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誰要見我?給我個明白話,不然別想讓我跟你們走!」
趙天宇看對方始終不說到底是誰想見他,便開口問起眼前的人來。
與此同時,他心裡開始盤算著怎麼擺脫目前的困境,一邊觀察著對方,試圖弄清楚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抱歉,趙門主,我們只是遵命辦事,還請您別難為我們。等您到了目的地,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
黑衣人還是不肯透露半點信息,但從他們的態度和語氣來看,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一想起霍戰提到過對方可能攜帶槍枝,再加上這些人一下車就把手插進懷裡,趙天宇立刻猜到他們手裡很可能藏著手槍。面對這種情況,他不禁感到一陣緊張。
在國內可以擁有這東西的,除了警方就是軍方,想到這裡他的心裏面踏實了一些,他以為是自己得罪的太子黨的人想要見自己。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跟你們走,你讓我的兩個朋友先離開吧。」
趙天宇想既然對方的目標是自己,那就讓霍戰和火狼兩個人先離開就好了,他們兩個知道自己被人帶走肯定會通知其他人來解救自己的。
「不好意思,趙門主,你的這兩位朋友也要跟你一起走一趟了。」
對面的人很清楚趙天宇是怎麼想的,之前他就已經請示過自己的上級,他得到的命令就是將趙天宇和他身邊的人兩個人一起帶到指定的地點。
「要不你讓他們兩個離開,否則的話我是不會跟你們一起走的。」
趙天宇見對方連霍戰和火狼兩個人都要一起帶走,自然不會同意。
「無妨,既然這樣,我和火狼就陪你走一趟吧。不過我要給我的家人打個電話說一下。」沒等對方開口,霍戰主動提出來要陪著趙天宇一起。
「好。」對方見霍戰同意了,就讓他打給家裡人打電話,並且時刻的監視著霍戰的一舉一動,防止他在電話裡面說不該說的事情。
霍戰給自己的家裡人打了一個電話以後,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和朋友還沒喝盡興要去朋友家裡面繼續喝酒,今晚不回去了就掛了電話。
火狼更簡單,在那些黑衣人的監視下給詹娜發了一條信息就把電話重新放回了口袋。
「請吧,趙門主。」黑衣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趙天宇和霍戰還有火狼三個人就向著中間的那輛轎車走去。
「不好意思趙門主,你們三個人不能坐同一輛車,我知道你們三位身手不錯,所以在沒有見到我的上級之前,希望你們不要做出讓我為難的事情。」
黑衣人的聲音在他們的趙天宇三人的身後響起,顯然他們對趙天宇三人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分別向三輛轎車走去。
趙天宇上了最中間的那輛車,霍戰在後面那輛,火狼坐上了前面那輛。
三人上車後,那些黑衣人也都紛紛了上了自己車輛,一行九輛轎車快速的駛離了大排檔向遠處開去。
十幾分鐘後,楊衛強帶著自己的大批手下趕到大排檔的時候,趙天宇他們早就不見了蹤影。
楊衛強問了大排檔的老闆以後才知道趙天宇是和一群黑衣人走了,北龍省現在是他來負責,如果真的有這樣實力的人他不會不知道,他立刻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堂主,可能出事兒了,宇少被一群黑衣人給帶走了。」楊衛強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自己的老大沈忠義。
「你先不要慌,在暗中尋找宇少的下落,我這就給副門主打電話請示該怎麼做。」
接到了手下的電話,沈忠義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立即給上官彬哲打去了電話。
「沈堂主,你不用擔心,門主的身手一般人是奈何不了他的,而且和他在一起的兩個人也不是普通人,應該不會出事的。」
上官彬哲在電話裡面安撫著緊張的沈忠義,門主被人帶走這件事可不是兒戲,一旦傳出去對龍門的影響簡直太大了,所以上官彬哲只能先將此事壓下來。
