氣,登時指著陳凡冷笑道:
「小子!別他媽以為你現在有點能力就能囂張!你不要忘了,這裡可是青南縣!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今天完蛋了!」
說完,他就屁顛屁顛的跑到藍毛的面前,點頭哈腰道:
「坤哥!小的終於把您給盼來了!」
在場的陳家人見到這群混混也是一臉的興奮,紛紛圍了上去。
為了今天能從陳凡手裡要到錢,他們可謂是制定了好幾套方案。
先是假惺惺的擺副笑臉討好一下陳翠蘭母子,如果不奏效,就用祖傳寶箱的說法進行訛詐威脅。
如果這還不行,那就請人過來明搶!
眼前來的這些混混就是陳飛傑提前找好的,這藍毛名叫申廣坤,是青南縣有名的混混頭子,也是陳飛傑的老大。
在申廣坤的上面,還有個老大,名叫夏展鵬,在青南縣開了家名叫『東南飛』的會所。
說是會所,裡面卻既不賣茶,也不賣酒,而是借著開會所的幌子暗設賭場和放高利貸,這幾年斂了不少財。
說白了,夏展鵬就是青南縣地下世界的頭頭,手底下小弟打手差不多有兩三百個,申廣坤算是他的頭號馬仔。
而申廣坤本人也有一身厲害的陰柔功夫,據說是幼時在山上跟著某位退隱大師學的,所以在青南線很是橫行無忌。
此刻,在一群小弟的簇擁下,申廣坤很是囂張,叼著華子眯眼掃量著陳凡,一副大佬的派頭。
「阿飛啊,你說的傻逼就是他嗎?」
陳飛傑聞言,立刻點點頭道:
「是的坤哥!侵吞我家祖產的人就是這小子!只要今天坤哥你能幫我陳家要回錢來,那咱們之前說好的二十萬辛苦費,絕對一分不少奉上。」
說完,陳飛傑又抬手指著陳凡叫囂道:
「小子!在我坤哥面前,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把錢交出來!要不然等我坤哥出手,你他媽可就得在輪椅上度過一生了!」
陳宏達等陳飛傑說完,也立刻接話道:
「小子你聽到了嗎!小傑可一點沒嚇唬你!這位坤哥可是我青南縣有名的大哥!你要是招惹上他,你哪怕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霍霍的!」
「所以我這個做大伯的也勸你一句,趕快把你變賣寶物的財產全都交出來,省得一會非死即傷,搞得大家都不好看!」
看著對方很是囂張的架勢,坐在車裡的陳翠蘭是既生氣又緊張。
她是真的想像不到,明明是一家人,卻能夠為了一些身外之物變成這個樣子,竟然還叫混混打手過來來對付家裡親人。
她擔心陳凡受傷,小聲的說道:
「小凡,要不咱們還是給他們一點錢吧,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媽只要你平安就好。」
陳凡聞言,笑著轉身對母親安慰道:
「媽,你別擔心,幾個小混混而已,你兒子還是能處理的,你就安心在車裡坐著吧。」
陳翠蘭見陳凡滿臉自信,心裡如波濤漸平的大海,那份不安稍稍緩解,但仍舊如同風中搖曳的燭火,忽明忽暗,放不下心的叮囑:
「那兒子,你要是對付不了他們,就不要強來,咱們就給他們點錢,就當是破財消災了,啊。」
「好的媽,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的。」
陳凡笑著回應一聲,輕輕關上了車門,轉身一臉淡然的面對著眼前這群混混。
陳宏達盯著陳凡,沉聲道:
「小子!我看你是自信過了頭!你以為你真的很能打嗎!你就算再能打,能打得過這麼多人嗎!」
「我這個當大伯的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乖乖交出你所有財產!不然你就等著吃苦頭吧!」
「呵呵,交出我所有財產,你他媽胃口倒是真不小啊!」
陳凡冷笑一聲,眯眼掃視眾人,淡淡道:
「要是老子今天死活不交呢?你們又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