其實這件事想要求證一下很簡單,只要給趙天宇打個電話就可以了,但是他怕趙天宇真的是遇到了危險,自己貿然打電話過去會給他帶來危險。
「孟磊,宇少可能出事兒了,你快點安排你的手下查找一下宇少的去向,記住一定要封鎖好消息,千萬不能讓這件事情擴散出去,否則的話龍門就危險了。」
上官彬哲想了一下,認為這件事還是交給龍眼堂來處理最為妥當,畢竟孟磊平時他們就負責收集情報,在這方面沒有比他們更合適的人選了。
接到了上官彬哲的電話,孟磊連夜將自己的手下骨幹們都召集到了一起,將事情的嚴重性和緊急性告訴了給了他們,然後就讓手下的人開始進行暗地查找去了。
就在龍門四處尋找趙天宇下落的時候,他和霍戰還有火狼剛一上車就被人給注射了藥物,沉睡了過去。
九輛轎車一出城就向著三個不同的方向駛去,開了一段距離後就從公路拐到了鄉間小路。
等到趙天宇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一個人就躺在一個自己非常陌生的房間裡面。
房間裡面的陳設很簡單,除了床和沙發以外,其他的什麼物品都沒有。
本應該和他在一起的火狼和霍戰他也沒有看到,起身從床上走了下來,走向門口處。
打開門,門口站著的和昨晚見到的黑衣人一樣裝扮的人,讓他明白,昨晚發生的事情不是自己喝多了的幻覺,而是真實發生在他的身上。
「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我的朋友在哪裡。」趙天宇問著站在門口的兩個黑衣人。
可是那兩個黑衣人就好像是雕像一樣,站在原地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也沒有回答他的話。
趙天宇見對方不搭理自己,就邁步從房間走了出來,看到那兩個黑衣人並不阻攔就向著兩旁側房間走去。
可是兩旁的房間竟然是空的,根本沒有霍戰和火狼的身影。
趙天宇很擔心自己朋友的安危,就向著院落中的一個圓形拱門走了過去。
在他視線範圍之內也只有這一個地方可以走出去,走出了自己剛剛所處的院子,趙天宇才發現,自己原來身處於一個院子的偏院,出來以後才是這個宅子的主院。
主院裡面一個實木的八仙桌擺在院子的中間,一個年方六十的老人身穿一身白色的汗衫,黑色的千層底布鞋,端著茶杯看著他面前的棋盤。
視線越過老者,再向前又是一個和他身後完全一樣的圓形拱門,門口站著依然站著兩個黑衣人把守。
他的左側是宅子的進院門,門口也有黑衣人在把守,右手邊是這個宅子的主房,同樣也有黑衣人在把守。
趙天宇剛才就看出來這些黑衣人的身手不簡單,雖然他很有信心打過這些人,但是他還沒有忘記霍戰的話,他們身上有火器。
要是論拳腳的話,他想要拿下這些黑衣人應該不成問題,不過要是對方用槍的話,他也非常確定自己的皮肉擋不住子彈。
看得出來院子中間的那個老者就是這個宅子的主人了,趙天宇緩緩的向著院中的位置走去,一邊走一邊打量著自己面前的這位老人。
這個老人身形健壯,雖然已經步入了老年,但是面色紅潤有光,特別是他的那雙像豹子一般的雙眼,不怒自威非常的有氣勢。
來到了老者的身旁,此時的他正聚精會神的盯著眼前的棋盤思考著。
看到自己走到了老者的身旁那些黑衣人都沒有上前阻止,想必他們應該對自己沒有什麼敵意,那麼火狼和霍戰兩個人應該是也安全的。
雖然趙天宇對於象棋不是很精通,不過也是略懂一二,站在桌前看向了老者身前的棋局。
這盤棋是一個殘局,老人所用的黑子幾乎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只見這位老人坐在桌前,眉頭緊鎖,面對著脊骨已經成定局的敗局,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不屈的光芒。
他緩緩拿起一枚棋子,手在空中微微的纏鬥,仿佛每一個動作都承載著千鈞的重量。
他先是仔細的觀察了棋盤上的局勢,然後,似乎在心中默默計算著每一步的可能性。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站在一旁的趙天宇也感受到了棋局中的兇險屏息以待。
終於,他猛地睜開眼睛,眼神 中充滿了堅定和果決。他輕輕的將棋子放在了一個看似不起眼的位置,這一步棋雖然微小,卻如同投入湖中的一顆石子,瞬間激起了層層漣漪。
站在旁邊的趙天宇顯然是沒有料到老人會來這麼一招,他愣了一下,然後用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繼續看著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操作。
只見老人塵世追擊,步步緊逼,每一招每一式都精準無比,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隨著棋局的深入,原本已經傾斜的天平開始逐漸回正,最終在趙天宇的驚訝中,老人成功的將一盤幾乎無望的敗局擬轉為了勝局。
整個過程驚心動魄,讓趙天宇不禁為這位老人的智慧、毅力還有膽識所折服,這一局可以說是勝天半子。
「你會下棋嗎?」結束完棋局的老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接著問到了趙天宇。
「回前輩,略懂一二,但是不太精通,跟您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
趙天宇非常恭敬的回答著這個老人的問話。
「呵呵,沒想到你還會拍馬屁,好了,坐吧,你這麼站著我還得抬頭跟你說話。」
老者說話的聲音猶如洪鐘非常的響亮,氣勢特別的足,這幾年來趙天宇見過的人不少,其中很多都是一方梟雄,但是卻無一人能夠與自己面前的這位老人相提並論。
聽到老者的話,趙天宇也沒有客氣,直接就坐在了老人的對面,同時也在想這個老人到底是什麼身份,讓自己前來做什麼,自己的兩個朋友現在在哪兒。
「放心吧,你的朋友很安全,沒有人會傷害到他們,等我們見完面以後,我就會讓人送你們回去的。」
老人好像知道趙天宇心裏面想的是什麼,直接就告訴他霍戰和火狼兩個人目前的處境。
「不知道前輩找我來這裡跟你見面,有什麼事情。」既然自己的兩個朋友都很安全,趙天宇終於放心了,開始和老人談了起來。
「你聽說過天門嗎?」老人沒有說自己為什麼要找趙天宇來的目的,而是問起了他是否知道天門。
「前輩,我之前聽江湖上的前輩們提起過天門這個幫派,但是也只是聽過這個名字而已,其他的情況我是一無所知。」
趙天宇聽到面前的這個老者竟然開口就提到了天門,就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天門的情況如實說了出來。
之前他聽錢明禮和宗澤瑞兩個前任的副門主說過曾經在自己的國家出現過天門這樣一個非常強悍的黑幫,但是後來去了海外發展,國內就沒有這個幫派的消息了。
而且聽說天門給南方的黑道立下了規矩,南方任何幫派都不可以踏足北方,否則的話一定會將其連根拔起。
「我叫司馬長空,現任的天門門主。」老人見趙天宇對天門並不了解,就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這一下趙天宇徹底的呆住了,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就是這個老頭是個精神病,第二種就是傳說中的天門千真萬確的存在,而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才是貨真價實的幫派老大。
兩者而言,趙天宇更加的相信後者,坐在自己面前這個名叫司馬長空的人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天門的門主。
「晚輩,趙天宇見過司馬門主。」趙天宇立即起身向司馬長空鞠躬行禮以表敬重之意。
「好了,坐下吧,你不也是一個門主,掌管著整個北方的黑道嗎,而且現在我不就是在你的地盤上嗎。」司馬長空笑了笑著對趙天宇說著。
「在您面前晚輩不敢以門主自居,不知道前輩今天找我來是所為何事。」
龍門是什麼樣的幫派趙天宇作為門主他自己很清楚,但是天門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幫派趙天宇一無所知。
不過就單憑昨晚天門的人能夠帶著火器將自己帶到這裡來,就已經非常的能夠說明問題了。
對於火器自己並不陌生,畢竟他在警隊呆過,就是之前驍勇幫派來暗殺自己的人也是帶著火器的,但那是因為驍勇幫和倭國有著密切的聯繫,最後也被國家給滅掉了。
「呵呵,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想見見你。」司馬長空說的是一個輕描淡寫。